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她正是我们要找的人(1 / 2)
随着这辆车在马路边停靠好。
路又通畅了。
道上的车辆继续流动起来。
白染轻踩着油门,往前开。
那车就在边上一动不动,毫无动静。
白染看了两眼就没当回事了。
她的好奇心,并没有那么强烈。
就在距离路边停靠的轿车仅几米远的时候。
那车的后门,忽然被里面的人一把拉开了。
车上跳下来好几个三四十岁、侍从模样的中年男人。
接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坐在轮椅上的老者,被众人齐心协力地抬了下来。
老人似是什么病发作。
喘不上气。
痛苦地面容都皱在了一起。
眼看就要撅过去了。
几个中年男人全都神色紧张地立在一旁。
其中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手忙脚乱地掏出药瓶。
终于拧开盖子,却只倒出了一颗药丸。
男人脸色微变:
“这里不够,快拿药箱,里面还有一瓶。”
靠近车门的一个中年男人,连忙从车里拎出一个药箱。
直接将药箱放在地上,打开盖子。
开始翻找。
“给!”
药瓶到手,管家匆忙又倒出两颗。
想将三颗药丸一齐喂进老人嘴里。
然而老人已经陷入轻度昏迷,牙关紧咬,根本掰不开嘴。
管家一急,慌乱中,开始将老人的轮椅调至放倒模式。
展平后的轮椅,就像一张简易的急救床。
管家立在床边。
将手叠在老人胸口,刚准备做胸口按压。
只听一道年轻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如果想害死他,你尽管下手。”
管家一愣。
扭头看见身边的一辆车里,正坐着位十几岁的少女。
少女年纪很轻,目光却沉稳清亮。
莫名让人觉得可信。
管家看了眼平躺着的老人,焦急地脱口而出道:
“那怎么办?”
白染的目光扫了眼老人发紫的唇色和上胸处微微异样的鼓起。
“有针灸用的针么?”
管家忙转身吩咐身后的人:
“看看针灸包在不在药箱里。”
“有!”
白染将车靠边停好,接过针灸包,简单消毒后,开始给老人扎针。
扎上温和刺激性不强的几处大穴。
没一会,老人果然悠悠转醒。
“老爷,赶紧吃药。”
管家松了一口气。
连忙将药和温水,送到老人嘴边。
摁了一下床边扶手上的按钮,简易床又慢慢恢复成轮椅的模样。
管家扶着老人,感激地准备介绍:
“老爷,是一位小姑娘刚刚救了您……”
然而一转身,先前就在他身后站着的少女,已经不见了。
管家看着前方远去的车辆,低声对老者道:
“看来有人喜欢做好事不留名啊……”
白染已经重新上车了。
没一会儿就到了酒店。
白染带着行李箱一起,进入房间。
沈静娴预定的是间顶层的小套房。
面对着黎江,视野开阔。
白染是吃了晚餐才来的,此时已经不算早了。
她进浴室洗了个澡后,靠在床头翻完了两本书。
关灯,睡觉。
没一会儿,一个黑色的人影忽的在落地窗外晃过。
两个男人由钢丝吊着,垂在白染的房间外。
“是这间吧?”
一个刻意压低了的男声响起。
“嗯。”
两个脚步声轻手轻脚地落在白染的阳台上。
白染微微拧眉。
这两人身上,有一丝熟悉的气味。
像是……晚上遇见的那老人身上的药气。
一个小东西被人从阳台悄悄丢到床边。
白染躺在床上,一动没动。
很快,鼻尖闻到了床下传来的一丝异香。
呵,居然是迷药。
这拙劣的手法。
她倒要看看对方想干嘛。
两个男人在阳台蹲了两分钟,才推开玻璃门进入室内。
见白染闭着眼,其中高大一些的男人一把将人扛上,顺着来时的路上了楼顶。
又从隐蔽的小道下到一楼,将白染放上车。
十分钟后,车子拐进一栋老宅。
男人将白染带入客厅,小心地放在沙发上。
却在起身时,直直对上了面前少女清明的双眼。
“啊……”
男人轻呼一声,顿时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你……”
她居然没被迷晕!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白染面无表情地开口。
男人退开后,她对面,正是晚上遇见的那位老人和他的管家仆从。
老人依旧坐在那把特制的轮椅上。
大约是吃了药,现在的精神,看起来比之前好很多。
只是浑身依旧透着股沉沉的暮气。
他历经风霜深邃却不减精明的目光,定定地看了白染两秒。
脸上露出一个友善的笑意:
“小丫头,我们没有恶意。”
“只是之前没有来得及跟你亲自道谢,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白染淡声道,“哦?”
“半夜潜入房间进行绑架就是你们的道谢方式?不需要先过问对方想不想要么?”
凤崇嵘叹了口气,道:
“对不住啊,是我太心急了。”
“你既然懂一些医术药理,应该也看得出我命不久矣了吧。”
“我这次从榕城回黎市,也是为了回来这边老宅看最后一眼,幸好在路上遇见小丫头你,这才捡回一条命。”
白染没出声。
老人确实病入膏肓了,所有器官都衰竭得厉害。
像是多年累积的病症,拖了几十年早已药石无医。
他那药丸,虽是续命丹,紧要关头勉强吊一下命。
但气数总有尽时。
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架不住大势所趋,忽的人就去了。
凤崇嵘挥手,管家将一张照片递到白染跟前。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漂亮的男子。
他面对着镜头,露出一丝微笑。
那张看起来有些苍白的脸上,带着多年室内娇养的病态虚弱。
凤崇嵘缓缓对白染开口道:
“这是我的孙子。”
白染挑眉:“所以呢?”
“跟你这丫头的年纪,也差不多大。”
凤崇嵘目光带上一丝回忆的叹息:
“可惜,也是个身体不好的。”
“畏寒,夏天都不能过来,常年只能呆在最南边的小岛上疗养。”
“我儿子女儿都不在了,只有这么唯一的一个孙子,还是个身体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