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单第一百零四章(2 / 2)
大家沉默不语,从慧说:“烫手的山芋没人敢接?我提醒你们,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了,你们要为自己的前程负责。”深夜里,望着夜空中的星星,从慧看到一颗流星从天际划过,心里一惊,叹口气说:“吾命休矣!”说着就上气不接下气起来,没一会儿她就断了气,明日人们来检查她的遗体,发现她的脖子上有一条红色勒痕,她的鼻孔里有血迹,嘴巴和鼻孔都张的很大,四肢摊开。起望看到这一幕立刻意识到这是个机会,趴在从慧的遗体上放声痛哭,弄得在场的人都很伤感。起望握紧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说:“啊呀!从慧啊!我的股厷之臣,痛杀我也!摧我心肝呐!”她把手放在那条红色的勒痕上面,大声说:“是谁该死了你,是谁我一定要替你报仇。”之后,她就下令团队成员必须在三个月没破案,如果到时候不能破案,她们必须集体辞职。在团队成员看来,这不过是一时兴起的胡言乱语罢了,你把大家都辞了,谁来替你操持公务呢?
人有一个通病,就是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以为没有自己地球就会停止转动。团队成员根本没有理会破案这回事,起望也没有催促,似乎这件事不存在。三个月说话就过去了,起望把团队成员叫来,突然问起了这件事,她们一下子有点惊慌失措,起望说:“你们还记得我当时是怎么说的吗?”一位成员说:“主上,我觉得身为团队成员,应该把有限的精力用在最应该用到的地方。”起望说:“氏乃九五之尊,应该一言九鼎,我们有约在先,你们竟然完全没有把我的命令放在眼里,我如果不对你们严加惩处,今后谁还会在意我的号令。”说完立刻就有一队壮汉将她们给围了起来,起望说:“谢谢你们过去一段时间的付出,从现在开始,你们的时代结束了。”这个时候那成员忽然扯着嗓子说:“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在策划这件事了。”
她们被囚禁起来,这个时候她们仍然没有丢掉幻想,有的说自己此刻一定是在做梦,不停的掐自己,希望自己快点醒来。有的则恶狠狠的说:“没有咱们在前面挡着,她一定会被那些复杂的公务逼疯。”有的瘫在地上一动不动,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在过去的三个月,起望已经秘密建立了影子团队,她们下课之后,这些人立刻走马上任,在很短的时间就把局势控制住了,而这些被免职的团队成员还在急切的等着关于起望的坏消息。新团队接手从慧一案很快就有了进展,经过调查取证,原来有一个壮汉连昆桑,一直被从慧迷的流口水,本来想做一个男宠去给她提供服务,无奈从慧是一个工作狂。在她的世界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这位男士等到从慧死,也没有等到一个为她提供服务的机会,由此对从慧生出了无限仇恨。这些勒痕不是从慧的死因,但他的行为仍旧极为恶劣,应该处死。
昆桑听说自己被通缉,立刻就自杀了,她自杀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当一个人求生变的非常艰难的时候,她对死的畏惧就会消失。当一个人非常在乎自己的荣誉,她就会变的非常勇敢。作者曾在网上看到这样一则新闻,有一位女中学生从高楼上坠下,死的非常结实。人一般很难相信一个女中学生会有这样惊人的勇气,经过调查发现,不久前她改了自己姓氏,之前姓父亲的姓,后来改用母亲的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原来在她在做这件事之前,曾经去看望自己的父亲,之后她就变的沉默寡言,情绪越来越不稳定,经过了解才知道她的生父做了禽兽才做的事情。由此看来让人明礼,让人知道廉耻,这有什么不妥呢?真正的封建礼教应该是《周礼》,孔子说了,随着时代的变化,礼的内容可以有所损益,而彻底废除礼教,这恐怕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
鲁迅笔下所谓吃人的礼教,应该是集权礼教,而不是封建礼教。封建礼教到底应该是什么样,或许可以在集权礼教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因为集权礼教是从封建礼教中发展出来的。集权礼教与封建礼教一个最大的不同就是,集权礼教主张尽忠大于进孝。封建礼教也主张尽孝大于尽忠。鲁迅的《祥林嫂》被很多人认为是反礼教,其实这是错误的。祥林嫂的悲剧根源在于集权,而不在于礼教。要不要嫁人,嫁给谁,应该是她自己说了算,婆家如果不想养儿媳,可以谴回娘家,而不能直接将儿媳卖了。后来她的儿子死了,许多人消费她的故事,更有人出馊主意让她花钱捐门槛,让千人踩万人踏,这也不干礼教的事,应该去抨击迷信。在一个不需要人际交往的社会,礼教是没有用的。越是人与人密切交往的社会,礼教越显得重要。
好的礼教应该服务于芸芸众生,而不是服务于朝廷,更不是服务于君王。起望终于开始了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时代,她制定了雄心勃勃的计划,打算干一番大事业。一天清晨,团队成员脸色凝重得来见她,起望被弄得很紧张,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祸事?”其中一个高鼻梁的家伙说:“主上,你应该册立一位储君。”起望心中咯噔一下,沉着脸说:“为何?”起望说:“世事无常,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也不至于耽误国事。”一听这话,起望简直要疯了,她整个人都在发抖,说:“三长两短?”她瞪圆了双眼,那高鼻梁的家伙闭着眼睛说:“这件事不能再拖了,你快决断吧!”起望说:“我真是有眼无珠,居然选了你们这样一群狼做团队成员。”这个时候一个颧骨很高的妇人说:“主上,你说这话就伤人了,我们也是出于一番好意啊!”
起望说:“带着你们的好意离开这里,我不需要。”那颧骨很高的妇人说:“那不行,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你如果不能无视子民的生计,我们就无礼了。”起望说:“不知道你打算怎么无礼?”那颧骨很高的妇人说:“其实一直以来你的身体都不好,万一那一天夜里睡着永远醒不过来,也是合情合理。”起望说:“你们想弑君?”那高鼻梁的家伙说:“对不住了,谁让你不配合呢?”她们把起望围了起来,起望正要喊人救架,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脑袋上重重的挨了几下,然后血流不止。就在这个时候,起望的妹妹突然出现在现场,她大喊一声,立刻引来了一群壮妇,团队成员撒腿就跑,壮妇们大步就追,没一会儿她们就都被杀死了。
起望已经奄奄一息了,她的妹妹叫何圭,起望说:“我把氏位传给你,好好爱惜你的子民。”她给起望办了丧事,然后顺利的被子民推举为氏,在很短的时间里组建了一个临时团队,办了一个简单的就职典礼,然后带着自己一名随从开始寻找贤能的人好组建正式的团队。一日她带着一名随从在深林之中迷了路,当时天已经黑了,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团鬼火,随从说:“瞧,这鬼火的形状多像你。”何圭一听这个勃然大怒,说:“你竟敢这样嘲笑我。”随从说:“主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它真的太像你了。”何圭怒目而视,拳头攥的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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