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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论尸定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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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堂结束,该审“摆尸案”了。

帝辇之下,京师最高地方衙门顺天府和王气蒸蔚的朝天口抱月楼,竟被人摆尸耀威,官府体面何在?明皇颜面何存?

冯化党借机冷嘲:“胡大人年年打雁,今年倒被雁啄了眼?”

胡惟仁顶了句“无心之失奈何有心之责”,却是浪打空城寂寞回,尾音回荡在梁柱之间无人接应一个字,他尴尬一咳,想来句“带嫌犯”找补面子,然无人可审无人可带!

攻袭顺天府,敌手即便失利,但不是活的背走了死的,就是活的弄死了半活的再自戗,留给顺天府的只余冷冰冰尸体。尸语难解,幸存几人又一个个缄口吞声“宁死不屈”,钢骨不输襄王府八英。八英乃豪英撷英,忠心一片如磁石,将他们比之八英,足见永夜盟和某组织得人死力的手腕有多阴绝。

案情一如山羊钻篱笆,卡住了脖子进退两难。无话那就找话说,冷场了明皇会让他们直接冷却。胡惟仁、佘斯况、赵自培三人同审,递次呈报案情、梳理过程和汇报结果。走过场结束,堂房再度一潭死水。当此时,要论谁人最怕,若让胡惟仁和东西几位小陪审挪开腚,潮渌渌的两瓣冷汗印再明白不过。顶风受贿拖延案情,但有人检举此事,他们皆难逃“斩立决”。但廉衡后续还要借胡惟仁漕运之事及其兄长胡祚人的云液坊大做文章呢,几个不堪一击的小吏他更是全无兴趣,否则早已借此虎荡羊群,给此案来个不期然插曲。

马万群蔑望向胡惟仁:“胡大人,接着审呐?”

胡惟仁环视一圈,微红着脸将目光锁定汪善眸,希冀他插缝帮他说句话,偌大堂房只他一个党同(敖党),然汪善眸泥塑一尊,披垂着眼忙着我弥陀佛,哪余精力普照他人。

胡惟仁低低自嘲,最冷不过人心,有酒有肉是兄弟,急难何曾见一人?他撤回视线,转投上首马万群:“马部堂不急,案子还多着呢,今天审不完明天接着审,该谁谁都得受着,是谁谁就得接着。”

廉衡亦心底冷嘲,都说“死知府比不上活老鼠”,茶还没凉呢就遭人嫌弃了,还真是该你!要不说心欺遭天谴!

死寂。

审之无审抓之无抓,只能就此结案,四个陪审中,左都御史汪善眸和户部尚书卢尧年签了字,马万群丰四海拒签,相里为甫亦不签,几无进展的结果呈供明皇,天威雷霆可想而知。

又是死寂。

足有一刻钟,府衙外突然喧哗起来,右都御史黄奇站起身喝令陪吏:“出去看看,什么人在大声喧哗?不知道这里正在审要案吗?”

陪吏惶惶应是,刚退出二堂门,门口十名金翼耳朵一动,纷纷拔剑腾跃而出。只见俩黑衣人拎着俩壮士仙立都察院屋顶正脊处,睨视着院内所有,眼底掠过一丝轻笑,道了声“江湖人,送点心”便抛枣一样齐齐抛出俩“点心”,相继飞遁。为首金翼秦猎夫一跃而起,将重心直冲地面的俩缚手壮士背心左右一拎,减缓其冲力后这才东西一面一个扔都察院守卫,大叫一声“哪里走”,领着九名金翼飞檐急追。

在座官员连连惊叹,金翼果然不同凡响。但金翼再是牛逼,想追上黑衣人还得修行百年。

施步正极力面无表情,悄悄附廉衡耳边道:“听声音是捕风,就秦狩那点道行还想逮住这条风?俺都追不上!”

廉衡闻之哂然,瞧瞧,大人物虽处千里之外,却将京师一举一动牢牢掌握,拿捏的不差一寸。毋庸置疑,捕风送来的这两块“点心”,必是挫伤永夜盟和某组织的内部重要成员了。能将死士捉来,并叫其人一五一十交待,非九宫门出手还真不行。

未几,秦猎夫等十名金翼灰溜溜回来了。没能追上,准确说他们刚跃上屋顶跟追没几丈,捕风和他小徒弟就如风一般消融在清风里四望不见踪,活活见了鬼。

谭宓牙根噔了噔,有些打脸。

黄奇叫听差将两块五花大绑的“点心”带上来,壮士尚未跪地,胡惟仁已率急盘问:“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咆哮公堂!”

俩人对望一眼,昂颈望向六位主审,其中一人道:“审办康王府白银案的大人是哪两位?”

胡惟仁脸色立即不是了模样,心说他们瞧不起老夫也就罢了,凭你两个氓盗也敢无视我?指甲修剪干净的大手赫然拍桌子上,力道震得黄奇桌前的那份被拒签案疏都离桌一寸,飘起又落下。看得廉衡都替他手疼。

胡惟仁吹着唾沫:“尔等无知氓民,不知此处是司法重地吗?给我老实交代擅闯目的,同伙是谁,要干什么,再行傲慢,巧言魅惑,拖出去杖毙!”

另一个黑衣壮士冷笑道:“劝大人安静些好,不然我们也不知道自己会说出什么来。”

胡惟仁遽然站直,气得直擞:“放肆!放肆!来人呐,给本官将这俩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拖……”

黄奇起身安抚道:“胡大人何必同他们急,坐下来,坐下来喝口茶润润嗓子。常言道‘弱女虽非男,慰情聊胜无’,有总比没有强,如此节骨眼,和嫌犯岂能一般见识,慢慢和他们聊,兴许对案件进展就大有助益呢?他俩能在此节点被高人‘送’来,必有细因。”

胡惟仁岂能不知,奈何面子委实下不去台了才亢然发怒,再说二人方才话里洞藏的他“受贿”的玄音他不是听不出来,他发怒,除了挽尊,亦在喝令他们闭嘴。而今冷静下来,细品适才那句玄音,似乎他们并不想捅破他受贿这事。

究竟是谁送了他俩来?为何要放过他?他俩又是什么人?要交待出什么?这一切他皆好奇不已!在确保他二人不会揭发他之前提下,他倒很期待他们滔滔不绝说出更多“该死之人”,让这些人替他挡刀替他饮下黄泉水,正所谓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如是一想,方才还白飒飒的脸很快氤氲出一份深寒诡笑。

佘斯况出声了:“康王府白银案已初步审罄,你们找这桩案子的主审是有什么事吗?”

壮汉一道:“您是康王案主审?”

佘斯况摇头,侧身邀指苏学岑赵自培,意思是您二位该开金口了。

苏学岑道:“我是其中一位,两位好汉从天而降,不知该如何请教?”

二人齐齐望向他,又跪直了些,壮汉一道:“大人在审康王府案时,可曾听东城兵马司指挥使提起过什么?”

廉衡坐堂口角落,椅子负南面北,因而正对他的不是案犯的脸而是上首主审陪审们的殊异五官。少年略略抬眼瞥望眼赵自培,见其岿然不动,即知这两块点心的出现狸叔已事前知会了他。那一瞬间他滋味不明,为之感动的是明胤或狸叔不忍他熬心的默而成之;为之高兴的,是赵自培这个柔韧度刚刚好的直臣愿和襄王府默契配合,不枉他最初甄选此人,亦省了他日后中间传话筒角色。倘使将来,明胤执掌天下,赵自培定为他股肱;而为之不适的,是他愈加清醒地认识到,襄王府真要瞒他些什么,必能瞒得严丝合缝不见一丝天光。可少年生就七窍,外加襄王爷对他溢于言表的宠惯和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他笃定明胤绝对瞒着他什么!

信任既破,裂隙便有,疑窦即生。这可要不得啊。

苏学岑耐心道:“康王府巨额白银,由入府扑火的东城兵马司首先发现,尔后是入府救火的后军都督府赵英他们,最后是狄大将军率领的禁……”

壮汉打断道:“他也有脸说是他救得火?”

堂上人皆一怔,赵自培终于出声了:“看来这位兄弟,是当晚事情的局外见证人了?”

壮汉一:“兵马司借救火入府却无一人跑去扑火,全涌去了后花园抓盗。最先救火的是三个黑衣人,而杀死守在王府外围的我们的人,也正是这三个人和他们同伙。”

赵自培:“你们窥守于康王府外围做什么?那三个黑衣人又是什么人?”

壮汉二:“这三个人是我的人。”

施步正忍不住低声“啧啧”,心说那三个人明明是俺和追月夜雕嘛,怎么就成了你们这些个杂碎了。

壮汉一:“我是永夜盟在京分舵副舵主。盟里银需急缺,日夜监守康王府的目的,是为照看住康王府白银,那些银子本就该属于我们,康王贪婪无度没就此毒死他算便宜他。”

记录官纷纷失惊住笔,互相对望,最后一句“没就此毒死他算便宜他”孰敢记录在册?堂堂皇子被江湖人如此蔑视玩弄,药成痴物,天家脸面何存?

失惊之后在座又疑问不已:怎么这永夜盟和康王府还是两条心?它背后真主究竟是谁?急需千万白银意欲何为?有何天大阴谋不成?

壮汉二这时道:“我是‘血刀留’的甲组统领,所谓‘血刀留’就是‘血刀之下一个不留’,你们似曾听说过的某神秘组织,高额受雇杀人,说的就是我们。那晚藏身康王府,是因为主人知道了永夜盟在觊觎那些白银,想赶在他们之前先下手为强。”

苏学岑:“你们的意思,是那晚康王爷后花园埋银之际,你们这俩大帮派其实都秘守暗处?”

二人点头。

壮汉一:“东城指挥使的兵卒其实看到了我们,至于他们为何瞒而不报,还请大人们自己问去。”

黄奇下令陪吏:“速叫人去请这位东城兵马司指挥使。”

陪吏喏喏答允。

苏学岑道:“天大地大的一笔钱,你们个个急需这么多钱干什么?究竟在谋划什么?说!”

二人不说话。

赵自培:“以你们身手,不该任由官府运走那些白银的,却为何一动未动呢?”

永夜盟壮汉道:“我说过了,我的人被他的人全杀掉了。尸体一半摆在了抱月楼一半摆在了顺天府。”

三位主审失惊一愣。好家伙,原来摆在顺天府抱月楼的尸体出自那晚的康王府。

血刀留壮汉道:“就在都督府兵马赶来之际,我的人又被突然冒出的一波人杀尽了。尸体分为两波,分别被摆往顺天府和抱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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