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以血为药(1 / 2)
“其实啊,我小时候性子是又倔又硬,”解忧轻轻的说着,笑着,“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还戏耍过永宁呢。”
“阿忧的胆子原来是从小大到大的。”
“那时候,我只知道都是因为永宁,是她抢走了父亲,娘才会不开心,我心里很是不忿。后厨有一个地方有着马蜂窝,然后一天晚上趁着深夜我便和白芍一起偷偷摸摸的把马蜂窝给摘了下来,扔到了永宁的屋里,结果还是被父亲给发现了。
不过我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子,府里的人都知道我的性子,永宁自然是拉不下脸跟我一个小泼皮斤斤计较的,所以只是父亲只是罚我在佛堂跪了几天,后来我出来的时候,永宁脸上被蜜蜂蛰的大包还没消下去呢。谢云祁,你能想象的出来么,永宁那张收拾精巧的脸上在嘴角边上肿了那么大一个包,那个样子十分滑稽不说,那段时间她甚至都不能大胆的张开嘴说话,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扯到一旁的包,她疼啊。”
解忧唇角不断笑着,可泪水却顺着脸庞无声的流淌着。
湿润的秋眸里,满是谢云祁躺在床上隐忍痛苦的样子,他身上的血线从她进来到现在才不过从肩膀刚推却到了胸腔的位置,解忧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条条血线在他体内活跃的“手舞足蹈”。
这种痛苦而又漫长的煎熬何时才能结束?
谢云祁咬着牙,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是他的力道还是背叛了她,双手控制不住的暗自发力压制着身体上的痛苦。
解忧小小的手掌被他紧紧握着,力道如此之大,下一秒就好像手骨便要碎了一般,疼痛至极,咳可是这种痛不是来自手上,而是来自心里,可见现在的谢云祁是有多么的痛苦。
然而,只是一瞬,手上的力道便松了。
谢云祁放开了她的手,他不想再伤了解忧,选择转过了身背对着她。
“谢云祁。”
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嘴里不断呢喃着,呼唤着他的名字。
看着谢云祁因为疼痛而蜷缩在一起,佝偻着身子,解忧从未如此愤恨过自己的无能,她握紧了拳头,难道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独自承受这份煎熬而什么都不能为他做吗?!
那她练就这一身医术又有什么用,到头来却连最爱的人都治不了!
解忧不甘的垂下眸,咬紧了唇瓣。
恍然间,当她余光看到手上被沾染的谢云祁的血迹时,猛然抬起头瞪大了眼。
血!
解忧看着自己手心的血迹,再看了看床上的谢云祁,她忍不住激动的笑了。
“太好了,谢云祁,我可以帮你了!”
只见她毫不犹豫的拿下头发上的发簪,划开了自己的掌心,鲜红的血液快速的从伤口流了出来。解忧连忙起身,坐在了床边把谢云祁翻了过来,此时谢云祁已经被疼痛折磨的模糊了意识,她握住了手心,把血液滴进了谢云祁嘴里。
无论是第一次在潭穴之下她直接喂了他自己的血,还是现在齐矅把她的血加到了谢云祁的药里,事实证明果真如齐矅所说,她的血对谢云祁是解药!
果然,谢云祁体内的血线慢慢淡了,退却了,他身上的伤口也正在随着血线的离开而慢慢愈合。
只是它慢慢消失之后,血线所到之处的肌肤都是一片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浑身上下的苍白与他唇瓣上殷红的鲜血形成了强烈的比照。更奇怪的是,他身上干干净净的甚至没有一点血迹,可是床上和地上还残留着从他身上流出的鲜血。
解忧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
谢云祁此时已经昏迷过去了,解忧心疼的抚摸着他羸弱的脸色,自责道,“对不起,是我想起来的太晚了。”
*
等到锦秋带着老医者匆匆赶来的时候,解忧已经把谢云祁转移到了隔旁边干净的厢房。
“主母,主子他现在怎么样了?”
萧风路上遇到锦秋,从她口中知道谢云祁出事了,他才猛然想起来是主子发作了,于是急忙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