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三章 口红(2 / 2)
“你为什么要说谎?”ZJ仰着尖尖的下巴,像是一把锐利的矛,能够洞穿眼前这个臭女表子满嘴的谎言。
“所以你就动我东西了?你是不是有病啊?谁给你的权力?”
“谁让你骗我的?你借给我不就完了?”
两人争锋相对,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春春有些焦急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的手胡乱的挥舞着,不知道往哪里放,她的口张合着,不知道该怎么劝。
她不希望这两个人之间打起来。
但是,她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要是这两个人真的打起来了,她一定是站在谭昙那边的。
陈玉珏在上铺看的津津有味,不是因为等下要发生的撕扯,而是因为这两个女人的逻辑,虽然她也是个女人。
说老实话,她觉得现在下面的两个对头像极了一对夫妇。
ZJ是老公,抓到了出轨的妻子谭昙,她生气的询问自己的妻子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妻子愤怒的说“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所以,从陈玉珏的观点出发,错的人是谭昙。
不想借就直接说不想借,直接撕破脸不行吗?非要惺惺作态的说谎,说谎就算了,还被别人抓到。
但是ZJ也不是没错,你知道别人抽屉里有,骗你了,心里就应该清楚别人不想借,真当谁都是你父母要无条件迁就你、帮助你呢?作什么春秋大梦啊。
所以,ZJ的正确做法应该是扭头就走,记在心里,日后报复,而不是应该直接撕破脸皮,这样太蠢。
就像那些抓到妻子出轨的老公一样,发现了,想办法报复、夺走她的一切就行了,真要找上门去还要被威胁、被打拳,何苦呢?用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不就行了?
陈玉珏发现自己的思绪有点扯远了,摇了摇头,继续看着下面两个人的纠纷。
...
“我凭什么要借给你?我欠你一支口红还是怎么?拿我的口红在你嘴唇上涂,想想我都膈应。”撕破了脸皮,谭昙也开始有点无所顾忌的意思。
ZJ的嘴角抽了抽,谭昙说的一点没错,凭什么借给她?
“你不借为什么要骗我?不借就不借,欺骗我很好玩吗?呵,你这个人真是太绿茶了,女表子、剑货!”她死死的抓着谭昙德行上面的问题来说事,这是她唯一的道德制高点。
谭昙现在本来应该很生气,继续跟ZJ对骂下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居然有种灵魂出窍一般的抽离感...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内心所有的火气都被平复,以一个上帝视角纵观着全场,脑子里前所未有的清明,一团乱麻的思绪也被瞬间理顺。
她看到了忧心忡忡的春春,看到了一脸平静的陈玉珏,还有一个色厉内荏的ZJ。
她现在有点想笑。
这场借口红风波最开始的过错方的确是她,不过,当ZJ开始人身攻击的时候,她就自然的从道德的制高点上滑落下来了。
在ZJ的眼中,此刻的谭昙就像被骂傻一样的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心中忍不住的畅快,并且打算乘胜追击。
“对不起,我不该跟你撒谎,骗你我口红丢了,这是我的不对。”谭昙突然朝着ZJ重重的鞠了一躬。
ZJ一时间慌了阵仗,这个谭昙?到底是什么意思?
“歉我也道了,你是不是该滚了,你的朋友们都还在等你呢。呵呵,至于这个口红?你绝对不会借给你的,你无论找谁借都不关我的事,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借给你的。”谭昙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重的话。
明明得到了道歉,但是ZJ的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畅快的感觉,特别是配合上谭昙此刻的嘴脸,让她有种歇斯底里的狂躁感。
这个女表子,这个绿茶,她凭什么?她就是一只鸡,估计是被别人包养了吧,穿的这么骚!
谭昙在寝室,自然穿的清凉了些,在ZJ的眼中,就成了鸡。
这一手空口鉴鸡的本事还是强大。
虽然很难受,但是她还是得出门,不然朋友会不高兴的。
“道歉怎么够?口红给我,当作补偿吧。”她一脸冷笑,有一种夫目前的病态感受。
“是,我是骗了你,但是...你张口闭口女表子、绿茶,这件事情怎么算?你凭什么骂我?”谭昙越发自信了,双手叉在胸前,不屑的看着眼前的ZJ。
要是她就这么乖乖的滚了,谭昙也就算了,但是现在...
“一码归一码,我骂你的事后算,你先把口红给我!”ZJ满满的威胁。
谭昙把口红往手里一攥:“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把口红给你的,别自取其辱了好嘛?呵呵。”
艹!
ZJ伸手就要过来夺谭昙手中的口红,现在那玩意已经不是口红了,是她的面子,是代表着这场战争胜利的开关!
可是还没来得及扑到谭昙的身上,春春就从背后拽住了她。
“你干嘛?!”春春的声音自然是很色厉内荏的。
大滴大滴的眼泪从ZJ的眼中滑落,她发出了像杀猪一般的惨叫,双手胡乱的挥舞着,细长的指甲威慑着每一个想要制服她的人。
她真的是委屈的哭了?那也未必,女人总是喜欢用眼泪来博取同情。
二打一肯定是打不过的,如果能用这样的方法来防止自己被打,那也值得。
“谭昙,你这个剑人!肯定就是你偷了我的口红,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吧!就是想欺负我!”她边哭边喊,看起来恶心又无助。
“算了,春春,放开她。”谭昙拉着春春,嫌恶的看着眼前的这条疯狗。
“你要说你的口红的话...不是就在你椅子的边角那里?”一个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声音从上铺传了出来,是陈玉珏。
众人的目光被她的话所牵动,牢牢的锁定住了一根藏在椅子一只脚的内壁上,那里是视线的盲区。
“嘿。”谭昙笑出了声。
痛打落水狗嘛,这种事情她还是很有兴趣的,她向来都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谭昙的笑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ZJ整个人滑落在地上,原本干净好看的裙子沾染上了大片的灰尘,她落着泪,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目光望着刚刚发生的陈玉珏,像极了带雨的茶树。
陈玉珏有点厌恶这样的视线,下床之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屋外走去。
谭昙跟春春对视了一眼,把寝室留给了某个家伙。
等到一会回来,大家还是表面和气的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