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病娇(2 / 2)
她多想像普通人一样,可是她就是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能控制的废物。
她像一台已经坏掉的机器,年久失修;她像运行错误的程序,充满弊漏;她像永远扭不紧的螺丝,循环往复。
生活真的好难啊,她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要放弃。
他颓唐地笑,酒后的恶心和难受涌上头,但又带着一丝飘飘然的解脱,分不清是不是醉话:“那改天一起去死呗。”
把沙发边上她的书包勾了过来,他往里一摸,果如所料地抽出几张卷子:“不愧是你。”
刘竹把卷子搁在她的腿上,掏出笔在上面一笔一划写她的名字。
她能感觉到笔尖一下一下点在皮肤上的触感。
他写完后就拎起卷子放在她眼前晃,昂首无所谓地笑。
“死之前先写份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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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莲在一旁写题,刘竹问花籽儿能不能送她回去。
面对刘竹这个隐形老板,身为社畜的花籽儿只能含泪回复:“可以是可以,但是暂时还走不开,得等我一会儿。”
怕他不耐烦,还拉上其他可怜的打工人垫背:“如果莲子儿着急,可以让俱乐部其他人帮忙送。”
“等你吧。”刘竹考虑到那些人楚莲不太熟,把住址泄露出去也不好,“来的时候给我带两件外套。”
“?”花籽儿尽管好奇但十分老实,“ok晓得了。”
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刘竹坐在楚莲旁边,看她写得认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含住了他手腕的伤口。
楚莲正在草纸上快速验算,压根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他又张口使劲咬了下去,本来已经止血的地方,因为他的刺|激渗出来红来。
把胳膊横在她的演算纸上,他枕着自己的大臂,一言不发直勾勾地盯着她。
被迫停下的楚莲转头,见他什么也不说,就在他的伤口旁边画了一个问号。
感受到笔尖在胳膊上行走的冰凉的感觉,刘竹不由得想,如果她成年之后改不掉自虐的毛病,该不会爱上文身吧?
又立马否定掉这个想法。以她的性格,只会拼命隐藏自己,怎么会去做这种事呢?除非给她文的人是他。
况且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她每次看到那个纹身也只会感到挫败吧?毕竟她一直想控制自己,被动和主动是有区别的。
等他想了一圈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胳膊上已经布满一大堆的数学公式和演算过程,始作俑者甚至还没有停笔的打算。
“喂,”他懒懒地打断她,“好疼啊。”
楚莲凉凉地给了他一眼,意思表达得很清楚: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