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他所谓的刺激(1 / 2)
宁卿卿喝酒从来都是一杯倒,刚才猛地喝了仅剩的半杯酒,眼神早已是飘忽的状态,所以也几乎是靠意念勉强撑着走出酒吧。还未走出多远就又被他追上了。
顾淮安挡在身前,阿泽和另外一个短小精悍的男人守在身后,这下可真是无路可逃了!
“你打算就这样一走了之吗?是不是得给我一个交待?”他这样问道。
宁卿卿拉过皮包来取出钱包,当面抽了两张百元大钞捏在手上,道:“不过是流了点儿鼻血,二百块钱足够你看一趟医生,顾总家产万贯,想必不至于为一点事情就讹上我。”
“你这个女人怎么不知好歹呢!压根就不是钱的问题好吧!”顾淮安显然被气的不轻,连说话也是咬牙切齿的,但这并不是因为他生气或者恼怒,纯粹只是觉得拿她没办法。
宁卿卿试着往前走了几步,看他是否留有余地,她进一步,他便退一步,显然,他没想为难她,却也没打算就此放她走,她嗤笑一声,道:“既然不是钱的问题,那我觉得我和你之间就没有任何牵扯了,你可以让一让吗?我得回家了!”
这样的宁卿卿太过理智从容,反而让顾淮安感觉猝不及防,他习惯了和那个骨子里带着桀骜不驯的女人打交道,习惯了她偶尔言语轻薄挑逗,甚至习惯她的霸道和蛮横无理,总之她不该这么冷静。
他就这样低头看着她,犹如一只兔子,想从他这儿跳出去,仿佛他是那个笼子。确实,他承认自己是只铁笼,以至于这么多年一直没对谁动过半点儿心思,直到遇见她,分明想看她的笑话,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尤其是尝过她嘴里的味道便更加一发不可收拾,时时刻刻都想将她嘴巴里那颗柔软的糖占为己有。
一直僵持了许久,他才开口说道:“我找了你一天!”能看的出他在极力隐忍和克制自己,一双眉犹如纂刻出来的一般镶嵌进入皮肉里。
宁卿卿本来就觉得头晕晕沉沉的,听了这句话脑子里嗡嗡一阵乱响,好不容易靠着意念恢复过来,却发现眼前的人仍目不转睛直视着自己。说实话,面对顾淮安她总是会不自觉的热情饱满,譬如酒吧那个短暂的吻,她并不抗拒。她的身体可以拒绝他,但她没办法哄骗自己的心,他唇齿留香,令人沉醉,尽管只是短短几秒。
可她的心总是摇摆不定,有时候连她自己也无法确认到底更倾向哪一边。
她知道他在等她回答。
可她该怎么回答呢!难道说:其实我都知道,不过是不想搭理你罢了!又或者说:不管你找我有什么目的,请你就此收回去。
难!很难!她不想轻易拒绝自己的内心,不愿就此斩断他的进攻,却也不想让自己的想象变成现实。
思索再三,她才缓缓问道:“你找我干嘛?”
他知道她这是明知故问。
却拿她没有办法。
“你觉得呢!一个男人会无缘无故找一个女人,他是疯了!还是傻了!”他直勾勾盯住她说道。
言语很直白,意图也很明显,宁卿卿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靠的太近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了,“如果是别的男人找我,我或许会以为他对我情有独钟,可你不是别人,你是顾淮安,你整人尚且不需要理由,谁知道你是不是一时兴起?”她淡淡说完,才抬起头来看着他,表现得极不在意,却陡然发现他的面部表情发生了细微而复杂的变化,她赶紧移开了视线。
不料她这动作却被顾淮安尽数捕捉到了,他将她拉到眼前来,问她:“既然你不以为然,那你躲什么?”
宁卿卿哪里知道这个狗男人到底想听什么,而且她也不觉得自己在躲他,只不过是拒绝眼神接触,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罢了!他既然问,她便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顾总认为我在躲什么?”
顾淮安笑了笑,道:“宁小姐的心思还真不好猜!”
“不好猜可以不猜,再说顾总也不必花心思猜我,毕竟我也很一般。”一般这个词就像刺,宁卿卿可以轻易从任何地方拔起来,不过顾淮安却是那个被刺扎的人,听到这两个字也觉得头疼不已。
他一步步往宁卿卿身边逼近过去,直到把她逼得无路可退,身后是铜墙铁壁般的阿泽两人,才惊慌的站定在那儿,任由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她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宁小姐似乎很喜欢使用一般这个词语,不知道在你眼里什么才是不一般的存在?也或者,我可以陪你玩点儿不一般的。”他似笑非笑的挑逗着她,直把她羞得一张脸通红,心里不自觉的就开始想入非非。
可一直沉默似乎也不是个办法,面对他这种男人,一向只有主动出击才可能有胜算,莫名的邪火在宁卿卿眼中跳跃,唇角却勾起一丝冷笑来,道:“看来顾总是想玩点儿刺激的!正好,我这人什么都怕,唯独不怕刺激!”
她就这样大胆而热烈的站在他眼前,一双眼睛光芒四射,挑衅着他仅有的一点儿耐心。他分明感受到她强烈的冒犯,却半点儿也不生气,甚至在心里觉得高兴,无奈的笑了笑,才道:“我很佩服宁小姐的冒险精神,但我说的刺激并非精神或物质上的刺激,你确定要玩儿吗?”
“我岂止是有冒险精神,你若不信大可以试一试!”宁卿卿冷笑道。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勇敢而无畏。
顾淮安僵了一下,她确实很大胆,不过这也与她的个人成长经历有关,她曾任检察院某处处长,现在又是南区环卫分局长,对于一个28岁的女性来说,这样的经历足够令她自信且强大,他不由得在心里又高看她几眼。但她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次冒险将带给她什么,顾淮安其实有足够的耐心和她周旋,不过看她歪歪斜斜总也站不稳,显然是酒精上头,意识也未必完全清醒,趁她不注意,他弯下身就将她打横抱在怀里。
空气顿时凝固了。宁卿卿怔怔的躺在怀里,一动也不动,甚至没有开口问他要带自己去哪儿,就已经被他放进了车子的后座,安置好她后他又从另一侧坐上来。阿泽负责开车,另一人则是坐在副驾上,两人皆是屏息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