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第037章 邦兴公病了(2 / 2)
要是以往朱贤德或许会解释两句,但是今天,朱贤德听到朱学休的话,当即两眼一瞪,登时怒了。
“我没让你让步,你们的事情我不管,我只想让你回去。”
朱贤德用力的耍着手,大力一挥,道:“你阿公病了!”
“病的不轻,我看怕是要不成了!”
朱贤德面色无比的严肃,沉重。
朱学休一惊,登时面色大变,身子不自然间就挺了起来,脱口问道:“我阿公病了?”
“怎么病的,我怎么不知道?”
嘴里说着,朱学休赶紧的转身回到桌前拿到自己的外套,抓在手里往外走,想着回去看望邦兴公。
谁知拿在外套刚走几走,他突然想起什么,止住了脚步,把手里的衣服放下,面上惊疑不定的打量着朱贤德,道:“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我阿公根本没病?”
“这是你骗我的。就在十几天前,半个多月,我还见过他一面,……就在仙霞贯,我们面对面。”
当时邦兴公和朱学休朝过面,虽然距离有些远,没有说上话,但朱学休依旧记得阿公的脸面和神色。
“当时他的脸色就很好,根本不像有病的样子。”
“哪有你说的病得要死了!”
朱学休越说,心里越觉得是这样,直接坐在桌前的椅子上,面色不善,目光狐疑不定的看着朱贤德,似乎想在他脸上找出些什么,找到蛛丝马迹。
朱贤德看到朱学休二话不说,拿着衣服往外走,脸色好看了许多,谁知转眼又听到朱学休这样怀疑,登时又怒了,狂吐口水。
“屁,我骗你?”
“我是那种人么?”
朱贤德的大发脾气,嘴里道:“你都不想想你阿公多在年纪了,马上七十了,你还以为是年轻的后生小伙子?”
“他上个月去过石坑子(村)!”朱贤德没有好声气,两眼直瞪,翻着白眼看着朱学休,心里又气又是心痛,痛心疾首。
朱学休一听,也是面色大变,当即立了起来,脱口问道:“他去石坑子(村)做什么,那里在发人瘟,许多人得了痢疾!”
“我都避开了那里,他去做什么?……他这是找死么?”
朱学休痛心疾首,心里大骂,对着朱贤德狂喷,赶紧的站起来拿过衣服就往外走,晓得邦兴公多半是病了。
一股惧意直涌心头,朱学休只想赶回去探望阿公。
朱贤德看到朱学休信了,这才作罢,看到朱学休火燎火急的样子和神色,他倒是不急了,跟在朱学休后面,一起往外走,边走边说。
“那里有人打架,动了刀子,锄头都用上了,你阿公身为联保主任,当然是要去了。”朱贤德解释。
朱学休一听,更是怒火冲天,鼓着两只眼睛,道:“他为什么不找我,联保的事情不也是我一直在管着么,他这是吃错药了,发什么神经自己跑的去,不晓得那地方不是善地,要命的么?”
“他这是找死!”
“怨不得别人!”
朱学休大吐苦水,心里担心不得了,又恐又惧,生怕邦兴公出了什么意外,老年人体弱,要是得了痢疾,很容易挺不过去。
邦兴公今年69岁了,人生自古古来稀。
听到侄子大倒苦水,朱贤德难得的表示赞同,道:“就是这样,我也认为是这样。”
“只是痢疾这东西,主要是传播青年人、后生崽,还有小孩子。你是他的孙子,他不替你去谁替你去?”
“你毕竟是他的孙子,他哪能放的下你,……血肉承载着亲情。”
朱学休本来还是满腔怒火,听到朱贤德这般说辞,当即哑了火,心里莫名的一片感动,内心祈求着邦兴公能逢凶化吉。
只是朱学休不说话,朱贤德却不肯停嘴,嘴里继续说道:“你三叔——贤民死了,死在战场上,报讯的人前几天就到了家里,……现在还在,由谢先生陪着。”
“你阿公当场就垮了,病情恶化,我生怕他挺不过去,这才来找你。”
朱贤德解释着自己前来九山村的理由,不过没有解释他为什么不年不节的就到了院子里,赣县离仙霞贯也有近两百里。
只是朱贤德解释,朱学休却是没有心思去静听,心里急得团团转,快步来到屋棚下,让人牵了一匹马,套上马鞍,骑上就走。
“驾……”
朱学休恨不得一步赶到院子,也不记得和送行的蓝念念说些什么,纵马急驰,老六等人、以及几名护卫人员赶紧跟上,带着长枪飞奔,山谷一片马蹄声,轰然作响。
朱贤德与他们并不同一路,朱学休骑马,可以从富坑村的小道上,从采山下过去,他是坐着马车来的,走的大路,所以只能独自坐车往回走,行色匆匆。
客人来了又走,朱学休更是不说话,嘴里完全不解释就走了,蓝念念心里一片难过,晓得邦兴公病的不轻,只是朱学休和朱贤德都不细说,蓝念念身为外人,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等待,祈求着邦兴公早些康复,让朱学休不用太担心。
虽然没有见过,但是蓝念念可以想象,孤孙寡祖的生活了这么多年,没有任何人可以在朱学休的心里抵得上邦兴公,蓝念念她自己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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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新春快乐,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