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那些人怎么能和她比?(1 / 2)
因楚王和陈王忽然而至被打断的宴会重新继续,宾客们三三两两散开,但却再没有心情再去玩乐,都保持着不远不近地距离散在三位秦王四周,时刻留意着三人动静。
陶然亭中。三人呈犄角之势,薛慎端着茶盏皮笑肉不笑,坐在他对面的陈王神色僵硬,脸上写满不甘。坐在二人中间的楚王领了任务,不得不做起和事佬:“三弟,你特意托了我来做中间人,说要寻二弟好好道歉,怎么现在人见到了,却又不说话了?”
陈王一张脸黑如锅底。
他请楚王做说客是假,实则是李氏一党拿住他的把柄大肆弹劾,且又旧事重提立太子之事,父皇眼看着已经快要压不住了,所以只得叫来薛珩敲打一番,又让薛珩亲自领着他来向薛慎道歉,想要了结此事。
然而薛慎显然并不想下这个台阶,从二人寻到他开始,他就始终这么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品着茶,一句话也不接。
直到楚王开口,他才神色惊讶道:“原来二弟是来寻我道歉的?”他转而一副不解的神色:“之前在慈元殿不是已经道过歉了?我以为此事已经翻篇了,今日大哥同二弟是特意来凑这春日宴的热闹。”
陈王额角跳了下,对上他轻慢神色,却只能硬生生忍下火气,再次郑重地致歉。
薛慎随意摆摆手:“都已经过去的事,何必再提?”他提起茶壶不紧不慢又斟了一盏茶,轻啜一口道:“寿宁郡主这宴办的十分热闹,我还是头一回来。既然是赴宴就该有赴宴的样子,要玩得尽兴,不必再提那些坏了兴致的事。”
他都如此说了,还能如何。
楚王做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看着陈王,陈王心里憋气,但此事牵扯了立储一事,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硬着头皮留下,装也要装出一副兄弟和乐的假象。
沈幼莺和谢清澜就在陶然亭相邻的另一座八角亭里。
谢清澜目光落在楚王身上:“你说他们在说什么?”
沈幼莺猜测多半还是为了柳氏的事情而来,但此事不宜和谢清澜谈及太多,便没有提,转而提起之前被打断的话题,试探道:“你的心仪之人……是楚王?”
谢清澜表情微变,脸有些红,她垂下头捏着手指,嘟哝道:“你看出来了?”
最糟糕的猜测成真,沈幼莺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你表现得这般明显,我又不是瞎了。”
“你和楚王之间……怎么会……”
沈幼莺思来想去都想不明白,楚王早有王妃,又比谢清澜大了八岁,按理说两人之间根本不会有交集才对。
“你别瞎想。”谢清澜一听她的话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忙道:“我与楚王并没有什么,只是今年年初去大相国寺上香,路上遇见了流匪,恰好遇上了楚王车驾……”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方才还布满红晕的脸颊也渐渐变得苍白:“我知道,我与他之间不可能。”
从前她看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总会疑惑怎么会有人只是见了一面,就牵肠挂肚要死要活的呢?
可那日她在去相国寺的路上遇险,孤立无援之时,楚王像天神一般从天而降,单枪匹马打退了匪寇,她才知道,原来话本子里说的一见钟情是真的。
她长这么大,看了那么多的话本,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心。
可那天看着楚王,她的一颗心跳得都快要炸开。
楚王知道她是谢家女眷,怕她再遇上危险,便让她的马车跟在自己后面。
当时她偷偷从车帘缝隙里瞧他,却看见他神情温柔小心翼翼从马车里扶出一位病弱的女子时,便知道,他们之间是绝无可能的。
那病弱的女子是楚王妃,听说楚王与王妃感情甚笃,只可惜楚王妃早年难产伤了身体,唯一的孩子又早早夭折,身心两伤之下缠.绵病榻,身子一直不太见好。
而楚王明明正是需要子嗣之时,却从未起过纳妾的心思。
谢清澜在后面瞧着,越是羡慕,便越是知道,这点刚刚萌芽的心思,注定不会有结果了。
沈幼莺见她说着竟红了眼眶,心疼地摸摸她的脸:“既然知道不会有结果,你这又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