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对战音律（1 / 2）

马六何看到霍崖与秋木根离开，他沉声闷哼道：“你不应该住这里。”

“不应该住这里？为何？”

“这里不是你该住的地方。”

凌弈岂会因马六何的三言两语离开，何况这是凌家的祖地。

凌弈不为所动，反而询问：“你应该说清楚为何要我离开此处！”

马六何不屑一顾地说：“这是我最敬重的故人栖身之所，不是什么人都不可以随便住进来的。”

凌弈轻轻一笑，顿时明白了：“原来如此，这小镜湖居我当住定了。”

马六何皱起眉头手中二胡紧抱胸怀：“那我就帮你赶出去。”

凌弈拿出了“莫问”玉笛淡淡地说道：“音律，或许我也会，你可以一试。”

马六何沉默了片刻，看着凌弈说道：“得罪了！”

凌弈微微一笑，笑而不语。

在凌弈的心里他不知马六何的故人是谁，但是小镜湖居是凌家的祖地，即使是外来人所居过，但这祖地依旧是凌家的。

小镜湖居依山傍水，当一明残月正高悬天上，湖面像镜子一样，倒映起月光。

此时，凌弈手握，“莫问”玉笛，慢慢的凑在了唇边，涛起夕落。

旁边的马六何见到此幕他怀中的二胡，也开始拉了起来，曲调慢慢流淌，清幽而又神秘。

凌弈深呼吸几口气，一曲“碧海潮汐”，这曲正是他在东郡得到“莫问”玉笛时，他的爷爷告诉他，正是他母亲所留。

碧海潮汐，涛起落汐，随月盛衰。

高悬的明月，让凌弈的曲调先缓逐渐加快，仿佛一条凶猛的海妖在潮汐中翻腾，攻人心弦。

随后，马六何的二胡也开始拉响，慢慢升高，却又不失轻盈，拉出了一曲“游山祈”。这曲具有特殊的气息，从中能听出一股肃杀之势，让人浑身一抖。

凌弈听出了这曲中的杀气，不顾技法，自下一次吹奏起前，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容。他开始吹奏的曲子变幻万千，时而波涛四起，时而静水而止，似乎将月光下的小镜湖居和两位演奏者都完全囊括在内。

在斗法中，凌弈的“碧海潮汐”将魂魄之力注入其中，仿佛一个个层层交织的魔网，将马六何的“游山祈”歌声压得七零八落，阻于原地，让其无法再进一步继续演奏。

最后，在凌弈的断续处切之下，两位演奏者相视而笑，好像凌弈技胜一筹，似乎是快结束了这场斗法。

虽然马六何的“游山祈”曲中充满着杀意，但在凌弈的乐声之下毫无反应，而凌弈的“碧海潮汐”却将杀意化解无形。这场斗法，虽然没有血腥刺激，但饱含哲理，乐音也成为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一股力量。

拥有极强控制心灵的力量，能够让人听了之后全身冷汗直流，心惊胆战。同时伴随着他的音乐，有着一股刻骨铭心的忧伤和思念，令人不由自主陷入沉思之中。

凌弈听完马六何的二胡，感受到其中的强大杀伐之气，深深地惊叹。他知道，自己正面对着一位威胁极大的对手。

显然马六何有留手，凌弈为了探底又起清音开始了出击。他明确地知道，要想击败对手，必须在对方音乐的杀伐意境中强行穿插一些令人心旷神怡的轻快旋律，以扭转气氛。

他开始吹奏“清音莫问”的曲调，这首曲子充满了留恋和归去的意境，深深地抚平了马六何渐强烈杀伐的氛围。

但是就在马六何的二胡弦音仿佛鹿鸣平野时。

突然马六何爆发出一阵肃杀之意，马六何身后的一湖静水，像是突然出现了千军万马压境而过的一震，小镜湖中出现了千万条水纹。

而凌弈的清音莫问，绝对是震撼人心，但是似乎凌弈没有感觉到马六何的肃杀之意，此时的他的笛音像却多起事了拂衣去之意。

笛声以与二胡的悲凉之音杀伐之意形成强烈的反差。

看着凌弈音律归去，马六何岂会让凌弈荣誉而归。

马六何的二胡越拉越来劲，在音律中越战越勇。

而在这时凌弈才发现刚刚宛如鹿鸣平野的祥和并不是马六何要停下守安，

感觉着马六何音律如同千军万马的肃杀而来。

凌弈此时那敢停下，凌弈想要再起笛音时，却发现为时已晚。

在马六何的马不停蹄中，此当是凌弈的技法不够娴熟，他的“莫问”音律归去归来时，渐渐的被马六何肃杀而来的千军万马，给抹杀了。

凌弈口出鲜血，精神恍惚，若不是一手突然扶着桌案，估计早已经倒下了。

而在小镜湖边的马六何却突然跪倒在地，眼睛纵横出了老泪。

嘴里喊道：“少主，老奴可等到你了！”

听到马六何喊到少主，此时的凌弈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到马六何泪流满面的表情，看来不像是装的。

不过凌弈想起了在凌虚门选拔他忽悠霍崖为他挡路，还把霍崖踹向秋木年与钟无命的那一幕，只是凌弈心道：“莫非他也受了伤，想耍诈？”

不过凌弈不相信马六何，但是他都跪下了，凌弈心里想着想要陪马六何演下去。

凌弈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一手臂放在桌子上撑着自己的侧身问道：“小老头，不知你这个少主从何说起。”

马六何跪着回答道：“清音莫问，璃仙子曾对我说过，浊悬河逆流，九幽宫出现时，就是你来大武王朝日，要我若想报恩就让我在青南山前小镜湖等候。”

一听马六何说起了璃仙，凌弈急忙的扶起了马六何，显然他知道此时的马六何不是在演戏。

凌弈将马六何扶起，二人便坐在石桌旁。

“马六何，这个报恩从何说起？”

马六何回忆的说道：“十年前，我在天祈山下斩杀异兽夜驳时，音律不胜，被它吼伤，后来与它搏斗时，虽然我将它斩杀，但也是受了很重的伤，被它角抵胸口，身中剧毒，而它的最后一息的吼鸣也将我魂灵吼散，中的毒我知道，那毒将我一身的功力散去，丹田也被剧毒侵染，躯身活不了七日，何况魂灵被它吼散，我知道我此生完了，不死也会变为行尸走肉，我倒在了天祈山下，当我再次醒来时，便看到一对夫妻，我明白我是被他们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