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皇室的一桩秘闻(1 / 2)
听到这话,宗政璎满心无语。
但对上江喻白,她面上还是尽量扯出一抹笑容,“那二爷是希望我跟着你去送死,还是希望我趁你不在收拾东西跑路?”
江喻白往门框上一靠,整个人慵懒得好似没骨头,浓郁的眉微微上挑,“要我帮你做决定?”
宗政璎低下头去,“二爷的话,我不会不听。”
言外之意,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江喻白深深看她一眼,片刻后唇间发出毫无情绪的声音,“过来。”
宗政璎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他跟前,仍旧保持着低头的姿势。
江喻白伸出修长食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目光落在这张清丽姣美的面容上,思绪恍惚。
从出生起就被抛弃。
记事后,他的世界便是一片混沌。
每日睁眼,所见之处是不见天日的皇陵地宫,一个又一个的壳被带去试验,然后一个一个地死在他面前。
他也害怕,所以学会了逃跑,想见见外面的光。
可每一次逃跑,换来的除了一顿酷刑,还有让他痛不欲生的毒。
后来师父的出现,成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束光。
他从未幻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不用再偷偷摸摸躲躲藏藏,而是能跟在师父身后,踩着守墓人的尸骨和满地鲜血堂堂正正走出皇陵。
可是,这束光并没有照亮他多久。
师父死了。
他不想留在鬼医谷,不想面对一群他不喜欢不信任的人。
于是选择了自我放逐,每日跟个游魂似的,游到哪算哪。
想给自己找解药,也想找到让师父回来的办法。
可就是这么巧,他最不看好最不抱希望的‘解药’突然就出现了。
一个还在娘胎里就注定要被抛弃的人,竟然被天降的馅饼砸中?
可能么?
所以带宗政璎回谷后,他不止一次地试探过她。
直到她亲口说出,离不开他那句话。
宗政璎不知道江喻白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他的眼神穿透力太强,像是要透过她的皮肉骨血,去刺探最深处的灵魂。
她不敢与他对视太久,怕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伸出手,宗政璎轻轻抱住江喻白的腰身,声音轻软,“我不怕死,我只是怕死了没人照顾二爷,没人给二爷当解药,我就在宋府等你回来,可好?”
第一次被人这么抱,江喻白的后背僵滞了一瞬。
一瞬过后,江喻白盯着她刚沐浴完的唇,娇嫩水润,带着点天然的淡粉,诱人采撷。
或许是屋内火盆的温度太高,又或许是宗政璎的话份量太重,催生了某种压不住的欲动。
他忽然搂住她过分纤细的腰肢,指尖触到她湿润的长发。
俯下身来,唇瓣狠狠压住她的。
宗政璎还保持着双手抱江喻白的姿势,环在他背后的手指一根根攥紧。
闭上眼睛,她只能在心里默念毒经。
好在,江喻白根本不懂得如何亲吻,只是像小孩子过家家做记号那样,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直至咬出血。
舌尖的腥甜,让江喻白仿佛尝到了世间美味,松开她时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从小就被宫规束缚的宗政璎,连呼吸轻重都经过严格训练。
何曾想过自己会与一个外男,在毫无名分的前提下做出如此荒唐的行径来?
更何况这个人讨厌得很,并非她理想中的未来夫婿。
头一次被人如此轻薄,宗政璎的呼吸有些紊乱,脸颊滚烫发红。
罢了,江喻白取血的次数,还不及他为她流血挡刀的次数,就当是还了人情,以后要走时算帐,更好两清。
江喻白仔细盯着她的反应,目光尤其落在那双血色娇红的唇上,眸色逐渐变深。
宗政璎生怕他再来,忙岔开话题,“既然那么危险,二爷非去不可么?”
她其实也不是很担心他的安危,主要是怕他死了,以后没人给她挡刀。
江喻白没有宁濯的读心能力,听不到也看不穿宗政璎的真实想法,只是淡淡道:“劫持小师妹的有两伙人,其中一伙是北齐人,虽然暂时不清楚小师妹是否在他们手上,但他们会出现,多半跟你这位北齐公主脱不了干系,等什么时候他们放过了你,自然也就不存在你口中的危险了。”
宗政璎蹙了蹙眉。
来南凉京都这么久,虽然基本上足不出户,但这边的局势,她大体还是了解一些的。
北齐和亲的公主宗政姝已经被送回去了。
按理说,齐皇这时候的重点,应该要放在国事上才对。
这都已经过去一年半了,怎么会花费这么大精力盯着一个毫无威胁的公主?
可青苒失踪,眼下宋府乱成一团,她也不好提自己的事。
等青苒回来,她再跟宋大人打听一下北齐的动向。
以宋大人如今在朝中的地位,要想获知北齐的大局势,应该不难。
想到青苒被绑很可能与自己有关,宗政璎心中很是过意不去,“二爷,请一定要想办法把青苒找回来。”
否则青苒若是因为她有了个三长两短,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
今晚是除夕,宋兰想着小侄女一失踪,宋弘肯定又和去年一样没心思操心,傍晚时分亲自过来指挥着后厨做了一桌子菜。
花家也像往年那样送了年菜来。
戏做全套,宋弘没心思吃,他让人分了些去宁濯和宋青苒的院子,又分了些去宋青云、江喻白和宗政璎的院子。
他自己则坐在前厅内,和花老太爷说起女儿时,眼睛都是通红的。
花老太爷气愤不已,“又是北齐人做的?”
宋青苒失踪的事,花老太爷不算是第一时间得知的,但却在得知后的第一时间就让人出去找。
可这次的情况,似乎要比上次更为严重。
他派出去的人至今毫无情报传回来,半点踪迹都摸不到。
宋弘模棱两可地回答:“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北齐人做的,据说当时的现场有两伙人,一伙是北齐人没错,另一伙,似乎是守墓人。”
听到“守墓人”这三个字,花老太爷脸色骤变。
“你没跟老夫开玩笑吧?”花老太爷声音都带了点颤意,“你是说,守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