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单第一百一十九章(1 / 2)
丸光其实也不是没有努力过,她曾经想要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权力,她曾经想要逃走,不再被人欺负,她曾经想过自尽,化作一缕青烟离开污浊的尘世。但她只是想想而已,实际上她苟活了很久才死,死的时候出奇的平静。因果之说有人信,有人不信,有的人相信谦受益、满招损。而有的人就是那么狂,就是那么牛,人生一样非常的圆满。之所以有这样的印象,是因为人们在看一个人一件事的时候,会在潜意识里把自己的价值观不接受的部分给剔除掉,所以当你非常主观的去看一件事一个人,往往你的观感与现实差出去很远。你只看到一个人非常骄傲,却看不到他非常努力。你看到一个人非常谦虚,却看不到做事的时候很容易懈怠,在很大程度上人只愿意看到自己愿意看到的东西,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人活在世上,你也许需要面对一些自己不想面对的东西,比如失败,承受自己不愿意承受的痛苦。作者当然不鼓励大家去寻死,但还是要坚持说,死不是最悲惨的,活着人才是最悲惨的。作者像每个人一样珍惜这个世界上一切美好的生命,并且由衷的希望每个人都能够保有自己的体面,希望每个人都能够有尊严的活着。没有人喜欢被冒犯,但有几个人能够坚持不去冒犯别人呢?作者的祖母就是一个无视别人尊严的人,作者不是要在这里抨击她,只是说某国社会有非常深厚的法家传统,他们顽固的坚持人人不平等,认为老子打儿子,老汉打老婆,上级打下属,老板打员工,这些都是合理的,他们有一整套歪理位自己的丑陋且恶毒的行为辩护。这样一个社会,大家就像是装在一个铁桶里的螃蟹,不是你咬我就是我咬你。
不知道多少人曾经问过一个一个问题,时间有尽头吗?如果有它从那里开始,又是从那里结束?空间有尽头吗?如果有尽头,它的边缘在那里呢?其实时间是有尽头的,它开始于变化,当变化停止,它也就结束了。我们总是认为不同的物体存在于同一时空,其实并不是如此。其实空间是被物质填满的,所以每个物体都只是存在于独属于自己的空间,这个空间随着它移动而移动。不同物体都在各自发生变化,它们之间没有必然的直接的联系,比方说两只羊各有自己的生活,其中一只羊的时间终止了,但另一只羊的时间还在继续,所以你可以说时间的就是从此刻开始,也是在此刻结束,只不过它们发生在不同的个体上而已。时间可以延续多久,是存在弹性的,某些偶然的因素,可能让你多存在一些时日,也可能减少你的时光。
偶然和必然没有清晰的界限,因为偶然当中有必然,必然当中有偶然。就像鱼和水一样,鱼的里面是水,鱼的外面也是水。又像万物与道的关系,道在万物的里面,也在万物的外面。人其实没有什么自大的资本,像蝼蚁、像灰尘,但人可以创造出非常辉煌的东西,只要你足够勤奋,勤奋让人变的坚强,勤奋让人变的聪明,勤奋可以点亮你的人生,越勤奋的人越幸运。丸光驾崩之后,国中的强人之间争斗日益激烈,过去她们之间的争斗还比较克制,如今她们已经完全不择手段、不计后果,没有人能弄清楚争斗持续了多久,直到有一天国中的强人损失了十分之九,剩下的十分之一已经也自己不再是强人了。这个时候大家唯一的愿望就是和平,然而人们扔似乎看不到杀戮停止的希望。
人的尊严和体面来自于那里?如果外求,就是一样来自于别人的礼让和物质的包裹,向内求却有不同的答案,尊严来自于自尊,自尊来自于自爱。别人尊重你,你与他往来,别人不尊重,你就敬而远之。人最主要的自爱,但不要自以为好人一等。你可以轻易的置蝼蚁于死地,然而你不应该轻视蝼蚁,不是因为蝼蚁有多了不起,而是要对自然保持一份敬畏。在软弱的人、卑微的人面,你没有感到自己了不起,在强人面前,你有与之竞争的勇气和能力。这样的人就是王,当时国中已经哀鸿遍野、房租成片的倒塌,到处都长着荒草。有一位妇人叫皓明,她屈尊去拜访那些如同蝼蚁一样的人,说服他们加入自己建立的组织,皓月对这些人进行训练,她们不再是可以被任意欺凌的蝼蚁。
加入皓月所建立组织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国中再没有人可以与皓月抗衡。到了这个时候她就开始了下一步计划,其实谁都知道你如果加入一个组织,你就必须遵守它的纪律,服从它的管理,如果做不到,你就会有一些麻烦。皓月一方面激励大家去完成组织交待的任务,一方面惩戒那些懈怠的人,那些公然挑战纪律的人,经过几次整顿,皓月已经成了如同日月一样的任务,这个时候她就开始向亲信暗示,老娘现在已经准备好做氏了。月光如银,皓月与她的两位亲信在讨论如何完成这一宏图伟略,皓月说:“你们有什么想法现在可以告诉我。”启明说:“主上,这件事还是要从长计议。”皓月点点头说:“怎么从长计议。”启明说:“氏是一个非常古老的职位,而你是一个创立新的生活方式的人,想要拿到那个古老的位置,就得让我的生活回归传统。”
皓月说:“怎么回归传统呢?”启明说:“我们要清理身边的废墟,让已经倒塌的房屋重新立起来,恢复从前的街区,并且设法增加国中人口,之后我们就说你的功劳可以与三皇媲美,那个时候你就会被推举为氏。”皓月说:“清理废墟、重建房屋、街区,我现在不就是在做这些吗?”启明说:“主上,关键还在于怎么恢复传统。”皓月听的有些不耐烦,说:“幽环,你有什么想法?”幽环说:“主上,你如今在组织内部说一不二,你如果要做氏,谁还能阻拦呢?”皓月沉默不语,启明说:“古代那些了不起的氏都是子民拥立。”幽环说:“简单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把它办圆满了。”皓月说:“你打算怎么办这件事?”幽环说:“我会约见那些子民,问他们一些问题。”皓月说:“你打算问些什么?”幽环说:“我会问你愿意回到三皇时代吗?你愿意国中出现一个像三皇一样圣明的人吗,如果你愿意,那就请拥立我们组织的头目做氏。”
启明笑着说:“这个放大似乎可行。”幽环说:“如果这件事办不成,我愿意承担全部责任。”启明说:“我愿意参与这件事,一定要把她办成。”大多数人其实对于事物没有自己的看法,他们都是人云亦云,今天被张三骗,明天被李四骗,古代是如此,现代也是如此。许多人终其一生,都在说别人说过的话,做别人做过的事,当幽环和启明开始合伙忽悠他们的时候,他们那里能招架的住。三个月后,子民强烈要求皓月做氏,皓月再三推辞,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才勉强答应,被推举为氏之后,子民立刻奉上尊号,曰阴康氏。启明和幽环被聘用为团队成员,准备了九天时间,举行了盛大的就职典礼。迎着朝阳,皓月登上了高台,点燃了磊在高台上木柴,面对烈火熊熊,子民的情绪也被燃烧起来了。
皓月说:“从今日起,一个幽暗漫长的动乱时光真正走到了终点。一个新的充满光明和希望的时代已经开始,我们将把有限的精力用来生产,而不再用它去制造悲剧和不幸,愿神灵保佑我们。”说完三拜而去,启明和幽环立刻跟了上去,她们有进了密室,落座之后,皓月说:“我们要怎么开始呢?”启明说:“我觉得要想开创一个值得当代人骄傲,后代人怀念的时代,要切记两个导向。一是以问题为导向,二是以结果为导向。”皓月说:“说的详细一点。”启明说:“其实每一代人都会遇到问题,而那些圣明的氏能够发现这些问题,别人解决了这些问题,极大的方便了子民的生产和生活。”皓月说:“怎么样才能发现问题呢?”启明说:“问题始终摆在那里,难的是不回避它,解决它。”皓月点点头说:“你说目前国中那一个问题最突出呢?”
启明说:“主上可曾记得朱襄氏的时代,氏命臣士达制作了五弦琴来招阴气以调和阴阳。那个时代国中缺少阴气,如今确实阴气太盛。”皓月说:“阴气太盛有什么不良的后果吗?”启明说:“阳气太盛,子民就会非常的急躁,阴气太盛,子民就会非常的消沉。”皓月点点头说:“我能解决这个问题吗?”启明和幽环都不言语,皓月说:“这样吧!从今天开始我也要闭关了。”启明说:“半年。”启明说:“这么久?”皓月说:“估计是半年,如果顺利,也许会提前出关,如果不顺利,出关的日期会往后推延。”启明说:“如此一来,许多公事都会被耽搁。”皓月说:“我闭关期间,只要是你们共同做出的决定,都可以视作是我做出的决定。”启明说:“这可是非常之举啊!”皓月说:“希望你们能够不辱使命,也希望我能够顺利完成既定目标。”
闭关之后,一开始皓月每天睡的很晚,起的也很晚,吃东西也容易失控,这导致她整天都打不起精神,无法集中精力。之后她开始调整,先是减少食量,然后开始尽量早睡。她的精神开始渐渐恢复,但她还是没有办的集中精力,于是她开始练习冥想,也就是后来佛家所说的打坐。一开始她坐在那里,整个人绷的很紧,脑袋耷拉着,脊椎弯的利害。呼吸非常的均匀,而且声音非常大,又断断续续。还不是咽口水,后来她尝试让自己处在一个松弛的状态,抬起头,挺直脊椎,让自己的呼吸均匀且轻柔,让注意力集中在自己呼吸上,意念跟着气体在血液里流动。这样她的心中的杂念越来越少为了更好的练习冥想,每次在开始冥想之前,她都要净手,然后做一些伸展性的动作,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