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单第一百一十六章(1 / 2)
掮师说:“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先回去,等我想好了奖励你的办法,会第一时间兑现。”这件事在掮师的心里掀起很大的波澜,对于大戊对先氏金乌已经对香可的忠诚令他非常感动,对于大乙他的感觉就更复杂了,他需要大乙这样的人,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都需要交给她去办。大己是她本来是她非常倚重的人,却发现她与大戊之间的关系太过于亲密。大丁和大丙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们只知道闷头工作,工作之外的事从不评论。一起晌午,大乙、大丁、大丙聚在一起偷吃烤肉,大乙说:“这样的好日子我是过一天少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主上就会把我逐出团队?”大丁说:“别往心里去,你的位置没几个人能替代。”大乙说:“没有谁是不能被替代的。”大家都沉默了,大丙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不要多想了。”
然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大乙还是稳稳的坐在那里,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大己说:“主上,如今正式你有所作为的时候,应该雷厉风行,而不是墨守陈规,什么都不做。”掮师说:“你为什么那么急躁呢?不经过深思熟虑,怎么能把事情办成?”大己说:“主上,机会转瞬即逝,你一定要抓住它。”掮师依然故我,大己说:“主上,人生很短。眼睛一闭一睁就老了,希望你能珍惜光阴。”团队成员聚在一起商议,大丙说:“主上过去打猎下手非常果断。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了弄清楚原因,团队成员分头行动,折腾了一个半月,终于有了结果。原来他在一次狩猎的时候打死了一只怀着幼崽的猴子,大己来到大戊跟前说:“看来主上的毛病是干不了的。”大戊说:“大乙那边现在有什么动静?”大己说:“她跟从前一样。”
大戊说:“如果我猜的没错,她已经在开始帮助主上物色继承人了。”大己说:“怎么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大戊说:“他早知道你在注意她的一言一行,所以她不会让你看到她不愿意让你看到的东西。”大己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呢?”大戊说:“以后你不能来我这里,以免大乙对你不利。”大己笑着说:“我就全是不来你这里,她还是会对我不利。”大戊说:“我不想你授人以柄。”大己笑着说:“我能处理好这件事。”大己和大乙在团队里斗的你死我活,掮师算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大丙说:“我们该怎么站队呢?”大丁说:“早了容易站错队,晚了我们就不能成为这支对于的核心人员。”掮师的时代,越到后面,时间越像是静止了一样。直到她的儿女们开始争斗继承权。
这是一场大戏,规辛重孙辈有三十个女孩,二十七个男孩,女孩认为自己应该继承大统,是因为女子当国是传统。男孩之所以认为自己应该继承大统,是因为他们有一个榜样在那里。这个时候大乙整天上蹿下跳,忙的不亦乐乎。大己几次来见掮师,说:“主上,这件事不能再拖了。”掮师说:“你想让我立谁做继承人,是香可吗?”大己说:“立谁做继承人,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我只知道这件事如果继续这样久拖不决,你的宗室成员之间一定会发生内讧。”掮师叹口气说:“我恨我不是女儿身。”大己一听这个就愣住了,掮师说:“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变成女人吗?”大己说:“主上,如今正是非常时期,你一定不能乱,你内心乱了,其他人也就跟着乱了。”掮师已经听不进别人的话,任由宗室成员在那里折腾,她都不管。终于她的贵体再也支撑不住了,躺在那里除了喘气什么都做不了。
团队成员几次问他立谁为继承人,他都没有听见,或者听见了,但他觉得这不关他的事。他驾崩之后,宗室成员各领着一班人在遂城开始一场为期三十年的混战。到了第三十一年的开春,团队成员在一起开会,大乙说:“我们应该有自己的态度,不能过像过去那那样,对谁都不表示支持。”大己说:“我觉得宗室之中没有一个人胜任这一重要职务,应该让香可做氏。”一听这个大乙就急了,说:“宗室有那么多人,为什么一定要找个外人做氏呢?”大己说:“香可不是外人,她的母亲就是氏。”大乙说:“可她的母亲并不是规辛所生。”大己说:“如果能让社稷安定,不是规辛所生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如果你真的那么看不惯金乌做氏,你又为什么辅佐她那么多年。”大乙说:“此一时,彼一时。我们不能无视局势的变化。”
大己说:“无论局势怎么变,让社稷安稳是我们的职责。”大乙突然大怒,说:“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也敢叫做我?老娘做团队成员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儿呢?”大己说:“你果然是祸国殃民的老奸贼。”大乙被气的脑袋上直冒清烟,憋着胖子说:“你与大戊串通一气想要把老娘踢出团队的事还没有来得及跟你们算账,如今你又来挑衅,好啊!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两个人撕扯在一起,大丙和大丁立刻说:“二位,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里因个人恩怨在这儿打架,你们心中有社稷存在吗?”两位扔不罢手,大丁说:“看来她们之中必须走一个,我们让谁走呢?”大丙说:“赶走大乙,迎立香可是目前唯一能够接受战乱的办法。”于是三个人联手将大乙逐出团队,并且将她控制起来,之后联名邀请大戊回到团队。
大戊的回归给迎立香可创造了条件,香可当时已经独自带着女儿在外面生活多年,那些时光非常的幽暗和漫长。大丙、大丁、大戊她都很熟悉,大己也很面善。香可已经很老了,说:“要不还是算了,我已经老了。”大己说:“只要你把继承人选好,老不老都什么关系。”说完之后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说:“对不起,我失言了。”香可说:“我只有一个女儿。”团队成员齐齐跪倒,说:“那就立你的女儿做继承人。”香可说:“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适合做氏,我女儿就更不知道了。”大己说:“百工之中人如果会其中一样就可以谋生,如果什么都不会可以做氏,因为她只需要懂得驾驭自己的团队就可以了。”香可一听这话就皱起了眉头,说:“古往今来,所有的贤都是亲自参加生产的,怎么能说什么都不会可以做氏。”大己立刻说:“你的懂得这个道理,一定不是最差的氏,也许你会像你的母亲一样,成为一个了不起的氏。”
之后在团队的支持下,香可被推举为氏,继承掮师的尊号,并且立她自己的女儿做继承人。规辛的后人被集体逐出宗室。这当然激起他们的强烈不难,可经过多年内讧,他们不可能联手对付团队了。在大戊和大己的谋划之后,她们被不断分化,最后消失在了人群当中。该怎么处置大乙?这让香可非常的为难,团队成员之中,大戊和大己主上杀之,大丁和大丙也主上释之。双方各执一词,主张杀之的认为大乙人品非常差,留着这个人只会激励更多的人去做坏事。主张释之的人也认为杀一个人要根据她的罪行,而不是根据她的人品。其实国中之人,人品大多差不多。每个人的际遇不同,留给世人心中的印象不同。有的人没有多少条件让他作恶,他就没有留下很坏的名声,有的人拥有无数犯错的机会,他就遗臭万年。
作者的人品其实和西门庆差不多,甚至不如西门庆,西门庆能恶名远播,而作者默默无闻。无关善恶,而在于强弱。如果作者处于西门庆的位置,也许做的更加过分。看官如果在生活中遇到有条件和能力作恶的人却没有那么做,你应该珍惜,因为这样的人真的很少见。过去作者一直又误会,认为学习好的人喜欢跟学习好的人来往,学习不好的人喜欢跟学习不好的人来往。其实确实学习好的愿意跟学习好的人来往,学习不好的人也愿意跟学习好的人来往。贵人愿意跟贵人来往,身份卑贱的人也愿意跟贵人来往。好人愿意跟好人来往,其实坏人也愿意跟好人来往。一个人经常坑害别人的人,其实并不愿意自己被坑害。所以许多事情你不能凭着自己的经验去想象,真相往往会让你大跌眼镜。
最后香可说:“这样吧!把子民召集到高台附近,我要当着大家的面决定怎么处置她。”大戊说:“主上,这件事应该放在就职典礼之后。”大己说:“就职典礼是非常吉祥的时刻,不能让她煞风景。”大戊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等就职典礼举行之后再选个日子处置她。”香可说:“其实就职典礼要不要举行,我现在心中还没有主意。”大戊说:“一定要举行,一场隆重的就职典礼可以让子民对你生出无限的敬畏心。”就职典礼举行的那一天风和日丽,每个流程都进行的非常顺利,每个人的心里都非常的欢喜,过了九天,香可说:“大乙的事不能再拖了,必须有个结果。”明日一早,子民都聚集在高台周围,大家都说这会大乙应该不会又事了,主上一定是想用释放这个恶人来显示自己的仁德。大戊听到这种议论,真是忧心如焚。
香可着盛装登上高台,没一会儿大乙被押的现场,她的心情非常复杂。香可大生说:“大乙,从先氏规辛到先氏掮师,你历仕三朝,母亲对你非常倚重,你也立下了不少功劳。可你归根到底是一个小人,为了一己私利,怂恿先氏掮师对我不利,让宗室成员之间争斗不止。你知道吗?举国之人皆欲生吃你肉,可你从来不知道忏悔。念及你过去的功劳,我决定赦免你的种种罪行,但你记住不许你伤害任何我的子民,否则我会一定让你死的非常惨。”香可离开之后,子民们也都走开了,大乙一个人留在现场,她的心里非常难过,想想自己往日里是如何的精心算计,算来算去却弄出这么个结果。隔了一天,有人发现河上漂着一具尸体,香可听说之后长叹一声,说:“她做的对,如果我处在她的位置也会这么做。”在场的人都不言语,大家都以为香可是一个非常单纯善良的人,如今她们在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