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火药桶（2 / 2）
这是他留下的模拟物，研究扎克的合同。
该文件很难理解。使用的语言非常复杂，结构怪异，有很多文本需要通读。然而，佐里安很确定他现在已经明白了基本要点。
有两点让他印象深刻。
一是原始人的释放与监狱中神圣保障的激活有关。如果在本月之前启动了保障措施，无论原因如何，扎克都被认为任务失败。扎克的看法在这里并不重要——合同可以天生检测到保护措施的激活，并且显然在某种无形的层面上与它们联系在一起。佐里安无法在 Zach身上检测到这种联系，但合同声称它存在，所以它可能确实存在。无论如何，神圣魔法是令人头疼的废话。佐里安怀疑合同的这一部分是其中的核心。这显然是其中最重要的部分;它是在文件最开头定义的，并且具有最明确的术语。
第二件事是时间循环知识的定义。佐里安一直希望这一条款的执行完全取决于扎克对什么算数和什么不算的看法，这样通过扭曲扎克的看法来操纵它变得非常容易，但事实并非如此简单。合同准确地定义了什么算是通知人们时间循环的存在。告诉人们他是一个时间旅行者，描述他的经历，清楚地表明他已经多次经历了同一个月，描述未来的事件，清楚地表明他已经经历过这些事件，所有这些都违反了合同条款。事实上，合同的这一部分相当详细地弥补了任何漏洞，让扎克能够告诉人们他在时间循环中的经历。即使告诉人们他来自“另一个世界”也是不行的。很明显，天使们真的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时间循环，但阅读合同确实让佐里安明白了这一点。
这让他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毕竟，合同有到期日。月底，它将解散，扎克将不再受其约束。这意味着一个月过去后，扎克可以自由地公开他的经历，就像他想做的那样。
天使们真的没事吗？合同强烈暗示他们不是，但真的没有什么能阻止扎克这样做。也许不是在一个月结束后立即，而是随着岁月和几十年的过去？一个人可能会在死前想写一本书或其他东西......
如果扎克和佐里安阻止了帕纳克塞斯的释放，但不久后就死了，对天使来说可能会非常方便......
撇开他的偏执不谈，好消息是合同中特定条款的执行完全取决于扎克自己的感知，就像佐里安怀疑的那样。扎克是确定是否发生违反合同的人。如果有人知道时间循环，但扎克从未发现，那么合同也永远不会知道。它直接从扎克的感官、思想和记忆中提取信息。
佐里安知道一些可能用来操纵它的精神增强，但扎克在魔法方面的限制使他无法将它们教给他的时间旅行者同伴。并不是说他们有时间这样做，但仍然如此。佐里安有一种感觉，心灵魔法的限制不仅仅是因为“道德问题”。
奇怪的是，合同中没有任何内容阻止扎克做佐里安计划做的事情，只是给人们提供他们自己写的研究笔记。尽管这些信息显然是通过时间旅行获得的，一些更敏锐和思想开放的接受者可能会意识到他们来自未来的自己，但这实际上并不违反规则。至少在佐里安的业余眼中不是这样。只要票据从未说明它们来自哪里，只是偶然暗示了它们的来源，那么从合同的角度来看，它们就没问题。
这很好，因为佐里安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有一项重要的任务要完成。他不得不和他的哥哥戴门谈谈。他现在显然不会派他的朋友和家人去塔拉马图拉庄园，因为他知道红袍正在那里设置伏击队来利用这一点。尽管如此，事实仍然是，他的哥哥和塔拉马图拉现在因为他而处于危险之中。如果只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必须和他们谈谈。
他怀疑自己能否说服戴门接受他为合法的佐里安，而不利用他哥哥在时间循环中为自己写的笔记。
就算和他们在一起，他也绝对不期待那次谈话......
这次安排与大门的会面很容易。并不是说这样做真的很难，但是在重新开始学习了当地语言和习俗的基础知识之后，这项任务变得完全微不足道。他只需要以正确的方式接近塔拉马图拉，他们甚至懒得试图将他拒之门外——他们只说服了几分钟就去接戴门了，留下佐里安在入口处等着。
他此刻正在翻阅戴门的笔记本打发时间，无视门卫们给他的奇怪眼神。笔记本是编码的，但这根本无法阻止佐里安。随着他的精神增强激活，只要他知道钥匙，他就可以在瞬间解码文本。并不是说笔记本上记录了任何真正有趣的东西。戴门是在与佐里安协商后写的，所以这更多的是关于佐里安提醒自己他们在那里投入了什么，而不是发现一些新的和令人兴奋的东西。他想过试着和正在观察他的警卫交谈，但他从以前的经验中知道他们不是那种健谈的人。他对当地语言的掌握仍然非常不稳定，这无济于事。
过了一会儿，佐里安翻了翻他带来的最后一本笔记本，关上了。他不耐烦地在原地来回摇晃，通过各种感官欣赏周围的景象。在他的心灵和灵魂感官中，塔拉马图拉庄园来来往往的蜜蜂看起来像一串闪闪发光的小星星。
美。他背对着大门，观察着庄园周围的植物墙。他过去来过这里很多次，但很少关注这个地方周围的土地。他没有理会守卫和他们惊慌失措地询问他要去哪里，而是迅速漫步到野外，开始探索。
塔拉马图拉庄园周围的丛林有点美丽，他意识到。毫无疑问，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塔拉马图拉的故意设计，但仍然如此。在植被中开凿了小路，使该地区更容易被人类接近，到处都是鲜花。佐里安沿着小路走，没有特别的目的，每当蛇离他太近时，就会在精神上驱赶它们并咬昆虫。没有大型掠食性动物打扰他。塔拉马图拉可能已经把他们都从他们家附近清除了。
最终，他停下了脚步，盯着一朵特别大的白花，上面有很多蜜蜂蜂拥而至。不久之后，一个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真的是你。该死的，佐里安，你就不能在入口处等一会儿吗？如果你想看看蜜蜂，庄园里大约有一百万只蜜蜂......”
当然是戴门。佐里安缓缓转过身来，表情复杂地看着大哥。在结束之前与他认识的临时循环者互动总是相当不舒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真实。他最后一次见到戴门时，他的哥哥牺牲了自己，以确保佐里安能够活着走出时间循环。
当然，Xvim也牺牲了自己。许多其他临时循环器也是如此。然而，戴门选择燃烧自己的全部生命力来稳定进入现实世界的通道，给佐里安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因为......是戴门。他万万没想到大哥会为他牺牲自己。
他意识到，他从来没有完全原谅戴门童年时发生的事情。在时间循环中与大哥互动时，他勉强接受了他有点小气，他需要哥哥的帮助，但他的一部分总是将大门视为敌人。现在他的那部分是愤怒和不安的，因为他意识到他现在欠了戴门一辈子的债。就算眼前的戴门对此一无所知，佐里安自己也绝不会假装不是真的。
“什么？”戴门要求。他听起来很恼火。“你为什么这样盯着我看？”
“我们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但我觉得我几天前才见过你，”佐里安停顿了一秒钟后说。
“哈！是的，你大哥一如既往的英俊潇洒，“戴门夸张地鼓起胸膛说。然后他给了佐里安一个审视的眼神。“不过，你肯定变了。”
像往常一样，戴门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怀疑他的身份。考虑到他必须穿越的距离才能到达这里，这是非常明智的。
“是的，好吧，人们在青少年时期变化很快，”佐里安平静地评论道。
“不，不止于此，”戴门摇着头说。“连你的姿势都不一样。你看起来更平静了。更有信心。
“自信？”佐里安难以置信地问道。此刻，他一点也不自信。此刻，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是啊。”“看来学院对你影响很大。”
他环顾四周，直到发现附近有一棵倒下的树，然后漫不经心地向它挥了挥手。一阵风立刻吹走了上面的泥土和树叶，之后大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扑通一声倒在了树上。然后他给了佐里安一个刺耳的眼神。
“你为什么在这里，佐里安？”他问。“其实，抓挠那个。你怎么在这里？
“传送，”佐里安说。实际上，他已经直接打开了通往科斯的次元之门，但最好暂时保守这个秘密。“我找人直接把我送到你那里。”
“直接运送你...佐里安，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戴门朝他啪啪啪。
“我当然知道，”佐里安告诉他。“只是我别无选择，只能这样做。我必须尽快和你谈谈。
戴门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小心翼翼地对佐里安施放了几个占卜咒，考虑着什么。佐里安耐心地等他说完，假装没有注意到针对他的占卜咒语。
“你有麻烦了，不是吗？”戴门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问道。
“是的，”佐里安承认。“大麻烦。”
“我就知道，”戴门断然说。“该死的，佐里安...这是我对福托夫的期望，而不是你。好吧，只是...告诉我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我看看我能帮到你什么。但是你欠我很多时间！你到底是怎么得到足够的钱来支付传送费用的？你没有偷爸爸妈妈的东西吧？
“不，我有很多钱，”佐里安摇着头说。
戴门低声发誓。他似乎对这个想法比佐里安从他家偷钱更不高兴。很有可能，他认为佐里安一定是非法获得这笔钱的。
现在他想了想，这几乎是正确的。毕竟，他目前的大部分资金都是通过从入侵者那里偷来获得的。
佐里安总结道：“不管怎么说，乌尔奎安伊巴萨的入侵者和世界巨龙的邪教徒将在夏季祭典的晚上联合入侵西奥里亚，以释放被困在城市下面的原始生物，并收割目前生活在那里的每个人的灵魂。
戴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什么？”他带着难以置信的笑声问道。
“流亡者之岛Ulquaan Ibasa正在通过隐藏在城市下方的永久维度门户入侵Cyoria，”佐里安说。
“啊哈，”戴门缓缓说道。
“这座城市的大部分领导层都被天龙的神秘教团颠覆了，更广为人知的是世界龙崇拜。他们正在与伊巴萨人合作，对入侵准备工作保密，并在他们实际入侵城市时直接帮助他们，“佐里安继续说道。
“我明白了，”戴门说，给了他一个酸溜溜的眼神。“你绝对是佐里安。只有他会带着这么荒谬的故事来到这里。一个真正的冒名顶替者肯定会拼凑出一个比这更有说服力的计划。
“我很高兴你这么想，”佐里安平静地告诉他。“无论如何，我真的不希望你对入侵本身做太多事情。整个情况有点超出你。不幸的是，入侵者知道我是反对他们的主要人物之一，所以他们会追捕你和塔拉马图拉，以获得对我的影响力。这就是为什么我像这样匆匆忙忙地跑到这里来的原因。我不得不在为时已晚之前警告你。
戴门突然皱起了眉头，变得严肃了几分。
“佐里安，这可不好笑，”戴门严厉地抗议道。
“我知道，”佐里安叹了口气。“为了它的价值，我很抱歉让你陷入这个烂摊子。我所能做的就是为你提供信息，如果你需要的话，也许还有庇护所。虽然说服塔拉马图拉人撤离他们祖传的财产并任由入侵者摆布可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所以......”
“你知道吗？我没有时间听你的废话，“戴门告诉他，愤怒和烦恼混合在他的声音和姿势中。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现在，如果你能原谅我，我会回去工作。当你准备好进行认真的谈话时，我们可以——”
佐里安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帝王宝珠，举在身前，在戴门的众目睽睽之下。
戴门愣住了眼前的景象，目瞪口呆地盯着球体看了几秒钟。
“那是...？”他开始了。
“是帝国宝珠，是的，”佐里安点了点头。“对不起。我知道你已经寻找它一段时间了，但我迫切需要它。
“什么？为什么...”戴门不解的说道，无法接受眼前的景象。
“考虑到我之前的故事，它应该是不言自明的，为什么我需要它，”佐里安指出。
“不是那个！我的意思是。。。啊！戴门呻吟道。“你是怎么得到的！？你为什么会有这个？这没有任何意义！
“在这里，”佐里安说，又把手伸进上衣口袋，把他在时间循环中为自己写的笔记本递给戴门。“读了这篇文章，希望事情会变得更有意义。
戴门迅速从佐里安手中抢过笔记本，然后狠狠地看了帝国宝珠一眼。然后他也抢走了帝王球，然后退回他的圆木去研究它们。佐里安放开宝珠，毫不在意。戴门是一位伟大的法师，但他不是夸塔赫-伊克尔。如果佐里安想拿回宝珠，他可以随时这样做，不管戴门的意愿如何。
戴门一只手翻着笔记本，另一只手抚摸着帝王宝珠，偶尔低声喃喃自语。
“什么？这不可能是对的...哦，我记得这个。我打算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检查一下...他怎么会知道这一点？戴门喃喃道。“等一下...”
他突然闭嘴，开始像笼子里的老虎一样踱步，阅读特定的段落。他最终在原地转身，以咄咄逼人的方式转向佐里安。
“这是什么！？”他问。“难道...是我写的吗？
“是的，”佐里安确认道。
“可是...我不记得曾经写过这个，“戴门皱起了眉头。
“是的，”佐里安同意了。
“你不要对我说是！”戴门抗议道。“给我解释一下！”
“我不能，”佐里安摇着头说。
“哦，拜托，你真的希望我相信你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戴门说着，将笔记本挥到佐里安的面前。
“我当然知道笔记本是怎么来的，”佐里安说。“我甚至帮你写了它们。只是我不能给你一个解释。
“你...帮我写这些？戴门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他摇了摇头，理清思绪。“不，忽略这个问题。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解释？
“因为生命取决于它，”佐里安告诉他。“我知道我在这里问了很多，但请相信我。我告诉你这些事情的后果真的很可怕。我的朋友可能会死。我可能会死。整个西奥里亚城都可能死去。
“又是那件事，”戴门皱眉看着他。“这...入侵你的。
“最后，一切都回到了那个地方，”佐里安确认，点点头。“哦，请把帝王宝珠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