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原来是他(2 / 2)
又有傅全的这层关系,反正曲寡妇年轻守寡也没有孩子,他就直接喊娘了,傅全也是并没有反对反而乐见其成,三个人就像真正的一家三口一样。不,是比跟柳月娥一家的三口的家更其乐融融,母慈子孝。这就让沈驰觉得很玄幻,所谓儿不嫌母丑,这柳月娥捧在心尖的儿子却认小三为母嫌弃亲娘,是在让是震碎了他的三观。
最让他震惊的是,他原以为柳月娥并不知情,然后后来几天的观察和打探他才发现,柳月娥其实知道。但她装作不知道,因为一旦她表示抗议或者反对,就会遭遇一顿暴打,儿子冷眼旁观不说反而觉得父亲做的对,所以他们父子竟然去曲寡妇家改善伙食,却不会给柳月娥什么好脸,柳月娥也不知是习惯了还是打怕了,就当不知道般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
这件事要说全村人都知道可能夸张,但邻居肯定是有所察觉的,据说开始也提醒过劝过柳月娥,然而她却不领情,开始是不承认不相信,后来就开始骂人多管闲事,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懒得再管她了。
听沈驰说完,萧窈心情有些复杂,毕竟柳月娥在傅瑶瑶小的时候是真的对她好过,到也她不是圣母,毕竟她也不是真正的傅瑶瑶,她只是有些感叹这世间的人事,当真是世事无常变幻莫测让人唏嘘。
傅玲玲倒是听得很开心,典型的只要他们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不,应该是知道他们过得不好,她很开心。
“我和玲姐的事呢?”萧窈给两个儿子掖了掖被角,问道。
“可以确定有人给了他们家一笔钱,这笔钱支撑着他们这些年可以衣食无忧,我们已经有证据这笔钱跟你们有关。但我们没拿到这批钱和那人有关系的证据。”
沈驰放低了声音给萧窈解释。
“你不用担心,我们临走之前给他们留了惊喜。”贺冬晨把东西放好翻身下来,坐在萧窈身边轻声地说。
萧窈闻言想了想,惊喜吗?“你们拿了?”
贺冬晨见她眼中了然,忍不住微微勾了勾嘴角,“嗯,”
萧窈点了点头,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这就像是最后的试探,然后根据结果做最后的决定,要么他们之间有联系自己这边就可以人赃俱获,要么他们已经没了联系那傅家就是弃子,自己这边就可以该相认就相认,骨肉团聚也是给对方施压,而后从长计议。看来确实如他之前说的,就快了。
傅玲玲看着他们打哑谜,都懒得问了,问了也帮不上忙,就像瑶瑶说的先做好自己,强大自己才是关键。
“怎么不高兴?”贺冬晨黝黑的眸子盯着萧窈,她的心不在焉瞒不过他。
“没什么,就是觉得世事无常,这世间的事就像有它自己的命运轨迹,总有他必须历的劫。就像跟人有仇怨似的,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总是要经历个遍才算罢了。”
萧窈看着窗外眼神迷离,一个画面附上脑海,画面中的事物已经模糊,那那道身影仍然是当初的模样。
贺冬晨静静看着萧窈的神情,面上依然冷峻如故,眸子中的黝黑却暗了一分。
“弟妹,你这是要坐地成仙吗?”
沈驰好笑地看着萧窈,这丫头小小的年纪哪里来的那么深的感悟,说的这般沧桑通透,跟她那张脸很违和好不。
萧窈却没有理会沈驰的调侃,应该说她现在正陷入深思根本就没听到沈驰的调侃。
突然萧窈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贺冬晨的手臂,瞪圆了眼睛看着贺冬晨,声音甚至带着些许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颤抖,“冬晨,我知道是谁了!”
贺冬晨皱眉,握住她的手,安抚地似的把手放在她的背上,“不慌,慢慢说。”
沈驰和茯苓林也被萧窈的模样吓了一跳,纷纷坐直关注着她。
萧窈却是如醍醐灌顶般,那一直纠缠在一起的思绪如拨云见日突然清晰通透了。
是因为太久了,久到埋在心底的最深吃,久到她自己都忘了。那个背影,那看她的眼神,就是他!
“我知道为什么他会给我那么熟悉的感觉了,是他!对,就是他!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不对……”
可这确实不对,他记得当时圆圆拒绝告诉她,这不正常。圆圆是世界意识,它轻易不会应人,应了就相当于天道誓言,它说穿越和重生会告诉她就不会食言,它只说他是特殊的,有多特殊呢?
萧窈说的语无伦次,沈驰和傅玲玲皱着眉很担心,唯有贺冬晨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
萧窈此刻脑子很乱,知道了是他后有有如数的问题出现,她手无意识地拽着贺冬晨的衣袖敲打在他的小臂上,那急促的节奏说明着她的焦急和此刻大脑中正在高速运转。
贺冬晨手轻抚在她背上,任她这般不去打扰,也不让沈驰和傅玲玲打扰,就只是静静等着她。
她上次被抓走都不见这般慌乱,那人到底是谁,能让她神思这般变化。
萧窈想着想着眼睛越瞪越大,最终……她神色复杂地看着贺冬晨,肉眼可见的纠结和不知所措。
这是来到这个世界决定信任贺冬晨后,第一次对于他在坦白和隐瞒之间犹豫了。
贺冬晨似是看出了她的挣扎,轻轻搂住她柔声安慰,“不想说就不说,你是我的妻子不会变。”
萧窈瞬间泄了气般瘫在他怀里,无奈嗤笑,这就是贺冬晨。他要是硬要逼问,她这遇强则强的性子肯定是闹上一闹的,偏他以退为进攻她心神,还告诉她不管怎么样都会保护她,真是好生狡诈。
其实她知道贺冬晨其实是心疼她,不想逼她,可就是这般的贺冬晨啊,让她怎么舍得放开他呢?
再说到那人,他的事于情她可以隐瞒,可于理她做不到。如若这样做了她一辈子都会中心不安,她会愧疚一辈子。所以她刚才很纠结,说与不说就是愧对他一人和愧对一国的区别,注定的愧疚让她很难过。
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绝不会做这种事的。他不但做了还出现在她面前,是真的只想见一面?还是故意的?他到底想做什么?
“下车我们先去趟公安局吧,那张纸上写的什么我大概知道了。”
她说的是之前贺冬晨战友公安徐建国来找她帮忙,给她的那拐外孩子叙述的都是谐音的纸。这么久她都没有头绪,这次想起那个人,她织染也就知道了那些写的是什么。那是从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年少总是青涩幼稚的,总想标榜这自己的与众不同,所以两个人就约定了这个密语,他们最常玩的也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密语。
不想贺冬晨却没有答应,“先回家,无论什么事不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