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又见雪豹(1 / 1)
“不再托大了?刚才的半式把你伤了,那就算我一招。现在,你不出招可以换我了吧。”简不繁不紧不慢的躬身,双手举剑于眉齐高,脚下劲力涌动间,使身体无限的接近目标。
人家说到做到,长脸老翁腹部受伤哪还有一战之心,三招之约对方不能爽约,可他不用遵守,逃走就是他现在的首选。腹部的伤势使他提不起身上的真气,踏空三步翻墙逃走,因此上他只能用精妙的步法,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几只飞针打出,只要能封住小道士那么一时,他就能先逃出院子,至于守候在那里的狗子大小的田鼠吗,长脸老翁还不放在眼中。他放出飞针的同时,做了一个虚式,要引着简不繁将注意力集中一边,猛的老翁下身似是又长出了两条腿,急速的向着一边一人多高的院墙窜去。
简不繁现在与老翁对决,他把体内的罡气早提升至精脉武者的阶段,如果不小心吃下一记飞针,他的护体气血也能将其阻在体外。这比练气的金钟罩铁布衫还要高出一个大的阶位,可以说简不繁的身体无异于披上了一层石甲,有了这些他还有什么顾虑。不过吗他也是为了看看练气宗师级人物的招式变化。那种冲过去一击必杀的想法,还是压了又压。
简不繁在电光火石间接住飞来的几支钢针,而刹那间的动作,长脸老者在逃走间又怎么能在脑后看到。老翁的运针手段也算一流,只是局限在了力量这个短板上。了解了这些,简不繁猛的将钢针以更快的速度激发出去。别看只是几枚小小的钢针,经过简不繁的手,那气势劲力带着周围的气流,“嗡”的一声径直把刚刚踏上院墙的老翁硬生生逼了回来。
院墙几个小洞贯穿而过,长脸老翁心下狐疑,他也不知是什么暗器造成的这个效果。逃走的气势一时泄去,他定了定神,也开始有了拖一拖的想法。方才的那么一动,身上的伤口有些渗血。而泄气往往又是练气者的最大忌讳。
长脸老翁现在抱定守式,又怎么可能让简不繁无阻碍的冲到自己面前,在他定身的瞬间单手一抖,车轮大小的剑花护在身前,同时十几枚钢针打出,直奔简不繁上中下几处要害,而且他为了保险起见,他也不管对方是躲是挡,又向两侧各打出几枚,可谓说是无一缺漏,长脸老翁这下才心下稍安。他的暗器这一刻过去等于一瞬即到,几乎是首尾相连。可不知怎地,他的眼前一花,人家就到了身前。
简不繁以不可思议的身法,一下子俯身几乎贴上了地面,躲过了迎面射来的暗器。并且那前进的速度,比打出的钢针还要快上几分,因此在长脸老翁目瞪口呆之下,甩臂带腕舞剑格挡时,简不繁只是轻巧的上撩一剑,在电光火石的剑花中插入其中,随剑悬起,切下长脸老翁的一只臂膀,然后抽剑撤身后退,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他就看长脸老翁的下一步反应,掌握一个节奏很是必要。简不繁的上述招术还是以老翁能够认知的情况下完成的,他的钢针金钟罩也不好使,那么细的小点谁也防不住。
长脸老翁自信自己把剑舞得水泼不进,能够有一时的无虞,好腾出手来发个更细小的暗器,在混乱中给小道士一击。雪耻谈不上,给他造成自己这样的创伤,他就心满意足了。自从长脸老翁腹部受伤后,劲力发挥不出,一些灵利的招式更是不得其用,这些他只能怪自己当初的大意。“啊!”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不知不觉间他失去了左臂。
力量速度技巧智慧,他都比不得眼前这个小道士,自己之前的狂妄自大是多么的可笑。活了这把年纪应该知足了,想到这里老翁惨然一笑。
“还有什么招式,袁某要受教呢。”简不繁对外以袁柳相称,或者叫柳某什么的,并不把真实的姓名示人,哪怕是在最安全的时侯他也是如此。本来他是占了上风,对长脸老翁,他还要正面应对,不到最后时刻,谁都有翻盘的机会。
“这个笑话没有意义了,谁都有走眼的时候,也包括我这个年纪的人。”长脸老翁摸摸鼻子,并没有去管还在流血的肩部。已经抱着必死心思的他问道:“小道友是哪里的人?在这勾陈地,我虽然是化外之人,有那么些人是我打不过的,但能数的过来。我一个要死的人,能不能死前不要我做一个糊涂鬼?”他脸色惨白,目光游离但不离简不繁左右。
“这个你还是做个糊涂鬼吧,这也是对你的惩罚。”简不繁不想对他多说,但侧目却看到一只小雪豹岀现在门口,几只田鼠跳下墙来纷纷的跟它吱吱叫的打招呼,直到又出现一只大雪豹,田鼠们才蹿墙的蹿墙,引小雪豹进院的进院。
“你是外世人!是……”长脸老翁见到雪豹,知道那是黑暗森林的产物,再见它与田鼠熟悉,进而推断出了简不繁的身世。他带着震惊带着懊悔带着不甘,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都说沉塔高耸入云也不为过,由于温差,接近环形山的高空确实有云朵飘过。其它往里一些或者中心地带的天空都没有云彩,沉塔上下温差几乎相等,这样也就没有下雨一说,更不分四季。地面的植物生长茂盛是因为土地中根本不缺少水份,几乎每个地方挖个坑下点种子,作物就会生长出来,当然一些杂草也是打不死的小强,农人也就始终奋斗在拔草当中。另外他们不敢大面积烧荒,因为浓烟升上高空久久不散,遮挡沉塔上的夜明石,使下面变得黑暗,任何植物都不再生长。一般每家烧火前要往材草中洒油,等火苗旺盛再去添材,不能让烟冒出房间。
简不繁开始登塔,背后竹篓中的一块夜明石八十斤上下,他自然不觉得吃力。沉塔的底座很大,上塔的阶梯,需要一圈一圈的绕行。地基更是不知深下去多少,不是为了四季变化冷热交替坏了根基,它单单的就是为了抗压。
简不繁一圈圈的向上攀行,眼前的视野逐渐开阔,群山沟壑村庄人家一时尽收眼底。登塔一般人都是走走停停,来缓解透支的体力。简不繁自然不会如此,他始终都是一个速度,一个时辰过后仍然心不慌气不短的向上走着。在这个高度,可是平常人三个时辰的登塔时间。他从塔上看到了安老汉的住所,现在自己仍然住在那里。也许他是将要登塔的人选,安老汉的失踪以及那天狗儿嗷嗷的狂叫,下树村的村长和其他农人都并没有向他询问。他们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见面点头问安,之后各干各的。那些人的尸体简不繁埋了,从他们身上还得了些银两。金老头腰中一块玉佩他看着不凡,随手将银子打了个小包藏了起来。田鼠很好处理,给它们准备口粮,叫它们看家没有问题,而大小雪豹就不好弄了。安老汉的狗吓得发抖,叫声都变了,瑟瑟的不敢出窝。最后,在简不繁一筹莫展时,又发现雪豹叼回了只猎物才知道大小雪豹大概意思,它们想吃烤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