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9章 不仅因为我是她的老师(1 / 2)
余清舒一个人伫在露台上,晚风将她的几缕发丝拂动,掩住了她的几分视线,她抬手将其都挽到了耳后。
她倚在栏杆边,垂眸看着无名指上那枚钻戒,在夜色中,戒托上的钻石随着她的一举一动闪烁着粼粼碎光,很是漂亮。
随着她待在苏黎世的时间愈久,和盛北延相处的时间愈长,余清舒不是傻子,也能察觉到自己的心意比起刚开始更加明确。
“北延他决心要跟你结婚。”
……
“我们结婚吧。”
盛父站在露台上对她说的话,以及在日内瓦时,盛北延满眼缱绻温情,与她鼻尖相抵,情动的那一句话,在她的脑海里回放着。
余清舒轻呼出一口浊气,视线从钻戒上移开,落在了她绕在手腕上三圈的祈福木牌上,那块祈福木牌因为她佩戴在身边,木牌上布满了不少磕碰与划痕。
可,除了喜欢,她的心里还装着太多事情,沉甸甸的,都是她放不下的,却又和盛北延紧紧联系在一起。
她放不下的前世的仇恨,如今这些线索都指向了盛家。
还有,纵然她试图说服自己暂时忘记,却始终是她心里的一根刺的……阿俏。
想到这,余清舒的心脏倏地抽痛了一下,她倒吸一口气,握着祈福木牌,捂在了胸口处,仿佛这样能够缓解那抹让她有些难以喘息过来的疼痛。
“余小姐,你还好吗?”
正当余清舒沉浸在自己混乱的思绪之中时,一个声音让她从中猛地惊醒了过来,不熟悉的香味瞬间窜入她的鼻间,与此同时,一只手轻轻地抚在她的肩膀处。
余清舒握着祈福木牌,一下转过了身看向来人,眼里闪过了一抹警惕之色,声音也带着一分凌厉,“谁?!”
盛南秉看着她警惕得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微怔了一下,旋即面色马上恢复正常,他脸上挂着一抹淡笑,后退几步,主动与余清舒拉开了距离,“抱歉,吓到你了,是我。”
余清舒看着盛南秉,紧绷的身体放松了几分,但一双杏眸中仍带着警惕,调整了一下呼吸,淡声道,“原来是南秉先生。”
“余小姐是出来透透气的吗?”盛南秉忽略了她眼里那抹警惕,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她手中紧握的木牌,以及……那枚钻戒。
盛南秉唇角噙着笑,他看向了露台外的天空,话语间带着几分随意,“郊区的夜色很不错,你觉得呢?”
但余清舒并不想与盛南秉有过多交谈,简言带过,“嗯,确实。”
旋即,余清舒牵起裙摆,朝盛南秉微微垂首,“南秉先生,宴会应该已经开始了,我先走了。”说罢她便抬步离开,眼见着余清舒就要走,盛南秉没有再多犹豫,抓住了她的手臂。
他微蹙眉头,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等等。”
余清舒停了下来,看着盛南秉抓着自己的手,秀眉不由得蹙起。
盛南秉垂下睫羽,这才发觉自己的失礼,他马上把手收了回来,“我有话想和余小姐说说。”
余清舒微抿粉唇,“我想我和南秉先生之间应该没什么可说的……”
话还未说完,似乎生怕她拒绝一样,盛南秉便打断了她,“我有听幼怡说,这段时间多亏了你陪着她。”
“谢谢你,余小姐。”说完这句道谢,盛南秉苦笑了一声,眉宇间带着几分落寞,“幼怡从小在日内瓦长大,是被捧在手里的掌上明珠,突然家里出了变故,我又没办法陪着她。”
闻言,余清舒伫在原地,沉默着没说话。
她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只是听到他这番话,不由想到了余淮琛来到苏黎世后,抱着自己说很想念妈咪的画面。
半晌,余清舒抬起眉眼,对上了盛南秉的视线,“不过是不足挂齿的小事,更别说我作为幼怡曾经的华语老师,这个时候,怎么也会多多照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