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8章 圣土化的本质，树的比喻，珊瑚王虫（2 / 2）
天之秩序下的提瓦特，元素微粒上升聚合，诞生出不同元素属性的纯粹元素生命，风晶蝶、冰晶蝶、岩晶蝶……以对应的无处不在的风元素，冰元素，岩元素等等为生。
风晶蝶的传说，是蝴蝶的振翅有着掀起风暴的力量。
无比脆弱，却能在风雪的簇拥下起舞的冰晶蝶，尽管本身完全无害，却昭示着霜雪降临，万物沉寂。
在难以尽览的万古中，即使是磐岩也会做梦，而岩晶凝成的岩晶蝶，传说正是嵯峨山石之梦。
眼前，这来自于天之秩序外，曾生活在暗之外海的珊瑚蝶，在物种上同样属于晶蝶，具有转化光界荒蛮元素为人界元素的能力。
它们是不被天之秩序容纳，无法和七元素晶蝶一样同蛱蝶般悠游的偷生者。
在古老的时代，逃亡向暗之外海的蛇神得到了暗之外海的馈赠，将珊瑚虫收为眷属。
在那“证誓明瞳”之前，立下结盟的誓言。
粉色的珊瑚蝶翩翩起舞，渊下宫里，一只只珊瑚王虫蜕变，化作珊瑚蝶。
深海龙蜥抬头，望着这让它们厌恶的生灵。
为了一劳永逸，白夜国人想要以珊瑚虫消除荒蛮元素的特性，在龙蜥身上移植珊瑚，直接从根源上，改变龙蜥带来的荒蛮元素。
这才是它们苦难的起源。
海只大御神亲自下达的实验命令。
珊瑚蝶的生存需要如同暗之外海那样的环境，身上具备了蛇神生命力，还有深海月光权能的姜逸，是让它们亲切舒适的。
但还差一点。
珊瑚的权能，姜逸身上并不完整。
姜逸或许是奥罗巴斯的继承者，但不是完全的有珊瑚之蛇“远吕羽氏”的继承者。
珊瑚蝶停留在姜逸的手指上，微微震动翅膀。
姜逸明白了。
“那等我参悟那暗之外海的法则，珊瑚权能对应的珊瑚神性知识吧！”
暗之外海的珊瑚在提瓦特的大地上是见不到的，是大蛇闯入“暗之外海”时，获得的礼赠。
因为不是自己本身的力量，又没有参悟力量形成的本源奥妙，所以这种珊瑚对于大蛇而言，身负珊瑚枝象征着力量；而失去珊瑚枝时，力量会相应地折损。
渔和鱼，大蛇只得到了鱼。
所以珊瑚权能不同于深海月光的权能，无法恢复。
在祂折断了身上几乎所有的、散发着煌煌荧光的四色珊瑚枝，用来照亮渊下宫，庇佑渊下之民、搭建渊下之民前往海只岛屿的道路后，他就几乎失去了珊瑚的力量。
深海月光的权能突破了天之秩序的封锁，形成月欲之渊，稳固出通道，打开海渊之门，祂带走了渊下之民，但已经无法带走，没了四色珊瑚就不能继续在祂身上栖息的珊瑚眷属。
折断的珊瑚枝中也蕴含着超常的力量，这些珊瑚眷属只能生活在渊下宫的珊瑚里了。
若是回收此地的所有珊瑚，姜逸自然可收回那大蛇的珊瑚权能。
但祂觉得，自己还是更想要“渔”。
自己身上还有大蛇曾经残留的一丝珊瑚力量，再分析、理解、领悟这些珊瑚形成的本源，获取对应知识，自然可用元素或法力转化出暗之外海的珊瑚权能。
“暗之外海……”天之秩序下的珊瑚和暗之外海的珊瑚不同，姜逸身上一道意识凝聚梦蝶，梦游诸境，神游诸国，“那就去看一眼好了。”
暗之外海是秩序和规则与提瓦特完全不同的地方，对于许多魔神来说也是未知之海，但恰好奥罗巴斯给予了姜逸部分记忆。
就去看一眼，查看那暗之外海的规则，来让自己领悟这暗之外海珊瑚的形成。
梦蝶飞越渊下宫，回到海只岛，向着暗之外海飞翔。
手中的珊瑚蝶停留在姜逸手指上并没有离开，姜逸笑了一下，任由对方。
“虽然没有完整的珊瑚权能，无法让你们繁衍生息，但我也足够给你们一个无需为生存危机烦恼的、全新的世界。”
仙家外景洞天，仙力制造的洞天可让世上一切物种生存，甚至长生长寿、没有吃食也不会死，自身生长的状态会在仙力下变得极慢。
姜逸的身躯其实也是有仙家外景洞天般特性的。
他的体内有着庞大元素之龙王般，容纳生灵的世界。
从幽浮鳐到珊瑚蝶都是可以的。
“我会让你们以我眷属之名，在天之秩序下，如七元素晶蝶一般飞翔。”姜逸许诺道。
七神都有对应的晶蝶，自己这“人之神”没有对应的晶蝶，岂不是逼格不够。
珊瑚蝶倒没有那么远大的理想，只是开心地停到了姜逸肩膀上。
虽然还没有立下契约，但它们并不拒绝成为姜逸的眷属，它将代表整个珊瑚虫族群的意志，立下誓言。
嫣朵拉在瓶子里沉思：“珊瑚蝶有没有变成美少女的例子啊？”
大蛇曾有眷属百千，这是指种类，姜逸觉得自己如今算上深海臣服来的族群的话，无论种类和数量，都该远远超越大蛇了。
走到蛇心之地的大社祭坛。
这片维度空间里关押了不少常世之灵，以“键纹”形成的不同开门钥匙，放出不同常世之灵。
“孩子们，永远不要放弃，希望就在你们之中……”
“是你们吗？孩子们，你们成功了吗？”
“不，不……我感觉到了，你们不是……”
眼前的常世之灵是少数不认识姜逸的存在，在姜逸“显圣”之后。
姜逸腰间的风花之琴微微发光，风之花和眼前的存在共鸣，
对方并没有视觉。
因为留影之时，对方就已经目盲。
“不论你是什么人，请帮帮我！帮我找到孩子们，我有话要告诉他们。”他哀求着。
“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姜逸开口，声音温柔。
“你的声音有点熟悉，我似乎在之前听到过。”常世之灵愣了愣，回忆那听到的话语。
“我以二代海只之神的名义宣布，尔等无罪！过去，现在，未来，也无罪！”
“被白夜国所判的冤罪，不是罪孽！因难以平复的心境，被常世大神留为罪影。不是罪孽！”
他带着迷茫：“二代海只之神？”
“是的。”姜逸点头。
“你是神明吗？”常世之灵更加迷茫，“对了，我要介绍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我的名字是……”
“我忘记了……我的名字……”
他忽然陷入悲伤。
“我只记得……我曾为白夜国站了出来，为了希望战斗过。”
“我至今仍然是反抗军。”
“神明！”他的脸色狰狞愤怒起来，“我们不需要神明，不需要号称接收着神明的旨意，嘴上打着神明的旗号，做的事却只为满足他们的低劣欲望的人。”
“你是那庙堂之上污秽的贵人们派来的？”
“准备继续用折磨我吗？”
“你们这些利用太阳之子，趴在人民身上吸食血肉的虫豸，你们这些该死的统治者，你们必然会被消灭。”
他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但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些表面上是太阳之子们的监护者，实际上就是国家的统治者，本质是何等的低劣，手段是何等的残忍。
因为上次失败的反抗，这些人抓住了他，将他囚禁在这处祭坛里折磨。
姜逸望着这激动的常世之灵：“他们已经被消灭了，你们已经成功了，希望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到来，化作了照亮天地的火光。”
“被污秽的贵人称为贼子的须婆达之彦。”
“被反抗军称为义士的斯巴达克，须婆达之彦。”
“你的碑文就在附近，以白夜国的文字和提瓦特通用文字书写。”
“贼子须婆达之彦，兴大罪之师，动国之根基。今奉常世大神谕，抉其目，菹其魂，羁幻之重狱，永生永世。”
“这份罪诏，假借常世大神之名，算不得数的。”
“我说过，被白夜国所判的冤罪，不是罪孽！”
“所以……”
“常世大神倘若有知……也会允许赦免你的冤罪。”
这是《常世国龙蛇传》大蛇和孩童一起反抗白夜之王权前的，白夜国反抗军义士。
姜逸轻轻弹奏了代表反抗的，飘出风之花的风花之琴。
须婆达之彦愣在了原地，那来自于陌生国度的反抗之音，给他感同身受的振奋和勇敢。
“我相信你了，你不是那些贵族派来的。”
具备这样精神传承的乐琴是不可能被那些贵族的人弹奏的。
“这是一个恶毒的囚牢，我能感觉到，我的灵魂被碾磨，有珍贵的东西在流失……”
“但你说我们成功了，这是真的吗？”
姜逸没有回答：“我说……我赦免你的罪，你的一切苦难。你被挖掉的双目，当重新生长而出，被切碎的魂魄，当重新复原。被囚禁在此的身躯和灵魂，可得到释放。以吾‘天藏御龙君’之名。”
常世的法则在他见过三界塔后，已经完整的掌控在手中。
这幽冥黄泉忘川三途流淌的渊下宫常夜，这生死灵魂的法则，也在掌中。
所以……
我治愈你！
如回溯那时光。
度你出苦海，来彼岸。
姜逸身上的神性越发厚重，因于众生而起大悲，因于大悲生菩提心，因菩提心成正等觉。
神爱世人，仙家度世。
皆起源于“不忍苍生苦楚……”
禅性，神性，道性，全部在这共鸣之中聚合为一。
这是知识外的德行。
故“人之神”之名，足够媲美他。
真和赫乌莉亚虽在姜逸的身躯上，只居于一隅之地，但从来不感觉无聊，因为见证“人成为神”，这样的传奇过程又怎么会无聊呢。
简直就像看孩子长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