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连自己夫君都不认识了?(1 / 2)
沈幼莺让流云去询问秦王赴宴一事,却不想流云根本没有寻到人。
薛慎一连两日都没有回府,问王德顺,王德顺只是说王爷办事去了,再多的,他不说,沈幼莺也无意多问。
直到第三日夜里,沈幼莺已经歇下,正睡得迷迷糊糊时,忽然发觉似有个人坐在榻边看着自己,朦胧睡意霎时间被吓醒,沈幼莺惊呼一声,反应极快抄起手边的软枕朝对方砸去。
对方接住软枕,见她要从床尾下去,长臂一伸揽住她的细腰轻而易举将人带了回来,一只手扣住沈幼莺的双手将人按在榻上,另一只手去捂她的嘴,正要说话,却不想手掌被狠狠咬了下。
沈幼莺下了大力气,薛慎疼得“嘶”了声,却并不恼,反而很有些兴致的模样,俯下身将脸凑近让她看清楚:“折腾什么?连自己夫君都不认识了?”
沈幼莺瞪大了眼睛看他,眼底隐约有泪光闪烁。
屋里没有掌灯,床帐内更是昏暗一片,她只能模糊看见些许轮廓,并无法凭借面容分辨对方身份,但这个声音她是认得的。
她迟疑地松开口,头脑昏涨,心口还在怦怦直跳,一时没有说出话来。
薛慎见她一副被吓狠了的样子,皱了下眉,松了她的腕子,指尖在她的眼角轻轻摩挲,摸到温热的湿意后,竟笑了下:“吓哭了?胆子可真小。”
沈幼莺抿着唇不说话,眼角泪珠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
她又气又委屈,还有些许后怕。
若是在自己家,有谁敢这么吓唬捉弄她,她必定要叫爹爹将人捆起来狠狠打一顿板子。
可这不是沈家,爹爹也不在,而欺负捉弄她的罪魁祸首,是得罪不起的秦王。
她连任性发脾气都不敢,只能默默咬着唇,在黑暗里无声地落泪。
大约觉得有些丢人,她把脸侧过去,埋在乱糟糟的锦被里,哭得肩膀一耸一耸。
薛慎这才意识到不对,转着轮椅去点了灯,再回来,就见她蜷缩成一团,面朝床榻里侧,静悄悄地哭。
她本就娇.小纤细,再这么蜷缩起手脚,越发只剩下小小一团。乌黑的长发凌乱散了满枕,显得露出来的那半张侧脸越发楚楚可怜。
出身皇室,薛慎没少见过女人哭。
那些女人或是娇弱可怜地哭、或是撒泼打滚地哭,都各有各的难看。
除了已经去世的母后,他面对旁的女人的眼泪,甚至生不出半分同情来。
可现在沈幼莺静悄悄地蜷缩在那儿,不吵也不闹,只是默默流泪,却忽然叫他生出一股莫名的焦躁。
一方面是没想到会将她吓哭,另一方面则是——她哭得太好看了。
因为紧张没有安全感,娇弱的身体绷紧,从腰臀到肩颈绷出漂亮的曲线。藕色寝衣因为方才的挣扎变得凌乱,下摆不经意往上撩起来,露出一段雪白细腻的皮肤,衬得耳廓和眼角的红越发脆弱,有种牡丹盛放过后的糜艳。
薛慎停在榻边一步远的地方没有动,神色莫测地望着她。
片刻后,他才收敛了心绪上前,将人强行转过来,面对自己。
果然哭得双眼通红,娇娇弱弱,看着十分可怜。
“王德顺说,你前两日叫流云去寻我,我担心你有急事,刚一回府就过来了,没成想将你吓成这样。”薛慎将被咬破的手掌伸过去,让她看上面没来及处理的血迹:“你也咬了我一下,我们扯平如何?”
谁要同你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