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菩元丹,离魂埙(2 / 2)
即便如此,神魂之力随着吹奏,大幅消耗起来。
“啊……”
早已躲至广场边缘的史弄玉,直接晕倒在地,一道娇小玲珑的妙曼虚影,从此女身上缓缓升起,被邪异音符裹挟向着发出埙声发出方向飘荡。
面色大变的丹妙真人狼狈御空惊逃,却宛如醉酒般掉落在地,婀娜多姿的虚影飘荡而出。
“够了!”
感知自身元神都有离体征兆的赤练真人,当即厉喝阻止。
“晚辈……”
仅仅数个呼吸而已,柳元感知过后,当场喜形于色,手中离魂埙已消失不见,再次向着赤练真人稽首作揖。
“……这就是苦灵根之体的玄妙?还是剑灵宗内玄阴邪祟作怪?”
赤练真人呆呆望着似是毫无影响的牧神子,震撼莫名。
这离魂埙古宝远不止表面看到那般简单,想要激发不仅需要神魂强大,更是在激发时遭受反噬之苦。
称得上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并且,若是神魂之力不够强大、精粹,想要炼化这件古宝,都难以做到。
至少她目前真丹中期的神魂强度都无法做到。
但是看牧神子当下表现,不仅丝毫无恙,更是拥有完全炼化的可能。
着实匪夷所思。
应当是剑灵宗内玄阴邪祟相助,否则其神魂也太过逆天。
此宝被对方收取,她自然不会言而无信,只是对方举止,令她颇为恼怒不已。
与此同时。
丹壶真人,符乙真人,千鹤真人,剑尘真人看向柳元的目光,一个个匪夷所思,难掩心中震撼。
“即便遥传苦灵根修士神魂强大,身具大气运,但万万想不到如此逆天啊!”
一位筑基修士,居然拥有了三分威胁真丹修士手段,着实难以想象。
而狐媚真人的目光愈发光彩夺目,眼波流转。
南宫紫嫣看向夫君的眼神,更是温柔似水,眉目含情。
丹田被封印的霓裳真人,看向仇敌眼神愈发震惊,怪异起来,暗想:“此子当真妖孽,此次大战,不会因为此子改变吧?”
倒不是担忧对方战力能够扭转战局,但是苦灵根修士的大气运,着实神乎其神,玄之又玄,令她都不由心中忐忑,美眸流转,似乎内心做着什么挣扎一般,意识向着识海内探究。
“呵,牧神子当真不愧为苦灵根修士,气运之子。”
先前搜魂血琼真人元神,窥探到牛鼻子身死一幕,当即令他对于牧神子感观差到极点。
况且,根据窥探得知牛鼻子夺取筑基丹也不甚光彩,绝难上得台面,牧神子又并未介怀他搜魂,这才暂时压制住愤怒之意。
此番,看到对方不仅能够催动离魂埙,更似确定了三分,其乃苦灵根之身。
令他都无法无动于衷,又嫌弃对方厚颜无耻讨要的嘴脸,当即主动道:“本真人尚有一枚符箓,至今无缘参透,或许真乃气运不足,便赠与尔吧!”
柳元心中暗喜之余,望着手中一张四方四正的布帛,满是疑惑。
又向着丹壶真人身着粗布道袍望了眼,确定不是符乙真人从对方身上扯下来,糊弄于他。
这才略微松口气,再次向着手中布帛打量,愈加疑惑。
“此物乃宗门宝库收录,绝非凡品,至于能否破解其中奥妙,全看小友造化。”
符乙真人黑着脸道。
这无字符箓已在他手上留存三百余载,至今无法参透。
甚至一段时间,都要成为他的心魔念孽了。
否则,他也不会拿出。
即便如此,符乙真人都矛盾不已。
或许这无字符箓是件罕见宝贝,但着实于他无缘。
同时,符乙真人也想要进一步考究,此子是否苦灵根修士。
此灵根当真玄奇,以丘南目前检测手段,都无法检测出此等灵根。
若此子当真苦灵根修士,说不得丘南之囚笼,或可因此子打破,介时他们当真天高任鸟飞。
“呵呵,符乙真人既然如此大方,那么窦某也不小气了。”
千鹤真人侏儒身躯晃了晃,捋了捋婴白下巴,老气横秋道:“牧神子小友,且看此物何?”
他似是习惯了捋胡须,但是雷劫毁身之后,下巴还哪有半根毛须,只是每每抉择之际,数百年养成的习惯下,令他的举动颇为滑稽。
千鹤真人手中一颗拳头大小,灰不溜秋的椭圆之物向着柳元抛飞出去,继续道:
“此物别看形态椭圆,却着实忧愁老夫百载,当属一枚蛋卵,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孵化,偏偏能感知一丝微弱气机。”
“多谢千鹤真人抬爱!”
柳元稽首作揖,来者不拒。
心中不免腹诽。
此二老怪,纯属刁难于他。
修真界千奇百怪,若是随便找个摊位,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之物,数不胜数。
只是绝大多数,基本都是无用之物罢了。
但此二物能被两老怪贴身收藏,当是真有几分神异。
奈何自家人知晓自家事,他又非那苦灵根之体,有个劳什子大气运。
明显就是不想赠宝,故意刁难于他。
但偏偏还说着漂亮话语,令他无法反驳。
只能留在以后考究。
当柳元向着自家剑尘真人望过去时,这位面容刚毅的大长老,一本正经道:“老夫无甚出奇之物,玄影法袍便赐予自家弟子吧。”
柳元当即神色怪异接下,心中纳闷,自家大长老当真窘迫耿直。
看其他真人鄙视的眼神,不难猜出剑尘真人当是囊中羞涩,连曾今依仗之物都割舍了。
这令柳元这般脸皮厚重之人,都有些难以为继了。
“小郎君,且看此为何物?”
早就知晓狐媚真人作妖,柳元连看到没敢去看,更别提讨要赏赐了。
然而,还是妖娆妇人搔首弄姿般,似是弱弱指着自己窈窕之身。
也幸亏是神识传音,否则当即便无法下台。
正当柳元准备告辞离去时,丘南奸细,霓裳真人话语声淡淡响了起来:“妾身有话要讲。”
“妾身以心魔发誓,并非有意出卖丘南修真界,完全是被尚未结丹时,便被百宝阁控制,在其资助下侥幸结丹。
但神魂被下了魂蠹蛊,生死全由此魂蛊掌控。
先前牧神子小友吹奏离魂埙颇为神异,居然将此魂蠹蛊伤及,暂时蛰伏了起来。
否则,不用诸位动手,妾身说出这般言语时,定然神魂被此魂蠹蛊蚕食,已然神魂俱灭。
而妾身传递消息也是通过此魂蠹蛊。
寄居在妾身神魂内乃至一子蛊,妾身将消息写于箔书上,此子魂蠹蛊便会吞噬殆尽,母蛊生出感知,将消息一字不差地显现于,身处乾国掌控母蛊的魂蠹真人手中箔书上。
妾身本就丘南之人,若有可能,又何愿做那千古罪人。
妾身观那离魂埙玄异之极,对此魂蠹蛊颇为克制,恳请牧神子小友将此魂蠹蛊从妾身神魂内剥离,介时妾身必会忠心耿耿,对丘南修真界效犬马之劳,以赎泄密之罪,万死莫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