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吓人(1 / 2)
田园园猛然惊醒过来,她颤抖着摊开自己的手,整个手掌上只有一条掌纹。而梦中的玉楼手上也只有一条掌纹,他也是断掌!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玉楼难道因为是断掌才被杀死的?还是有个变态专门杀断掌的人,玉楼在示警让她小心呢?!
她揉了揉太阳穴,最近梦到玉楼的频率有点高,心里多少有些膈应。尤其上次,他流着血泪,张着没有舌头的嘴时还是挺吓人的!
窗外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罗汉床的旁边就是窗户,她推开窗户,冰冷新鲜的空气瞬间扑了进来,不远处的樱桃树下,小晴好和三甲在堆雪人玩。
小孩子果然不怕冷,这么冷的天大人们都窝在屋里取暖,唯有他们两个高高兴兴的堆着雪人。
孩子纯真的笑容驱散了心头的阴翳,田园园也没有打扰他们,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们玩乐打闹,雪人堆了一个又一个,直到第三个两个孩子受不了回屋取暖来了。
田园园躺在罗汉床,腿上搭着薄被,床下燃着红红的炭盆,整个室内都是暖乎乎的热气。
三甲和小晴好搬着小板凳围坐在火盆边上,举着小手烤火。
看到三甲的手,她心中一动,举起自己的手,问他:“三甲,你爸爸的手是不是也和我的手一样?”
他愣了一下神,仔细的打量她的手掌,随后点点头:“和爹一样!”
她愣了一下,脑子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爹和玉楼都是断掌,头顶都插了根骨针,由此可见,两人必定死于同一人之手!
可问题来了,为什么凶手要杀一个青倌和一个普通老百姓呢!难道杀人凶手是个只杀断掌的断掌杀手?
若是果真,她的小命危矣!不行,等孟季回来一定要给她找几个贴身护卫,最好长的跟孟星惟一样帅一样仙才行,天天看着心情也好……不,不,小命要紧,孔武有力才是王道……
直到晚上孟季那个混蛋还没有回来!
天刚刚一亮,田园园放弃了温暖的被窝,杀气腾腾的直奔听竹轩!
一把推开房门,冲天的酒味和臭脚丫子味直接把她给熏干哕了!
“呕~呕~呕……”
敌人的生化武器过于浓烈,她只能铩羽而归暂时撤退!
今天是腊月二十七,洗精细。厨房的火都没停过,全府的上下都里里外外的洗了个干净。
自从进了腊月,田园园加上这次一共洗了五次澡,算是侯府里洗澡最勤的人了。
古代和现代不同,冬天有钱人家一个月能洗上三回澡就顶不错了,若是生到贫苦人家只能等到天气暖和了才能洗上澡,毕竟柴火挺贵的。
在田家村时柴火都是随便捡的,主要还是因为他们那里太穷了,穷的连个乡绅都没有,因而附近的山林都是无主的随便捡。若是换一个稍微富贵的地方,那村庄周围的山林一般都是某个大官、地主的私产你想捡,轻则打断腿,重则丢了命!只能拿钱买柴火,然而价钱也不便宜,所以能省则省。
洗完澡,田园园坐在炭火边烤头发,屁股还没有暖热,孟季顶着一头滴着水的湿发走了进来。
“你怎么没擦擦?”
他的发尾已经上冻了,硬邦邦的杵着,嘴还硬:“不冷!”
田园园拿了自己惯用的布巾给他擦头发,轻轻一擦全是白色的冰渣。
孟季的发质又粗又硬还稠密,虽然洗起来麻烦,不过不用担心以后的发际线。
此时她站在孟季的左边,擦他头发的时候一抬起胳膊,便露出了微凸的小腹。
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好奇的摸了摸田园园的肚子,起伏不是很大,但确实鼓了出来些。
“你的肚子大了些。”他抬起头,眼睛里露出惊讶的神色,一副傻爸爸的模样。
田园园将手巾扔到一边,笑着说:“都三个多月了,孩子也长大了些。”说完,拂开他的手,坐在一边。
她捋了捋长发,又问:“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孟季将头发甩到背后,平时冷峻的脸庞也柔和了许多,他看着田园园说:“男孩要两个,女孩要一个。”
“……”田园园翻了一个白眼,冷哼一声没说话。
他知道自己说错话惹她生气了,摸了摸鼻子,从怀里掏出昨日修好的碧玉桃花簪,“昨天我找人修好了,给你!”说完,往她眼前一递。
田园园接了过来,摔裂的桃花瓣上多了几圈金丝,正是这些金丝将裂缝修补好的,说实话,金丝缠的太突兀了,若是每个花瓣都缠一圈,倒是更别致些。
“修的不错。怎么想起给我买簪子了?”
孟季刚想说从没给你买过什么,突然想起她因为这事哭过,要是说了,万一又哭了怎么办,幸而没有说出来,“想买了,我替你簪!”
田园园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拿起玉簪插进她的头发,然后,玉石迸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碧玉簪彻底四分五裂!
披着头发你能簪哪儿啊!大神!!
田园园好想抓住他的衣襟狠狠的质问!明明在田家村时还是个生人勿近冷峻的大酷哥,怎么回到京城后智商就倒退了呢?!
孟季愣了一下,从容不迫的捡起地上的发簪塞进怀里,清咳了两声:“问题不大,明日我再拿去修。”
“……”田园园怀疑根本修不好了。看到玉簪想起白天的梦,她觉得有必要和孟季说一下,于是去了内室把骨针拿了过来,“我跟你说个事!你看这个针!”
她将骨针举到孟季面前,炭火的莹莹火光给它镀了层橘色的颜色。
孟季接过来,刚一到手,便长眉一皱,“这是骨头做的?!”
“对,你能看出它是什么骨头吗?”
他摇摇头,拿起骨针仔细的查看了一番,骨针上面的字小如针眼,随后起身又走到门口借着天光又打量起来,勉勉强强的认出几个字来,
“看不出是什么骨头,我只看得出上面零星几个字。叔父饱读诗书想必能看出来些什么!你从何处得来的?”
田园园拿手指当梳子耙了两下头发,“从一个死人的头顶拔出来的!”她还记得玉楼头盖骨上的那个大洞,如果是活着时候被人生生钉进去的,该是多痛苦!想想头皮都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