第1289章 姜逸不对劲，秘密，降临者（2 / 2）

自从装了玉眼，别说璃月港了，整个璃月的小偷小摸案件先是暴增，接着急速锐减。

盗宝团们天天感慨：“简直是欺人太甚，叫他们毫无容身之地。”

蒙德城、稻妻城、八酝岛、海只岛那边，也是一个模样。

盗宝团们被逼走向野外，把行迹隐藏的更深。

真正的千手百眼俯瞰人间，真正的“手眼通天，细察秋毫”，如果只是这样自然不算是大功绩。

只是压迫罢了。

给盗宝团们安排了工作，一起去建造新城，发足量的工资和福利，减少了整个国度的犯罪率，才是璃月这一年完成的最大功绩。

为众生谋福祉，为万世开太平，是璃月之政策。

人之神当初写于霄灯上的新年愿望。

同行之人，同道之人。

去年，姜逸不在璃月，但在甘雨、刻晴每一位璃月工作者的心中，指引了他们如何利用这一份符文科技，缔造盛世。

当然在不同国家，玉眼的形态不同，如蒙德选择了花卉外形，海只选择了珍珠……不同政策和国力，玉眼铺开的速度也不同。

黑客的诞生不可避免，但辩证来看，也不算是完全的坏事。

荧和钟离正在告别。

两人谈论到归终和萍姥姥的往事。

“同一事实，在不同人视角中呈现不同模样。随着记录者增多，一样的故事也会传递出不同的情感与面貌。人，以及魔神，都是有很多面的。正如魈在民众眼中难以接近，但对你们来说就不一样了。”

“我们没有人类想象中的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钟离笑道，“当初的仙众和神明，都是要好的友人。”

“如此刻，如此时。”

“以朋友的身份而言，谁又不悲伤，不希望……一个时光……宛若定格在当初的世界呢。”

他转身，提了一壶酒。

“若陀，归终，鸣海栖霞，移霄导天……”

烟花在天空盛开。

须臾而落。

昨日的烟花在玉屏上绽放。

宛如永恒。

北斗和凝光拌着嘴，在群玉阁上下棋。

温迪溜到了北斗的死兆星号上，本想去驻唱喝个酒，最后，因为身高太矮，脸色太幼，只能和万叶小哥一起继续坐在不能喝酒的那桌。

灵山派在祭拜祖师。

瑶瑶在轻策庄给大家唱歌。

背后的竹篮里，有月桂，有姜逸送的须弥特产，有枫丹音乐家送的玩具，有新采的草药。

在某个丘丘人部落，丘丘人们再次抢到一个玉简。

“yaya”

“yoyo”

围绕篝火，伴随玉简的音乐，载歌载舞。

姜逸陪着纳西妲走过了三碗不过港，一起听了一段“创龙点睛”，然后出现在璃月冒险家协会面前。

“璃月的凯瑟琳小姐呢。”纳西妲看着柜台后的至冬人偶，露出笑意。

他们两人身后是来送送纳西妲的荧和派蒙。

“璃月的旅程圆满了。”她幸福地笑着，“这是值得世界树记录的一段时光。”

“荧、派蒙……在离开前，我还有一段消息要告诉你们。”

一起来到僻静处。

“我查阅了世界树中关于你哥哥的消息。”纳西妲的话，使得荧震惊。

“等等……”荧不解道，“世界树中包含的是提瓦特大陆所有的信息与记忆，但我和我哥哥来自于星海之外，世界树中怎么也不应该有他的信息吧！”

纳西妲的目光不由地看向姜逸。

“……”姜逸抬头，望着天空的南斗。

“等等，姜逸也是外来者，难道世界树里，已经有姜逸的信息了？”派蒙看着纳西妲的表情，突然意识到什么。

“是的。”纳西妲看姜逸并不介意这个消息告诉荧，于是道，“荧，提瓦特的世界树里确实没有任何关于你的情报，不过这个世界的确记录了你哥哥的事情。换句话说，他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人。”

“而姜逸，他正在融入这个世界，算是……嗯，可以用稻妻人‘移民’蒙德，成为蒙德人来形容。”

当然，这个词并不很准确。

因为姜逸被迫“移民”，移的不仅仅是一个名义上的身份，还有血脉，命格，根骨等等一切组成他本身存在的东西。

重构生命的本源和灵魂，身份也不属于尘世七国，而是“天空岛”。

这是恩赐，也是诅咒。

把人变成丘丘人，把体质特殊的姜逸变成高天所孕育的“高天之神”。

“！？”荧和派蒙想到了姜逸掌控的高天之力。

那份力量，并不是人间生灵可以掌控的力量。

这就是掌控那份力量的代价吗？不对！应该是“诅咒之力”，被诅咒，所以掌控了不祥的高天之力。

高天之力就是诅咒本身。

“难道我的哥哥？”荧问道。

这个世界也同样对他做了什么吗？

他和哥哥过去一直在星海之间旅行，空怎么可能是提瓦特人……这不合理。他们是第一次来到提瓦特大陆。

对了！元素力。

怀疑的种子在荧心中诞生。

当初，她触碰蒙德七天神像获得了第一份风元素的力量，派蒙说，这个世界的人得到力量并不能和她一样简单。

触碰神像可以得到元素力。

这力量……真邪门。

好像是自己当初的想法。

而姜逸……他的强大，来自于知识，来自于提瓦特地脉能量、元素力和魔神权能。

死去魔神的权能会使得继承者受到魔神命运的影响，这是姜逸碰见圣骸兽时，曾经说过的话。

如果提瓦特的力量，包括元素力是和命运相连的……如深渊力量连接漆黑命运……

荧低眸，她平常打斗，面对普通人的时候，很少用元素力。

这算是内心示警吗？

“从我可以接触到的记录中，你的血亲是忽然出现在坎瑞亚的……在坎瑞亚灾变以后，他踏上了走遍提瓦特各国的旅行。可是在他的旅程即将结束的时候，世界树中有他的记录又忽然间模糊掉了……”

纳西妲摊手：“我能确定的是，似乎有人在为了某种理由而刻意掩盖他的‘命运’……”

姜逸知道提瓦特的元素力命运的尽头，其实可以算是古老的元素七龙王；地脉能量的尽头，是高天设立的世界树，元素力的权柄部分归于高天；湛蓝高天之力算是提瓦特之外的力量，也是属于高天的。

当然，本质上，他孕育的第一缕完全从血肉之中而出的真气也是提瓦特之外的力量，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力量。

如果他成为高天神明，这份力量也算被高天掌控。

若是足够强大，这份真气力量也算是一种权柄，是人无需他者恩赐，自己就可突破枷锁的力量。

荧的遭遇和他不同，在姜逸看来，是荧来到提瓦特的时候，力量和位格就足够强大，而自己却非常弱。

如丽莎所说，一切皆有代价。

如今自己遇到的“劫难”，不过是成长的代价之一。

也可以说是和天地因果深重，提瓦特也算培养他长大的母亲。

小孩闹市抱金，或许是自己降临于提瓦特的状态，庆幸，自己从来没有选择那条最轻松的路。

只修力量，不修智慧，高天或许并不介意拥有一个痴愚的高天之神。

说起来，荧同样有提瓦特的命座，并且不止一个命座，但荧的命座和自己的命座也有区别，命座是过去、现在、未来命运的显化。

既然知道了命运，就该知道了荧的信息，世界树就可记录下来。

荧不在世界树上，是因为这些命座并不算真实的荧的命运吗？或者命座还不够多，无法有足够的命运之力将荧编织在提瓦特？

荧如果是未知的，但为何不少特殊的存在都用预言般的口气，以“人之子”形容荧。

而荧的哥哥，空。

他的经历更加隐秘，被世界树记录下信息的原因是什么呢？姜逸和空有着合作，但空并不会回答他的一切疑问。

就如对荧说：“在旅途的终点，再见吧！”。

他对姜逸问询的回答也是：“有些答案需要你自己去探究！希望在那一刻，我们不是敌人。”

能遮蔽空的命运的存在，能力非凡。

深渊的命运应该也出了一份力。

是曾经的坎瑞亚王者吗？

姜逸不由想到了很多提瓦特历史传说中的存在。

“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点，据我所知……在愚人众的情报体系中，他们也并未将你的血亲列入‘降临者’的范畴。‘降临者’……即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外来存在。荧，你是提瓦特的‘第四降临者’。”

纳西妲提出了一个对荧、派蒙格外陌生的概念。

“而姜逸并不是第五降临者……”她看出派蒙想要追问的问题，直接先一步说出答案。

“但愚人众也没有把姜逸单纯的归于异世界人，而是怀疑姜逸是异宇宙的人，提出了世界上不只有一个宇宙的假设。”

“这就是我和姜逸用神之心和愚人众交换出的情报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姜逸当然不算降临者，或许夺回自己的命运，彻底匹敌这个世界，他可以担任起这个称呼。

“据我猜想，‘第一降临者’应该就是如今的‘天理’。而其他降临者的存在，我还需要些时间进行‘考证’。”纳西妲说的话，信息很大。

足够媲美《日月前事》了。

这是纳西妲给予最初的贤者的报酬，也算朋友之间的帮忙。

荧和派蒙消化着这些情报。

璃月的灯火下，人流交织，烟花绚烂，而这个偏僻的角落，仿佛另外一个世界，将在场的众人笼罩。

“很抱歉，作为智慧之神，我自己心中也残留了很多疑惑，需要时间整理，不能解答你们所有的疑问，但你未来无法被观测的命运，不会被这个世界记录的旅程……”纳西妲道，“命运是终极的知识，而你的未来则是‘终极的命运’。”

听上去，很厉害。

派蒙还有心情稍微吐槽，记得以前莫娜见到荧和姜逸两人，认为姜逸命运的不可预测性在荧之上，现在，世事无常。

走出隔开了热闹和安静的阴影，纳西妲要回须弥了。

“我先回去处理这两天落下的事务。你们可以再次享受一段节日的轻松。尤其是荧和派蒙……”

她们毕竟和森林王不同，并没有那种命运在催促的压力。

“最后再来一次祝贺吧！”

“海灯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