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第014章 这是四少奶奶(1 / 2)
朱学休和管清心夫妻俩默默无语,一直等转过屋角,一路向前,一直走过了尾田村和陂下村交界的石桥,夫妻俩才相视而笑。
到了这里,夫妻俩再在路上说些什么,想来已经不会再传到贤华夫妻耳中,以为她们夫妻是在议论对方的闲话,说三道四。
“怎么样,还好吧?”
“没胀着?”朱学休问着妻子。
他问的是管清心在对方家里坐的长久,时间有些长,长时间不给孩子喂食,胸前会不会涨痛,在哺乳期的妇女或者长时间不喂(和谐)乳,乳(和谐)房里的奶水积少成多,就容易产生胀痛,并且奶(和谐)水会溢出来,打湿一片。
这就是她们夫妻不愿在贤华家里久待,而对方也不盛情留客的最主要的原因。
“还好,没多久。”
管清心微笑,将眼前的刘海理到额头两侧,笑盈盈的看着丈夫,他们夫妇很少这样成双成对的在外行走,婚前没有,婚后也很少,屈指可数,如今夫妻俩出双成对,管清心小小的有些得意。
管清心感觉有些兴奋,心里想着孙歆然的事情,眼睛却看着丈夫,想说什么,但是想想,又没说。
最后她眼睛微眨,突然想起什么,嘴里吐道:“这事算是了了,不管怎么样,跟我们没有多大关系,不过院子里那位却是要你多多用心。”
虽是同族,却不同村,又不是一房,本来两家就走的不近,管清心说这话却是没有说错,但是她突然说到院子里,朱学休心里一愣,脱口便道:“哪位,院子里哪位?”
“哦,你说的壮婶啊,她的事情早就处理好了,不会有事的。”
朱学休想起了和壮婶天还不亮就和壮婶一起做贼偷自家猪食的事情,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年少时和壮婶多次的一起‘搭档’,嘴角微笑,难得感到一些温馨。
然而还没等他笑完,管清心却是脸上笑容不减,微微摇头道;“处理好了?这么快?”
“我可是今天早上才收到消息的哦,刚吃过早饭,一大早就有人来找我,就是吴国清来找你的时候。”管清心双眼看着丈夫,脸带着微笑,嘴里问道:“难道我和柏阳他老婆见面的时候你出去了?”
“没有啊?”管清心偏着脑袋细想,她认得当时她们两个妇人在前厅里坐着,小书房里根本就没有人影出来过,不但是朱学休,其他人也没有,不然她们两个妇人早就能察觉。
一个人可能是没注意,是幻觉,但是小书房出来的前厅里坐着两个人,那么就不可以都看差,管清心两眼看着朱学休,眼神里有些疑惑。
谁知管清心疑惑,朱学休也是疑惑,不答反问。
“今日早上?”
朱学休心里一愣,自然而然的就脱口就问道:“今日早上有人说了什么,我怎么不晓得?”
说话间,朱学休就停下了脚步。
尾田村到陂下村的大道能通牛马,能通车辆,他们夫妻俩从贤华家里出来并排走着,行走间相差不过半步上,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的脸面。
这样的情形在现代很少常见,情人、夫妻之间手挽手肩并肩的行走,但在乡下、在那个年代,这样的情况很少见。夫妻俩肩并肩的走着,这奇异的感觉让管清心的心里很里享受。
然而此时朱学休突然停了下来,管清心当即感觉心里空空的,总觉得心里觉少了些什么,想在抓住,四处找找,回头一看,管清心登时看到朱学休落在身后,她赶紧的赶紧后退几步,不假思索来到丈夫身边,自然而然挽上了他的臂腕,两眼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管清心的动作让朱学休心里一愣,登时把刚才嘴里的问话忘记了,有几分高兴,又有几分悦,心里像喝了蜜一样,脸上无比的开心,管清心看到丈夫这样看清自己,心里也是高兴,再也没有之前空落落的感觉,睁开着眼睛,甜蜜蜜的看着丈夫。
这才感觉在卧室里手拖手,肩并肩与在外面肩并肩、手拖手,夫妻俩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以前不敢做,也没有想过这样做,更没有特意去这样做,然而无意之间做出来,感觉就是不一样!
夫妻俩对视而笑,两眼亮晶晶,感觉好极了。
只是笑着笑着,朱学休的脸色就变了,高兴是高兴,管清心看得见,看到自己高人,朱学休也高兴,她不但心里甜,而且还有几分羞。
然而如今朱学休笑是笑着,两眼笑眯眯的眯成了一道缝,显得很开心,但是管清心总感觉丈夫笑容里面有几分不自在,又有几分戏谑。
管清心的心里先是不解,后是疑惑,想不通朱学休怎么会有这份表情,难道他是在笑话自己与他这亲密?
她的心里一惊,接着再看,才发现朱学休的脸色越来越不一样。
他的嘴角微翘,脸上有几分笑容,但又有几分戏谑,接着是越来越紧张,戏谑和笑容渐渐减少,最终消失不见,而且眼睛不停的往前看。
看到这些,管清心心里一惊,身子朱学休身边一靠,赶紧的顺着丈夫的目光往前看。
“看什么,赶紧的松开手,前面有人。”
“几个小孩!”
朱学休看到她这样子,赶紧提醒妻子,管清心心里一跳,登时松手,并离开丈夫的臂膀,特意离到半步远的距离,朱学休看到她这样子,当即嘢开了嘴,无声的笑着。
“呵呵……”
管清心看见他无意之间又一副‘痞行痞样’的样子,恨不得给朱学休软腰上拧几下。
只是大众广庭之下,刚才夫妻之间的亲密动作又被人看了去,管清心脑海里有几分羞意,想想也就放弃了,脸上飞霞,面色通红、又嗔又怒。
如此神形,很少在管清心的脸上看见,朱学休发现居然有不一样的风情,眼睁睁的看着她,心里想起了之前对方说过的话。
管清心之前是他与吴国清交谈的时候,有人来找她,而吴国清离开以后,夫妻一直忙着算计钱粮的事情,双方都没有提起关于壮婶的任何事情。
“你是说今天一大早就有人来打小报告,就是吴国清来找我的时候?”朱学休问。
“嗯。”管清心点头。
看到这样,朱学休微微点头,脱口便再次问道:“那她说了些什么?”
不用怀疑,既然然是来找管清心报告,那么肯定是女性,不会是男子。如果是男子前来汇报,不管是不是对朱学休说,那朱学休肯定会知道。
赣南民风纯朴,外人进入别家,若是寻找的对象是已婚的成年女性,而当事人是一名男子,那进屋之前都是先和对方家里的男主人通过气之后,才会和女性说话,若是没有男主人,也多半有其他人在旁,要不然,那就只能站在大门口说话。
前来汇报二婶这样的事情,事关他人,肯定不会是在大门口说话。
既然是这样,那么前来报告的人必定就是一位女性。
听到丈夫这样问自己,两眼看着她,管清心微微地摇头。
“没有说什么,就是说……”
管清心左右而言它,说到这里,她嘴里稍作停顿,四周打量。看到夫妻俩身边没有他人,四周空旷,先前的几名孩子也拐道走远,她才面色稍雯,接着说话。
“就是说她……”
管清心猛的停住,这才省起别人或许重要,但是最重要的自己丈夫。朱学休才是与壮婶‘最亲的’一位,他从小就与壮婶认识,吃着她做的米饭成长,与壮婶一起生活了一二十年,壮婶是疼爱朱学休的,而朱学休也敬重自己这位族婶。
想到这里,管清心突然有些心慌,好像说壮婶坏话的不是别人,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