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又遇故人,寻因果(1 / 2)
对于古玩修复,我知道的并不甚多,当初跟着白姨也不过略知一些皮毛而已。
瓷器作假可分为二,一是仿旧,二则是做旧。
所谓仿旧,即是在制陶之际,便在器底下工夫,以假乱真。
而做旧,则是将新烧成之瓷器,或近年来之器,巧手加工,仿若古时名窑之物,或仿佛出土之珍。
然则,瓷器做旧较仿旧为难。
古玩界,做旧之秘诀甚多,但皆不外传,每位匠人更有所长。
此事涉及之事较多,非易言语也。
阮施麟的做旧功夫可见一斑,连续两天,我每天一早就来他这边报到。
期间他也告知了我很多瓷器做旧的方法。
就比如说“釉光”,新烧制的瓷器表面会带有一种亮光,这种光线很刺眼,也很耀眼,被业内人士称为“浮光”。
而老的瓷器因为年代久远和烧制方法不同,表面的光泽比较温润,没有这种“浮光”。
因此,为了让新的瓷器看起来像老的瓷器,需要消除表面的亮光,这个过程叫做“做旧”。
打磨是做旧的一种方法,但是如果颗粒太大,就会在瓷器表面留下擦痕,用放大镜就可以看出来。
近年来,抛光多采用椴木炭摩擦,这种方法摩擦痕比较均匀,不容易被察觉。
除了“打磨瓷釉”之外,还有浸泡,以及“入窑复烧”等等。
可以说这两天和阮施麟的交流,让我大开眼界。
等到白釉双龙耳瓶修复完的时候,看着这个焕然一新的瓶子,我都有些慌神。
如果不仔细看那只耳朵,基本上完全看不出真假。
即便我有通宝之体,如果遇到这么一件半真半假的古董,也极有可能会被打眼。
“小天,你给掌掌眼。”阮施麟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笑着和我说。
我端详着这个白釉双龙耳瓶,感叹道:“阮哥,你这手艺还真是一绝。能做到这种程度,你还是我遇到的第一人。”
他“呵呵”一笑,摆手道:“你就不用抬举我了,我这点手段上不得台面……”
说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有些游离:“在做旧这方面,我此生只佩服一个人。”
“谁?”我下意识问。
他悠悠地道:“我和此人交情也不深,只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接触过几次。不过每一次,他给我带来的那种震撼和冲击都是不可言喻的。可以说,他在做旧这上面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哦?”我有些好奇地说,“那这个人做旧出来的物件岂不是很逼真?”
“何止逼真,甚至已经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就算是借用现代科技,有时候都不一定能够分辨真假。”
我一惊:“这人这么厉害?”
阮施麟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让我有种不安的预兆。
“小天,你的鉴宝本事是和谁学的?”他问。
“我姨……”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那位姨妈应该姓白,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