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难道阿姐已然黑化完成?(2 / 2)
难道阿姐已然黑化完成?
这与原书中的内容似乎大不相同,原书的契机是因为沈西棠死了,沈怜云被迫黑化,如今她还好好的活着,阿姐这又是为何黑化?
沈西棠看了一眼卫宵墨,道:“当日陶九真的缘故引出了枕寂,继而处置了一些世家,那这些世家里包含了公孙家吗?”
万崖傅家已经灰飞烟灭,而涉及其中的世家该受到处置的也皆处置完毕。
公孙家虽然仅仅只是个四等世家,但这件事上起了推波助澜之效,不会就这般好端端地在乐檀城内。
卫宵墨翻了翻片云卷各大峰主的群聊,其中一个乃是起公示之作用的群聊,往里面搜索关键词后,竟发现真有处置世家一条。
他皱眉,道:“处置最厉害的也不过是万崖傅家,公孙家失去了陶家庇护后,连外山二流仙门磐柳宗都不再庇护他们,公孙家主公孙皓言病重,公孙家现在应该是公孙卢丰在掌权。”
公孙卢丰?
眼下水镜里公孙卢丰唯唯诺诺的样子,哪里像当初沈西棠还在公孙家时那般嚣张跋扈之色。
再说坐在家主之位上的沈怜云,她手中拿着一份册子竟不怒自威。
一息,她就将手中的册子甩在了公孙卢丰的面前,吓得余夫人敢怒不敢言。
沈西棠深吸一口气,转头问道:“那个……水镜有声音开关吗,这样子像是在看哑剧。”
不知道阿姐和公孙卢丰说什么,竟能让两个跋扈的人如此唯唯诺诺。
卫宵墨微微一笑,触碰了一下身侧的水盏,一束小水花从水盏中喷洒而出,方才还在看哑剧的水镜顿时声情并茂起来。
只见沈怜云眉尾稍一抬,侧眼看着公孙卢丰的模样哪里还像当初那瘦弱且生活不能自理的妾室模样。
她道:“如今公孙家主是病了,公孙家也失去了外山二流仙门磐柳宗的庇护,二姥爷您倒好,觉得自己马上要继承公孙家家主之位,惹得这一茬茬的事儿要不要怜云给掰扯掰扯?”
“不往前说,昨日您膝下小女公孙莲夺了庶女梦桃的灵宝,扬言说这是她的灵宝,闹得公孙家好不热闹。”
“敢问二姥爷,您连自己膝下嫡庶女都管教不好,如何掌管整个公孙家?”
公孙卢丰不敢多言,只连连点头,称是自己的不是,道:“是是是,是我管教不严,回头我定然会好好管教逆女。”
连称呼都变成了卑微的“我”了,阿姐在公孙家的地位陡然间变得不容小觑。
一旁的余夫人似是已经忍耐到了极限,豁然站了起来,不顾公孙卢丰的服小称臣,扯嗓子嚷嚷道:“沈怜云,我都不知道你在稀罕些自己什么,你一个嫁进来只配做妾的女人,不就是用你的沈家血脉赶走了那些昔日公孙家都看不上一眼的五六等世家小贼,竟敢在我家姥爷面前如此嚣张,你也配?!”
好家伙,沈西棠一下子明白了。
显然公孙家遭难的时候,那些曾经公孙家都看不起的世家都随之来踩上一踩,原本就已经血槽空了的公孙家哪里经得起这一遭,谁料到此时阿姐黑化,将他们尽数赶走,这才保留了公孙家仍苟延残喘着。
“我只配做妾?呵,是啊,余夫人,不知您家小女可有我这妾室来的有本事?”沈怜云不怒,反而笑意盈盈地看着余夫人。
说起公孙莲,余夫人便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当初原以为她只是缺了根喜脉,可后来连一个区区妾室都打不过。
“家主病了,若是让你们这群人执掌中馈只怕今日的公孙家已经遣散家奴,沿街乞讨了。”沈怜云冷笑,“以二姥爷这性子,不说公孙家区区四等世家,即便是一等世家,那些田地商铺也不过几年便弹指间便消散。”
余夫人自是知道沈怜云说的是对的,公孙卢丰的性子哪里是一个当家主的性子,可这是公孙家的产业,怎么着都落不到一个姓沈的头上。
“禹楼已经消失不知几月,沈怜云你不知道寻寻你的郎君,管着公孙家中馈倒是很难不让人联想。”余夫人自知理亏,也只能在公孙禹楼处下手。
沈怜云道:“禹楼的妻子是柳氏,她自会心急如焚,而我区区妾室,哪里有资格去心疼的份。”
这话挡得余夫人顿时语塞,谁都知道柳思思是如何不作为,如今整个公孙世家都被沈怜云执掌着,如何会去管一个公孙禹楼。
余夫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公孙卢丰给堵了回去:“是,沈姑娘,您只要帮我处理完那件事,公孙家的事情自然是您说了算。”
余夫人听此也只能低头不再言语。
那件事是什么事?
沈西棠倒是很好奇,没有想到阿姐竟然能捏住公孙卢丰的命脉,在公孙家过得也还算可以。
可既是如此,为什么不回她的片云卷?
她心中有疑问,却不能直接问,水镜只能单方面传递画面和声音,没有办法互相传递。
只见沈怜云思索了一会儿,这才道:“行了,二姥爷,此事怜云会看着处理。”
公孙卢丰一听,脸上顿时喜不胜收,连忙感谢道:“谢谢沈姑娘,沈姑娘可真是个大好人!”
说罢,便脸上带着笑意拉着余夫人快速地从主宅中退了出去,
倒是留着沈怜云对着一张画像发呆。
画像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沈怜云自己,而作画的人是还未与她成婚的公孙禹楼。
原以为的海誓山盟,终于还是烟消云散了。
但是她不后悔,对待这种朝三暮四的男人就应该让他记住一辈子的痛。
思及此,沈怜云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已然皱起的衣衫,随后边走出了主宅,往自己曾经的云院走去。
云院被清理得极为干净,连着杂草都没有生长一根。
院中角落处有一口大缸,这缸一般是用于雨天接水,眼下已经晴了许多天了,这水缸里的水也跟着见地了。
沈怜云走了过去,自上而下打开了水缸的木盖。
却听到水缸里有什么东西在怒吼,声音嘶哑,似是正在说着什么,而水缸碰碰作响,周围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