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1章 问心（2 / 2）

“既如此，那便赐予你一个机会吧，这两枚丹药中，有一枚乃是致命毒药，服下必死无疑，选择一枚服下吧，若你选对了，我便收你为徒。”南云飞沉声道。

“夫君~，你这是何意？”一旁的梦倾城不忍目睹，轻声问道。

“大长老。”杨谭亦是满脸忧虑，开口提醒。

然而，南云飞对于两人的提醒，却是恍若未闻，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地盯着堂下那名红衣少女，他倒要看看这小姑娘会如何抉择。

出人意料的是，那名红衣少女竟然没有丝毫迟疑，银牙一咬，便将左边那枚丹药吞入腹中，随后紧闭双眼，静候自己命运的降临。

是一飞冲天，还是命丧当场，就看上天如何安排了。她无从判断，那两枚丹药中究竟哪一枚是毒药，更无从选择，今日与南云飞的相遇，是幸运还是厄运，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了。

“好胆魄！就凭你这份明知道是死路一条，也要毅然做出抉择的勇气，我收你为徒！”南云飞摇了摇头，沉声道。“难道明知没有选择的余地，就算没有选择也必须做出选择，这就是我辈修士的命运了吗！”

他这后面的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想当年，阴错阳差之下，南云飞继承了长生仙府，得到了长生仙轮，引得长生天尊李长生，隔着亿万里星域，以神识之躯降临，收他为徒。又因冥冥之中的因果际遇，南云飞当初在混沌宁海的龙神殿内解救了燃元魔尊，最终更是在燃元老魔的身上得到了《燃元术》的完整传承。由于燃元老魔拥有完整的“燃元术”，上界的魔无崖也注意到了他。

无论是魔无涯还是李长生，都在事后将他视为击败对方的棋子。一年之后，南云飞也要按照燃元老魔的安排飞升上界了，同样的，他自己对这一切也别无选择，即便明知前路艰险，他也不敢拒绝。因为以他目前这点微末道行，根本无法违抗上界的这两位大天尊。

就如这名红衣少女无法违抗他一样，虽说拼搏一把会有两种不同的结果，可最终的结果不还是要看自身的修为实力吗？若是这名红衣少女修为通天，并且远高于南云飞，又怎会被南云飞逼着做出抉择？同样的，如果南云飞的修为实力远远超过魔无涯和李长生，那他又怎会甘心屈从呢？

“夫君~~！”闻得南云飞这几声喃喃自语，一旁的梦倾城骤然一惊，恍然惊醒，自己的夫君心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心事，如同深沉的海洋，又似沉重的山岳。她渴望为他分担忧愁，但却又无从下手，最后只能默默地注视着他，用沉默的支持传递着心中的关切。

“娘子放心，这世上哪有什么天命难违，只有我手中的飞剑才是真理，等他日灾祸果真降临，我也必将拔剑将一切尽数阻碍斩断，我们俩最后一定能长长久久，永永远远的在一起。”南云飞将妻子梦倾城揽入怀中，柔声道。

“我永远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