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香囊21（2 / 2）

张老太医一愣，阿尚赶紧上去打圆场道：“张太医，您随奴才来。”

房间中归于宁静，上官亭看着榻上昏迷不醒的柳月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

灵瑶失了太多的法术——虽然本来也没什么法力，眼下虽是虚弱，却是没什么大碍的。

本想着好生休息几日，缓和缓和，哪成想阿尚带着老太医便赶来了，张老太医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气势，竟朝着灵瑶行礼，语气很是恭谨:“云姑娘。”

灵瑶赶紧起身：“我现在不过一介平民，哪里能受您这礼？”

“您是未来的安国公夫人，哪里受不得？”老太医道，“是老夫唐突，竟忘了后生可畏一词，还望云姑娘莫要介怀。”

“自然不会。”

老太医见她的确是心胸宽阔之人，不会斤斤计较，才放了心，道：“老夫见你医术高超，便想恳请云姑娘一件事。”

“何事？”灵瑶问道。

“太后娘娘头疾多年，老夫用尽了法子，都未根治，不知云姑娘可有法子？”

灵瑶垂下眸子，道：“还不知头疾是因何而起，能不能有法子，还得看过了才知道。”

老太医却是信得过她的，道：“不若云姑娘这便随老夫回宫，宫中尽是上好的补品，可以帮您补一补身子。”

他虽是如此说，实际上是看透了上官亭的心思。那上官亭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不想再见云姑娘吗？老太医实在想不出那个柳月牙哪里好，相貌也好，品行也罢，还有修养与能力，哪一点比得上蕙质兰心的云姑娘？！

可他身为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若是云姑娘真的能治好太后的头疾得了太后的垂怜，那便是对他们所有人都有利的事。

“今晚不能走。”灵瑶斩钉截铁地拒绝道，“我实在太过疲惫，而且令瑶出身乡野，规矩还未学好，在宫中难免会引起事端。令瑶为太后诊治，是应该的，也是我的福气，可是在宫中久居……便算了吧！”

老太医心中直叹气，这个云姑娘还是个痴心人，她这般说，应该是不知道，上官亭根本就不在乎她在哪儿，是否在他身边。

“姑娘，不若奴才去问问将军的意思？”阿尚道。

“将军需要我，我不能离开将军太久。”灵瑶模棱两可地说道。

阿尚是知道灵瑶的身份的，也知道她来此的目的，她如此说，便心下了然，道：“是。”

柳月牙终于悠悠转醒了，在她的记忆里，只有灵瑶防备了她一手，导致那猛烈的药粉悉数被自己吸入口鼻，剩下的便是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譬如……她是如何恬不知耻地缠着上官亭。

她慢慢睁开眼，没想到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上官亭。心中的不安和羞愤全都一涌而上，她下意识瞥过头去，眉头紧皱。

“月牙，你醒了。”上官亭道，“可觉得好些了？”

“月牙做了错事，还请亭哥哥责罚吧。”她说的有些决然，上官亭猛然觉得心中一软，道：“事情还有待查证，虽然云令瑶不能全然脱罪，可在真相出来之前，我不会责罚她，你大可放心。”

柳月牙一愣……怎么，难道自己没有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