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两斗程酸腐(1 / 2)
过了三五天后,在一个月圆之夜、郝仁带着一把木匠用的小手锯趁夜向学堂走去。
这学堂是十几家对钱建的,所以在镇边上、为了学生能安静上课学校周边没有人家,学堂的房后有几根椿树,一棵碗口粗的椿树长在屋后的茅厕边上,这茅厕是一个深两米多的罐状土坑、坑四周用石头彻起成圆形、上边是一个一米半直径的圆、按说这圆口应该再有几块长条石棚住,人解手时蹲在上边、长条石中间留二十公分的缝可以解在茅坑里,可当时大伙为了省气没在上边棚盖石板,人们解手时蹲在坑边就解决问题了。就这样茅坑边这棵椿树派上了大用处,人们在蹲时通常两手抱着这棵椿树,已防掉在坑里、
其实人们完全不需要抱着椿树,只是个心病而以。郝仁注意到程老师每次解手都双手抱着椿树、用力拉屎时会向后仰身。并且每天早上都会早起解手、所以郝仁带着手锯到茅坑边将那椿树从根锯到快断时停下来、然后清理了锯沫,又用雪盖住了锯的锯口,做好这一切后他回家美美的睡上了一觉,
事情如郝仁想像的一样,早上程先生和往常一样起的很早、在院里活动了一下身体后就到茅坑解手,当他退下裤子手抱住椿树开始拉屎时,他没注意到树的变化,和往常一样,程先生用力拉时身子又往后一仰、这次屎刚往出来拉了一个小头树倒了,程先生惊吓过度,想先把裤子提住、结果没提起裤子人掉进了茅坑里,椿树横在了茅坑边的一米高的墙上、
程先生没抓住树、现在人在两米多深的茅坑里,幸好茅坑里的屎便不多,只有一米多高。程老师站在坑底,大便正好淹到心窝口,
“快来人啊!我掉茅坑里了!”
程老师大喊着、可这时侯学生都还在家正在起床、郝仁正在睡大觉,这地方平时又没人来,程先生只能怪自己起的太早、不小心出了这事啦!没人来救他,他自己也上不去,只能等了。
在等待时,程先生感觉时间过的太慢了,大便味实在难闻,正是冬天,下身的粪便是凉的,上身的空气是冷的,程先生双手也抓了粪便,只能在上衣擦一下。把双手抬高,呈投降状站在坑里,
开始时程先生隔一会就喊两声,后来渐渐得地喊不了了、人冻僵在坑中;
学生们到学堂时太阳已高起,程先生在坑里己站了一个多时辰,学生们到学后不见先生,就四下找、最后在茅坑里找到了先生,同学们赶快拿绳子放下套住先生然后把先生拉了上去,
先生被冻的只能眨几下眼睛、话都说不出来了,学生们赶紧用热水给先生洗,然后抬到屋里用被捂着暖、折腾了一早上,先生终于缓过来劲了,
这时候郝仁也在帮程先生盖被子,活动手臂什么的。
中午时先生终于下了床、学生带着到茅坑看那锯过的椿树,说这是谁干的坏事,居然想害死先生。
程先生看到那刚锯的锯口,大怒道
“这是谁要害我”
同学们当然没人承认是自己做的,先生道:
“说吧:今天不说是谁干的这事、我也不再教你们了,都回去叫家里的家长来,今天一定得有个说法。”
同学们相互看了一下然后异口同声道“这定是郝仁干的,早几日先生打了他,定是他不服、故意报复先生”。
程先生一听觉的全对、只能是郝仁,“郝仁、是你干的好事吧!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郝仁马上回答道:“先生、你可冤枉好人了、我怎么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再说、昨天我和同学们一起回的家,今天我来的又晚怎么可能是我。”
同学们见郝仁不认这事,又异口同声般的嚷嚷道,
“就是郝仁、他定是半夜里来锯的椿树。”
程先生一听,也不再问,一把抓住郝仁就扇了两巴掌“不是你还能是谁,你这个不学好的东西。”
郝仁挨了两巴掌、手捂着脸道:“先生你好不讲理,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干的,抓贼拿赃,抓奸拿双,平白无故你就打学生,是不是没天理了。”
程先生一听、人家说的也对、没证据只是怀疑不行,就问道“有谁看到郝仁锯树了?”
这时同学们都不吭了,程先生又问了两遍还是没人说话,
郝仁开口了、“先生你也看到了,同学们都猜测是我,对于我来说他们就是诬陷、没凭没据的你们就冤枉我,我不接受、你们的给我道歉,”
程先生骂道“没证据就不是你了,你说是谁干的。”
郝仁道:“这我不知道,我可不敢乱说”
“大家说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要不大家就没说别人,等过几天我找到证据再说你的事,今天打你也不冤你,找到证据我还要再打你?”。
其实程老师也知道没证据不该打人,但打过了,也不能再说软,再者这事定是郝仁做的、只是没证据、所以程先生打了个马糊就想过去。
郝仁没再追究挨打的事、程先生让学生们去弄了两块石板,盖住了茅坑、留了个缝当作解手用,这事就算过去了。
后来程老师又问了几个人,都说没看到是郝仁做的,程老师气虽没消可也没办法,
郝仁可不觉得事完了,他知道老师是怎么想的、所以在学校安生了几天、没再惹事,
过了一个多月后,郝仁又实行了他的第二套方案,在又下了一场大雪后的一个晚上,郝仁带着十几米长的一根绳子半夜里到了学堂,
他来到学堂房后老师的后窗根,蹲在地上用手捏住鼻子学女人哭,程先生正睡到半夜时忽然听到房后有哭声、仔佃听后是个女人在哭,一声高一声低的哭声不断、程先生就从床上站起到后窗前问,
这后窗有一尺多宽二尺高、因为是石块垒的墙:墙有二尺多宽,程先生看不到外边、站在床上只是头正好和窗一般高、程先生贴住窗问道:
“外边是谁在哭、是人还是鬼怎么大半夜的不回家睡到这里哭泣。”
郝仁学着女人道:“我是离这里五里王家村的媳妇,我刚结婚一个多月,我娘家是离这里十里远胡家村的。我是个本本分分的女人,可我的命苦、刚结婚没几天丈夫就打我,这两天打我更甚、也不说是为啥打我,我今晚从他家逃了出来,本来想找个地方寻死算了,可又想见我娘亲一面,谁知走到这里迷了路,天黑路上有雪、根本看不清路道,看到这里有房子我就到了这里,你行行好开开门让我进你屋里住一晚吧!外边太冷、”
程先生一听、心想“这可不是开玩笑,半夜里你一个女人,我一个教书的、孤男寡女在一起让人知道了还得了,再说她又是逃出的家门、她丈夫知道她和我住了一晚上,那不得杀了我,我就是个教书的,糊弄口饭吃了却下半生,老婆也不在了、两个儿子都不成器,都分了家各人过各人的,我在这里出个啥事谁管我,可不敢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