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爱、别、离(1 / 2)
失望,还没到决然而去的地步。
直到,他们谈到“钱”。
他说他从未过问过她到底每个月有多少收入,具体的工作情况又是如何。
她无语,对于工作她已经描述过很多。
她反问他,“我也一直不是很清楚你的工作情况,那你的收入又是几何?”。
他沉默着,并不回答。
她沉默半晌,想到他指责自己在生活中的“巨婴”,想为自己辩白一下。
她提到她也不是对这个家毫无贡献,上次房东来收房租,他不在,她也替他交了1000块。
他听到此话,脸色瞬息变了。
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好似她在跟他讨要,好似她在指责他赚钱能力匮乏,好似她不可以提钱,提了,是在玷污两人的感情。
她很无措,不知道自己的话为何引起他这么强烈的反应,她只是想举证一下自己,是有把这儿当家的。
可是,她好像错了,一不小心就伤害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尤其是一个“大男人主义”的男人那薄薄的自尊心。
他本倚靠在客厅同卧室之间的门框上,脸色涨红后,他转身进卧室,从书桌上拿起钱包,粗粗的点了一下,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将1000元现钞清点递给她。
她委屈、受伤。
“钱吗?我是在跟你谈要钱的事吗?”
她心里恼极,甩手将他递在眼前的钱打落,钞票飞飞扬扬,划出不同的弧线,散落在干净的客厅地板上。
热泪滚滚而下。
她又缩回沙发上,埋头恸哭。
她只是想证明自己有付出,却用了最失败的方式。
她对自己极为不妥的行为失望,更对他误解她失望。
她又急又气,各种情绪翻腾而来,百感交集中,连扯着胸口都开始肿胀、疼痛。
她捂住胸口的位置,第一次有这么巨大的情绪汹涌暴击着她。
连带着她的哭泣都变的微不足道,只是无力、深不见底的无力,她感觉眼前一片漆黑。
这会,她只剩下害怕,灵魂好像远离了躯壳,可她知道,身体出现了异常。
她从沙发上踉跄着站起来,摸着门框,挨过了床。
她上床盖上了被子,小躺了会。
她的身体缩成一团,今晚,除了眼睛肿痛,还有她压抑的喘不过来的呼吸。
数不清的争吵,将这对本很“契合”的男女,转换成了对方眼里陌生的样子。
针锋相对的时候,各自将最难听、最难堪的话像无数把刀箭一样狠狠的扎入对方的肉体与精神,这些刀枪棍棒上,甚至还带着最可怕的“毒药”。
已经失控的“爱人”,陌生的像只狂暴、原始、可怕的野兽,向对方露出巨大的獠牙和锋利的爪子。
她终于好受了些。
等她起身上厕所,在客厅看到坐在沙发上抽烟的他,以及垃圾桶里被撕的万分零碎的“1000块”钱。
她的脑袋“嗡”的一下炸了……
她可以原谅他无数次的聊骚,理解他对她的指责,包容他无法像于成峰一样24孝。
她愿意陪伴等待他的事业好转。
只要他愿意,她可以并已经从一无所有、一穷二白的陪他积累。
但她独独无法接受他如此冲动,拿“钱”出气。
这哪里是撕碎了钱,就是撕碎了她最后想停留在他身边的心。
他们本就不富有,不是吗?
他本就好久没有业务成果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