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龙阳洗髓经》(1 / 2)
秋浦抓破头皮也想不明白,几天不见,郁灏然当面顶撞他不说,对他的态度竟然变得冷若冰霜起来,难道是他同时与郁蔚然交往的事情败露了?
威远侯府的老王爷郁山,是曜辰开国元勋。郁山年事已高,皇上特别恩准,由他的次子郁涛承袭了威远侯的爵位。
郁涛拥有重兵,常年驻扎在泗水关,与曜辰北面两个强邻相抗。郁山虽然已经不再掌兵,但朝中的武将大都是他的门生故吏,因此对朝政的影响举足轻重,连元鼎帝都要给他三分面子。
秋浦为了巩固自己的太子之位,自然要倚重手握重兵的郁涛,便与他的长子郁蔚然眉来眼去,打得火热。
郁山本来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庶长子郁海,另一个便是袭爵的嫡子郁涛。郁海早年战死,留下遗孤郁灏然。?”
秋浦一方面想要拉拢郁涛,为自己所用,另一方面对他又不是太放心,因此跟郁蔚然交好的同时,又明里暗里向郁灏然示好,想通过他来监视郁涛的动静。
“出来。”秋浦猛地一转身,朝身后的林中喊道。
“太子殿下。”郁蔚然见被他发现,只要硬着头皮走了上来。
秋浦阴着脸问,“听说灏然掉进了荷花池里,这是怎么回事?”
“启禀太子殿下,爹爹在龙家布置了很多眼线,谋划了三年多,眼看那本《龙阳洗髓经》就要到手了,谁知却被这小贼偷去了,我和霂然只是想逼他将书交出来,谁知这小贼倔强的很,死都不肯说。”
“江湖人称玉面郎君的龙啸天?”秋浦听到《龙阳洗髓经》的名字,顿时来了兴趣。
“正是此人,我和霂然趁他不在玉垒山庄的时候,猝然发动奇袭,本来已经夺了那本武功秘笈,谁知半路来了个叫花子,将经书给盗走了。我们一路尾随着他进了帝都,那人竟然……凭空消失不见了。”郁蔚然想起那人的武功,仍然心有余悸。
“那你们又怎么断定秘笈落到了灏然手中?”秋浦扬眉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三天前,在下的心腹慧可亲眼看见那个叫花子进了小贼的听松阁。”
“人没搜到,书也没搜到?”秋浦嘴角微微一扬,脸上隐现讥诮。
“所以咱们只好动手了。”
“亏你们自小在一块长大,对他的脾气一点都不了解。”秋浦摇摇头,出了个点子,“明的肯定不行,你们就不会来暗的吗?”
“小贼差点死在荷塘里,祖父知道了很生气,下令谁都不许靠近听松阁,所以……”
“你不是照样跟来了吗?”眸子里泛起一股杀气。
郁蔚然连忙解释,“在下实在没想到太子殿下会在听松阁出现,否则就是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
秋浦故作大方的笑笑,“今日本宫拜会了老王爷,听说灏然落水之后,一直昏睡在床,便特意替老王爷过来看看,你可别想多了。”
“属下不敢。”郁蔚然低眉顺眼的鞠了一躬。
“那就好,我还得给老王爷回话去,他要得知灏然已经醒了不知会有多开心呢。”秋浦打开折扇,施施然走了。
听松阁内,秋浦前脚刚跨出门,夏目就赶紧将门从里面杠上了。
郁灏然本来饿得不行,一见到秋浦,食欲顿时全没了,从被窝里拿出那本《龙阳洗髓经》,凑在油灯下看了一阵,然后对夏目说,“拿个火盆来,把它给烧了。”
“为了它,爷连命都可以不要,现在怎么舍得一把火将它烧掉?”夏目总感觉主子的脑袋除了问题。
郁灏然支起身子,“爷记性好,闭上眼睛也能想象出书中所画的那些人形来,还是烧了干净,免得落在他们手上。”
夏目依言端过炭火盆,郁灏然用手撕了一下,谁知秘笈看上去很破旧,却很有韧性,半天也没将书页撕下来,便将它整本的投进火盆里。
“爷,你看,里面好像有东西。”熊熊的火光映着夏目的脸,红彤彤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郁灏然勾起头往下一看,火盆里隐约出现一幅图像,竟然是他以前从未见到过的,急忙叫道,“赶紧把书拿出来。”
“烧也是你,不烧也是你。”夏目抱怨着,用火钳将剩下的半本书夹了出来。
郁灏然一下纵下床,拍打着经书上的火,忽然惊喜道,“经书里有夹层,幸好没有烧坏。”
那个夹层用冰蚕丝织成,既能防火,又能防水。平时郁灏然翻看的时候,虽然察觉书中有的地方特别厚一些,但怕破坏了秘笈,因此也没想过弄开来看个究竟,今日他怕秘笈被秋浦和两个堂哥发现,反正自己已经记得烂熟,因此才想着将它毁了,谁知不经意中却发现书中另有秘密。
“双修功法。”夏目对着封面念出声来,“爷,啥叫双修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