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拦路告状(1 / 2)
世上的事总有巧,齐高杰和朱忠刚上大路就听到一声铜锣的敲打声。
只听“咣、咣、”然后是一人大喊:“肃静、回避、钦差巡查、闲人回避。”
两人向叉道上一望,看到从南往北的这条叉道上过来一队人马,大约有一百多人。正前方有身穿锦袍的几个人举着几个牌子。上写着肃静、回避等字样。
这几人身后是四个拿锣的青衣差人、再往后,又是身穿锦衣的官人,再后是带刀的侍卫。
侍卫当中围着一抬大红轿子,再往后又是一群穿锦袍的差人。
这齐高杰和朱忠见这形势赶快返回了瓜棚。
锣声又响起“咣“光哄”的,响了几下、这锣声惊醒了正在迷茫的郝仁。他第一反应是齐高杰和朱忠怕这些敲锣的。第二反应是拦路告状,反正都这样了,先告一状再说。
于是他一下跑到了路中央“扑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他把头一低爬到地上后大声喊道:
“冤枉啊,冤枉,青天大老爷为我申冤。”
这些话是郝仁在评书李那里学得的。他这一跪一喊那队伍停下了。队伍一停下那些带刀的侍卫便冲上前围住了郝仁、另一批侍卫把路边的人也都控制起来让跪在地上不让乱动。
那齐高杰和朱忠也被侍卫看着跪在了地上。
这队伍停下后那红轿后边的骑马人下马走了过来。这人有二十多岁,生的白白净净的,没长胡子,他上前后问道:
“你是何人,有什么冤情”
郝仁抬起头道:“回大人,我叫郝仁,是怀庆府人氏,现在正往北京城去赶考,我有冤屈,想请大人为我主持公道。”
那人没接话,而是回到轿前掀开轿帘同里边人小声说了几句,然后走过来道:
“你有什么冤屈,上前来同魏大人讲,魏大人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说完后带着郝仁到了轿前让郝仁跪下,郝仁跪下后道:
“小人郝仁请魏大人为我主持公道!”
那轿子的布帘又掀起一个小角、里边那人问道:
“你叫郝仁吗!既叫郝仁定是好人了,你说说你有什么冤屈,看我能不能管得了,”
郝仁道:“回大人,我是进京赶考的举人,从家里同来有三人,那两人一个叫齐高杰,一个叫朱忠。这齐高杰三年前到京城考过一次,因没考中进士所以今年又来,因为他年龄大些,又到过一次京城所以一路上我都听他的,我们三人我带的银子最多、共一百二十两银子,开始走时我觉得我银子多,就把饭钱和住店的钱一个人全包了。他们也说让我把钱花完后再花他们的,说是轮着花银子,银子反正多的是,花不完的,于是我同意了。
那齐高杰就带着我一路游山玩水的走走停停。每日住好店房、吃饭时鸡鸭鱼肉不从样的要,那酒也多喝得是上好的烧酒。一直到昨晚我带的一百二十两银子花完后,他们两人今早扔下我一人偷跑了出来,店家发现他们先走,以为是他们忘记叫我了。早上叫醒我后我才知道他们两个从开始就设计想害我,把我的银子花光后让我身无分文,到不得京城,考不得试。
我一路追赶他两人,谁知追到后这齐高杰竟然耍无赖,说是那银子是我心肝情愿花的,吃的早变成屎了。如想要回去让我返回一路上到茅厕里去取。我又与他居理力争,想不到他们两人还想打我,说是我现在没银子到京城,也拿不出考卷的银子。让我讨着饭回家吧!别再赶考了。”
郝仁说完后跪在那里听轿里人说话,那轿子里的人问道:
“你说的那两人在那里,”
郝仁道:“回禀大人,那两人在瓜棚里跪着呢;”
轿中人道“好、好,这便好办了,你们同去赶考,是不是你的成绩比他俩个好,他们嫉妒你,才会这样整你吧!”
郝仁一听这轿中人这样问便随势道:“回大人,去年省考时郝仁得的是第二十名,这朱忠考的是第四十二名,”
那人又道:“那你这次进京赶考准备考多少名”
郝仁这时难住了,那有这样问的,全国上万个举人都到京城赶考。谁能知道自己考多少名,可现在不回话又不行,郝仁一急把一天道人为他卜的那一卦说了出来。他道:
“回大人,小人曾在云雾山的玉霄官算过一卦,卦上说我当是金榜题名冠三甲,搏得聪明天下知,我当名中三甲,是状元之卦。”
按说郝仁这样回答是个人都会笑,那有拿卦当真事的,可轿中这位爷偏偏不生气,又问道:“这卦准吗?”
郝仁学着一天道人那样答道:“天命使然,无人能改,必中状元、”
那轿中人道:“你抬起头让我瞧瞧你。”
郝仁心想,今天是不是又遇到个算命的,要给我相面吗?他抬起了头,那布帘撅的大了点。
郝仁看到轿里坐的这人四方脸、五十多岁,没留胡子,看上去一脸的憨厚相,人也白白净净的。
那人盯着郝仁看了一会后放下了帘子,他在轿内自言自语道:“天命使然,有意思,本宫第一次听这话,好像真是天命使然一样”
他说过后又道:“胡儿,去把那两个忘思负义的小崽子抓过来,本宫还从没审过案子,今天就当一次包青天吧”
那骑马的人马上到瓜棚将那齐高杰和朱忠带了过来。
这两人吓的哆哆嗦嗦的,一到轿前便跪在地上直冒大汗,不敢言语。
那轿帘挑起一点,里边人问道:“你两人叫什么名字!”
那齐高杰头低到地上道:”回大老爷,我叫齐高杰”
朱忠道:“我叫朱忠!”
轿里人道:“名字倒都不错,齐高杰,高大杰出;朱忠,忠于朱家朝庭;这名都好,可没有郝仁的名字好,这好人可不是天天都能碰到,你们太不珍惜了。来人,把这两人扒了裤子一人打五十板,”
那穿锦袍的一下上来七八个人,不由分说扒了两人的裤子后,用他们带着的一人多高的木棍在屁肢上打了起来。只听两人“哦哦哦”的大叫着。
一旁的郝仁也吓呆了,那有这样审案子的,光凭一面之词就要打人,也不问一下这两人我说的是真是假。
不一会两人的屈股都被打的开了花,五十板打完后轿帘又动了一下,里边人道:“那叫朱忠的再赏十板,他是囯姓,丢这样的人”
这打人的领命后又打了朱忠十板、只听得“啊、啊、啊”的朱忠叫了十多声。打过后那轿中人又道:“知道为什么多打你十板吗?”
那朱忠道:“小人不知”
轿中人道:“因为你是国姓,又叫朱忠,你本应忠于大明朝,现在国家正在用人之际。为国家选拔人才是当务之急,可你因为嫉妒别人比你考的好就用这种手段把人才挡在考场之外,你说你该不该打。”
这朱忠道:“回禀大人,我们是有不对,可这郝仁的举人和秀才都是拿钱买来的,所以我们才不愿与他为伍,”
轿中人道:“你有证据吗。”
朱忠道:没有,但我和他在一个学堂上学,知道他的成绩不好,所以敢断定他的功名是行贿得来的,”
轿中人听后低呵一声道:“狡辩,掌嘴二十,”
那锦衣人一手抓起朱忠的头“啪啪”的又打了朱忠二十个嘴巴,朱忠满嘴出血不再说话,
轿中人又道:“我这人最是嫉恶如仇、要不是你们要进京起赶考,都是举人,今天就打折你们两人的双腿、看你们还扔下郝仁偷跑不偷跑,那有这样不顾伴的,吃光了人家的银子,然后丢下人家不管,还找借口、你以为本官是傻子吗!看不出你们的心思。”
说过后又顿了顿道:“为了给国家选拔人才,我今天只打你们板子,这打板子不伤筋骨只伤皮肉,你们两人过个十天半月的就好了,不会误了你们大考,现在本宫问你们个问题,要据实回答。”
朱忠和齐高杰道:“我们实话实说,再也不敢哄大人啦!”
轿中人道:“你们说一下这次大考你们能考进前几名”
这两人傻了,刚才郝仁和这轿中人的对话他们是一句也没听到,他们也不知郝仁怎么告的状,他们只知道自己理怯,不敢再辩解,齐高杰本来是个有心计的人,想说郝仁是个不学无术之人,可刚才朱忠被打了二十个嘴巴他也是看到的、知道再说无用,今天是碰到了个不讲理的主,还是少说句的好。
可他想不到这不讲理的主居然问出这么个没水平的问题,一时他大脑飞速运转,想回答个合适的答案。朱忠没齐高杰聪明,先答道:
“回大人的话,我没进京大考过,不知道能考第几名”
他这样一回答齐高杰傻了,心想,这朱忠是被打傻了吧!你没考过不知能考第几名,那就是说我考过一次就能知道自己考第几名吗?
他这样想,那轿中人也这样想的、轿中人道:“也是的,你没考过,不知能考第几名,那个叫齐高杰的,你考过一次:你说一下你能考第几名!”
这齐高杰没招了,只得回到“回大人的话、小人上次没考中,所以这次志在必中,”
轿中人又道:“必中是多少名”
齐高杰道:“当在 五百名内;”
轿中人道:“今年招收进士是五百人吗?我都不知道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齐高杰吓的直磕头道:“小人不知,小人不知,小人是按上次大考录取的名额猜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