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身份揭露(1 / 2)
在谭望出现的前一分钟,白忆篱已经被浮出水面的一月带入水下通道了。
碧绿的潭上破水而出两人,被一月托上岸的时候白忆篱正大口大口地吸取新鲜空气。滴水的头发和衣服让她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拂开横在脸上的一缕黑发,她咽着口水敲了敲紧闭的石门。
“这又是个什么地方?谭望这铺子还真是开盲盒一样。”
一月撑着岸边跳上来,听见白忆篱的话敲了敲石门,对她摇头,“很厚实,暴力大不开。”更别说现在二人身上一个合适的兵器都没有,徒手、用脚都不现实。
所以,还需要用脑。
用山体开凿出来的密室,右边是潭水,左边是石墙和唯一的门。白忆篱低头看着脚底下的图案,拉着一月走到空处。
“玄武,”她抿唇笑着,不知是不是太放肆的笑声让困在密室的存在不满,白忆篱直接笑岔气了。
捂着肋骨冒着汗,她并没有因这个小插曲儿败坏好心情。而是走到玄武脑袋上,用力挤压着被水泡白的伤口。一月皱眉看着她用血喂着地上的图腾,从玄武的嘴上血液顺着刻好的凹槽用红线勾勒出玄武的边。
“师父曾告诉我,扇家拥有整个大陆最厉害的机关术。旁人要是破解,没个几天都不可能,但是,”
毫无血色的唇颤抖着,“但是如果来人是祭司的话,那么就看见一个玄武图腾,就喂一次血,简直畅通无阻。”
就算是失血过多,祭司也不会死亡的,扇家就是根据这个,给祭司开后门。
“就是,为什么不把玄武做小点?”那么大的图案,虽然只是描边,但这也让白忆篱现在浑身没劲。
在无力跪倒在地的前一刻,一月把人背起,往敞开的石门里走去。
一间又一间的密室,白忆篱都是硬挤出血去开门的,她越是这么做,一月就越沉默,托着白忆篱腿的双手收的越紧。
终于,最后一扇大门打开。一座高耸的大楼映入眼前,白忆篱虚弱地笑着,打着哈欠,“回去真要好好补补。”说完,就累昏过去。
冰冷的视线穿过层层树,落在马背上身着黑色的谭望身上。随着马驮人来到她眼前都没有踏出一步。
谭望握住缰绳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他眼睛一直看着睡着的人,伪装的冷漠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楼主的眼睛不想要了?”
浓浓的警告从一月嘴里出来,谭望翻身下马,“先随我来。”
大楼是被好几篇森林围住的,少有人能从险恶的地势来到这座气宇轩昂的朱红大楼——掌司楼。
白忆篱是在一阵难闻的药味中醒来的,她意识模糊地被人扶起喂下剧难喝的汤药。耳边是一月在哄她喝药的声音,掀开沉重的眼皮,她在喝下最后一口药后长舒一口气。
“我们在掌司楼里。”白忆篱十分确认,她盯着那画着玄武的屏风,环视着屋内的环境。
她所在的屋子采光十分好,从窗外远眺能看见绵连的山和结对飞翔的白鹤。风从窗外竟来带着丝丝凉意。
“谭望想见您。”
脸上的惊叹一瞬转为痛心疾首,她窝在一月肩上,“第一次这么快被揭穿祭司身份,难不成是因为他是掌司楼楼主的缘故?”
谭望进来时白忆篱以及披着外套坐在凳子上,手里是一枚玄武玉佩。
“大人。”谭望双膝跪地叩首,白忆篱尴尬地让他起来。
面对面坐着,谭望能清楚的看见她苍白的脸色,“是下属没能及时认出大人,让大人如此,请大人责罚。”
很丢脸,很尴尬的白忆篱捂着眼睛,“没事没事,别站着坐下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她好困,眼泪花都出来了。
“是我考虑不周,打扰大人休息了。”他很想很想见她,一直守在屋外,没成想这打扰到白忆篱休息。
“没事。”她揉着脑袋闭着眼,还是先睡一会再说好了,她起身正要跟谭望说话,整个人往前倒。
立马接住人,谭望急得不知道要怎么办。胸口的衣服被猛地拽紧,白忆篱强睁着眼睛,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她快速伸手撕开那层假面,不仅是她愣住了,谭望也愣住了。
原来易容的人不止有她和一月,还有谭望。
不!不应该说谭望,应该说......“苏向榆!”
坐在床上,白忆篱瞪大着眼睛伸手在苏向榆脸上摸着。后者任由她又捏又扯的,坐在搬过来的凳子上看着她。
“你这易容技术不行啊!没我的好。”白忆篱收回手,确认他脸上没有任何伪装后摇头,“有空我可以教教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