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情报交流(2 / 2)
依旧是一小段沉默。
“您好久不回来,却只说这些。”袁姿琴委屈道,“我近来进步可大着呢,再过不久就可以去找您了。”
她站在画像前,絮絮叨叨的很是说了会儿话,期间门口的工作人员像是没电待机了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木质画框被放回柜子上,袁姿琴转身离开,和工作人员说了不必管,又说了“明天要多放些人来给夫人”的话,随即画室门又被关闭了。
她没再管那具女尸,而是自顾自搬了个凳子坐在柜子边上,盯着芸娘的画像出了神。
[她是有病,还是这画真有问题?]张逸晨问。
陈韶摇了摇头。
或许都是。
“看来提灯女和袁姿琴确实有很深的联系,在1980年袁家付之一炬后,维持献祭的就是她了。”
[芸娘真的成画里的人了?]
“梦境中那些无脸人没有自主意识的。”陈韶说。
那里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历史的重演,不管是被威逼的月娘,还是犯下凶案的袁家人。
所以芸娘的意识不可能是被【提灯女】保存下来的,即使她还在,也应该是袁姿琴的执念创造的,而不是真正的芸娘。
[会不会是袁姿琴以为芸娘在的时候,那幅画才会是维纳斯?]
陈韶沉默一阵。
“有一种可能,袁姿琴不是维纳斯,芸娘也不是……”陈韶说,“她要以自己为材料制造的那幅画才是。”
提灯女来自于人类的幻想,它传说的核心是冤魂复仇,是夺回自己失去的脸,而不是追求极致的美。
对美极端扭曲的追求来自于人类本身,来自于袁姿琴、或者说她的亲生母亲芸娘。
她希望变得很美很美,然后变成一幅和芸娘一样的画,“生命”系列恐怕正是她的练手之作。
张逸晨皱起眉:[这幅画拿了真不会死人吗:(]
“只是一个猜想。”陈韶说,“而且,哪一幅画拿了不会死人?”
他们在展览厅外简单交流了一波情报,张逸晨就带着芸娘的画暂时待在不远处的街边长椅上,陈韶则重新从入口进去。
“你好呀,小朋友。”金发少女又一次站在了他面前,“你……真的不想要和姐姐一起去好玩的地方吗?”
陈韶可以避开,但他没有,而是踮起脚,轻声说:“你好丑,你们中最优秀的那一个,是不是和你一样丑?”
少女的蓝眼睛从上往下直勾勾地盯着陈韶的脸,皮肤迅速皲裂,纸张的质感和颜料的刺鼻气息掺杂着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我……丑?”她长大了嘴巴,嘴角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甚至开裂了,陈韶感觉到面部一阵灼热。
“维纳斯……是最美的……”
身边的阴影在翻滚,就好像烧开水时咕嘟咕嘟冒泡的样子,泡在里面的小腿细细密密地泛着疼。
陈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继续轻声问:“拆掉自己身体的感觉,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