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初遇公主(2 / 2)
但想起张嘉衡对自己拒之千里的傲慢冷淡,她顿时又对许婉有些生气,气她让自己在全燕京城百姓面前失了尊严和面子,还受到父皇的斥责和惩罚,此女实在可恶!
许婉看着公主又气气哼哼地瞪着自己,心中暗感不妙,不明白自己何时又惹她生气了。
许婉调整了下思路,对这种娇蛮小公主,一定来软的,便笑着对公主说:“公主今日贵临此地,令云韶坊蓬荜生辉,方才是小女招待不周,怠慢了贵客。若公主下次再来,许婉一定好好作陪,让公主看个尽兴!”
齐俪鸢被许婉突如其来的示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缓了缓心神,神情骄傲又不屑地拒绝道:“不必。”说罢,齐俪鸢便抬步走出了屋子,沈晟立即跟上。
许婉在后面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热情招呼道:“二位慢走,下次再来啊!”
演出一落幕,台下观众意犹未尽地徐徐散场,整个云韶坊一楼大厅顿时安静下来。
许婉去了后台找楚筱媚,她正在卸妆。
“楚楚,你演得真好,尤其是那段独舞,宛若惊鸿!叫人移不开眼呐~”
“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事吧?”
“啊?!当然……”许婉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头,赔笑道:“这不是,我这几日都在忙排演的事嘛,太忙了!其实,我已经在谋划如何进皇宫的路线了。”许婉信誓旦旦地拍着胸口保证。
“但愿如此。”楚筱媚淡淡道。
她并不急着催促许婉替她把东西取来,此事不急在这一时,只是要一直提醒许婉,她们二人尚有交易,让她多上心。
楚筱媚的眼神一贯平静复杂得让人捉摸不透。
许婉拿起楚筱媚刚拆下的银花钗在手中把玩,突然问道:“楚楚,你有没有什么双胞胎姐妹或者兄弟什么的?”
楚筱媚身子微微一震,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便被压下去,抬眼对上许婉的好奇的视线,淡淡道:“没有。”
“噢……要是你有个活泼好动的姊妹,那便有趣多了。”
许婉渐渐有些落寞,要是像楠楠那样自然地与自己相处,那说起话来可就舒服多了。
楚筱媚抬头看向许婉,眼里有些不解。
许婉解释道:“我总感觉你就像戴着面具,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常常拒人千里之外,冷冰冰的。你要是想笑便大声笑出来,难过了就大声骂出来或者尽情发泄出来,别太一直压抑自己情绪……”
楚筱媚笑了笑,不以为意。
“许姑娘多虑了。”
许婉面上顿时有些尴尬,只好笑了下说道:“那就当我没说过这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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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茶楼馆,私厢房内。
“什么?你要去皇宫!?”
许婉赶忙拉住姜怀远,一手捂住他的嘴,神色紧张又猥琐地向四处看了看。
“嘘~小声点!”见姜怀远眼睛眨了眨,她接着说,“我拿你当亲兄弟这才告诉你的,此事不可被外人知晓,听到没?”
姜怀远唇边是许婉的手心,还带着温热,瞬时耳边一红。他看着许婉亮晶晶的眼睛,缓缓点了点头。
许婉放开他,垂下手坐下,垂头丧气道:“唉,我也是受人之托。这事的确是不好办,你快帮我想想有什么好法子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皇宫的藏书阁?”
“皇宫戒备森严、关卡重重,想要不被察觉地混进去,确实是不太可能……”姜怀远见许婉小嘴一撇,委屈巴巴的模样,又痛下决心般地说道:“过几日,我去内阁提交档袋,或许,有可趁之机……”
许婉双眼放光,欣喜又激动地抱起姜怀远的胳膊,拍马屁道:“啊,小远你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帮我的!你这么聪明,人长得又帅气,爱死你了!”
“行了行了。”姜怀远笑道。
他真是受不了这小妮子撒娇,她的事,自然会不问缘由帮她。
“不过先说好,到了皇宫不可乱跑,更不能离开我身边三步,也不可随意与人说话交谈……”
“嗯嗯嗯!知道了,都听你的!我保证不会给你惹麻烦。”
许婉打断他,一脸乐呵呵地看着姜怀远的眼睛保证自己绝对听话。
姜怀远抬手轻轻地对许婉脑门敲打了一下,“不是怕给我惹麻烦,我是怕你有麻烦。”
姜怀远眉眼温柔,声音清澈明朗,许婉心里顿时有了些暖意。
许婉对姜怀远颔首,轻声答道:“嗯,好~”
谢谢你,姜怀远。
只是两人的关系深厚,当面道谢倒有些见外了。有些话不必明说,只需把这些情谊记在心里便好。
许婉表面上是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女子,但其实她的有些心思要比别人细腻,许是从小生长环境的关系,察言观色下,还要懂得为自己争取想要的东西和幸福,牢牢记住别人对自己的每一点好。
她只盼着以后,有机会能一点一点地还回去,投桃报李,将心比心。
两人商议完过几日去皇宫藏书阁的事,茶也喝完了,便去百香楼吃了午饭。
姜怀远带许婉在外边逛了街,消消食,便送她回云韶坊。
许婉回去后给自己泡了壶菊花茶,铺开笔墨纸砚,仔细临摹着姜怀远给她买的字帖。
她说自己不想当文盲,要好好学习诗文书画,将来考个“女官”,光宗耀祖!
姜怀远被她逗得捧腹大笑,还祝她早日得偿所愿,光耀门楣!
许婉写的字歪歪扭扭,也没有什么笔锋,算不上好看,但勉强也能看得懂意思。
她心想:写了反正也是给自己看,没必要学得像绣花枕头那般中看不中用,差不多就行了。
她怪会安慰自己的,一向“乐观”,凡事想得开,决不难为自己。
练字帖也是为过几日的“偷书行动”做些准备,若字都看不懂,那更别提在浩如烟海的偌大藏书阁中找一纸遗珠了,那岂不是无异于大海捞针,瞎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