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鳞祥有异(1 / 1)
四件灵符法器逼迫着铡刀悬停于空中,它吸收鳞深的骨血,与之前的法力还不足三分之一。灵符法器结网将其围住,那铡刀身上的光带都有灵符上的网痕,简不繁的一套咒法过去,它再也不能动了,天钰在逐渐缩小,与之前门板大小的模样大相径庭,小到一把梳子大小,其上灵光包裹,不时有刺目符文一掠现出,定上那么一刻,之后又没入光团之中。
“你们两个谁来教我控制这口铡刀的法门?”简不繁用意念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了鳞深鳞祥二鱼怪,立时那边就有回复。这其中尤其是鳞祥,他知道的控制之法比鳞深还要多些。毕竟那静海三将军是派他来夺回灵光天钰的,他若不知道这其中深层次的法门,这法器还怎么收回。
这天钰包着一个光团,其上的能量场大得惊人,要把这样的力场收回,才能将其放入玉盒之中,封闭一张灵符,这就要鱼怪指点一二了。任何高阶的法器都有器魂,不能与其拧着来。
静海说大不大,几百公里而已,比四周的水面要高出一丈。主要还是灵力太强,把它周围的普通河水吸收过去,总体上达到千万里的水域。但即便如此,稀释过的河水也会搅乱有些灵智生物的心神,认知上认为静海大得没有边界。它也是一个独立的界面个体,它在地下城处有个连通的渠道,专门吸收着那边的灵气,补充着海域中流失的那部分灵气。那个通道看不见摸不着,祝功业认真体会的是哪里的灵气流动得厉害,哪里就是那个界面节点。他一步步的察过去,分析出了大致的轮廓,开始开凿,硬是把个虚的节点化成了实体。他命人挖出一条隧道,直接通向了峰顶,这样一来地下城虽然还有灵力流失的现象,但比之前要好上太多。祝功业慢慢的还要在这条隧道的周围加上法阵,不让地下的灵力渗透到通道之中。
铡刀被收入一个玉盒之中,简不繁换上一张灵符,郑重将其封存收起,可铡刀的气息,他自己隐约都能感觉得到。简不繁只得跟方圆商量,用他的灵塔将其双重封闭,同时也是方便他对其做进一步研究。然而简不繁仍有种挥之不去的心悸,令他有些心烦而不得其解。方圆又把其带入子粒空间,简不繁这才有所好转。
“鳞祥道友,灵火天钰的气息你可感觉得到?”简不繁放一放鳞祥的定身咒术,鳞深那边马上就被翻盘,三下五除二竟被鳞祥搞得奄奄一息。这个并不奇怪,肉身本来就是他自己的。凝元符不但能定体,它还能按着自己的意思,让这具肉身行动起来。在寒季层那个洞中的冰人就是如此。凝元符压制了鳞深的魂体,鳞祥有各种手段可以轻松置他于死地。两个坏人要分辨他们,这就要在本质上刨根了,鳞深属于坏到骨子里的那种,死不足惜。简不繁可不管这些,从第一次见面这个家伙就想弄死自己,现在吃些苦头也是活该。相反他对鱼怪鳞祥的印象就好很多。
“灵光天钰是我们大王的一件法器,本将没有感觉不等于大王没有,在下还是劝道友一句,还是放弃此种不好的想法。大王的修为深若渊海,也许是那虚婴境也未可知。为了一件法器丢掉性命,道友这样的做法值吗?。”鳞祥此时被简不繁放开,凝元符撤下,心中不免感激,所以才这样有一说一,没有对简不繁隐瞒。
鳞祥传送到此地,身上还真有灵水原精,也就是他们说的水精,作为一种传送的能量之源,他这次过来可是正而八经从宝库中拿出四份原精。鳞祥看出简不繁身体有伤,出于对他帮自己的情份,拿出一份让简不繁疗伤。一炷香时间,简不繁的灵脉被激活开来,它不是向那气海金丹奔去,而是直接向身体中的各条经脉冲击,滋补着骨骼及血肉身体。周天再起,血脉气脉运转正常,他的伤势就此好了个七七八八,令简不繁惊讶不已。
这件事的起因是鳞深对简不繁的仇恨,而且越是倒霉,他的恨意就增加几分。那溶洞石台的灵水残渍,就是鳞深利用水精制造出来的。起先他是利用石台的凹槽的特殊性,使密法调动出一部分灵水,一步步从灵力的消耗量上分析判断,捕捉简不繁的所在位置。这个很好查找,因为简不繁在石台上的子粒空间就从未动过,时间一长皂角多多少少要吸收周围的灵气。这个与它的界面空间还是两码事。鳞深没有找到康华是因为她那里的位置处于溶洞的上方,视觉的角度上看那里很小,不可能藏人。与此相反,康华却能很好的观察整个溶洞,像是石台之上多出了一些灵水,她还以为简不繁诱惑她现身,反而更坚定了其留下来的决心。
鳞深将水精传入简不繁的脚下而不被其发现也有着心机算计,溶洞中又多出一个人类大修,也把鳞深弄得有些傻眼。石台中的凹槽有些灵水,足可反馈出溶洞中的具体画面,这也是石台及它的周围布置,设计才有的此项功能。他见简不繁有出离此洞的意思,而那样,他又如何到天崖海角寻来此人?趁着双方对质的关键时刻,鳞深将自己准备好了的水精传到了石台一个特殊之处,待其瞬间流满凹槽后,石台上的阵法迅速被分布的水精激发,简不繁反手被传了过去。鳞深则在山腹这端的石台,静等传送过来的猎物,来了个精确斩杀。哪知事与愿违,风雷刃竟能斜着接下了铡刀一劈,完全打乱了鳞深的计划。
方圆把铡刀收入灵塔,紫莲业火在一旁游走,将其罩在中间,方圆觉得万无一失,遂收入子粒空间,作进一步屏蔽,简不繁这才心下略安。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把铡刀安排进子粒空间,最多的顾虑还是忌惮铡刀内的器魂,怕其在空间内,受到静海大王的掌控,那个后果不敢想象。贴着玉盒里层灵符的完好封闭,器魂没有反手之力,简不繁观察一会,经过方圆的反复确定才放下心来。最让他安心的是将铡刀收入子粒空间,他竟再没有一丝感觉到铡刀气息存在。
鳞祥捂着心口,慢慢的蹲了下来,那痛苦的样子,似是万箭穿心一般,连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鱼脸被憋得通红,犹如过了热水的大虾。也不知他这是犯的什么病,汗水顺着头顶脸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