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单第九十四章(1 / 2)
皇人山的风景并不迷人,一座长满就柏树的山,似乎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坟场。然而这里似乎真的对浑圆特别有利,他每天都去林中散步,久而久之,他走起来几乎很飞一样。一次作者看吴小莉拜访道教界的一位大人物,这个人说有人夹着两个簸箕走起来比高铁还要快,这种说法的可信度应该是负一百,和尚们总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如此有影响力的道士,一张嘴就说出这样经不起检验的假话,这大概就是道教输给佛教的原因吧!当我们在评论什么东西的优劣,如果有一方说要弘扬本国本土的特产的时候就已经输了,希望作者的话没有伤到多少道教界的人。其实佛们一种也出过不少妖僧,据电视剧《康熙王朝》记载,顺治皇帝笃信佛教,还认了一个僧人做师父,为了阻止皇帝出家,太后命人杀掉了这个妖僧,出人意料的是这个家伙还真是宁折不弯,就是死也要支持皇帝出家。
一天清晨,天阴的厉害,浑圆还是坚持去林中散步,半路上下起雨来,雨越下越大,进而不停的打雷,他在一棵树底下避雨,周围的书都被闪电击中,只有他躲在底下避雨的那一棵仍旧熬然挺立,像一个士兵一样。雨停之后,回去见了团队成员,讲了路上的遭遇,那妇人说:“你也真够可以的,颉不是早就告诫过国中的子民,不可以在树下避雨。”浑圆取出那块龟甲说:“你们说这上面到底说了什么?”大家都摇头,那妇人说:“我们应该让他流传下去。”浑圆让侍者叫了一个壮汉过来,把龟甲递给那壮汉,说:“你把它沉入洛水。”壮汉一脸疑惑,说:“为何?”浑圆突然变了脸色,说:“你若再说为何,我就把你沉入洛水。”壮汉赶紧那些龟甲溜了,那妇人一脸尴尬,浑圆笑着说:“这是让它流传下去的最好办法。”那妇人说:“怎么讲?”
浑圆说:“我们都瞧不出那玩意儿有什么用,后来的人就更瞧不出来了。既然是没用的东西,谁能保证它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没了踪影呢?现在我们都知道它被沉入了洛水,谁想将来想要,都知道那玩意儿在什么地方,这样难道不好吗?我已经想好了,那个龟甲应该有一个新名字,叫洛书,怎么样?”那妇人听到这里,有点摸不着头脑,说:“不错。”浑圆说:“岂止是不错,简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名字了。”当天夜里,浑圆躺在巢里睡觉,突然听见一个声音说:“洛书这个名字太好了,与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一听这个他真是太高兴了,竟然乐醒了,树叶的缝隙里一束月光砸在了他的脸上,他开始不住的叹气,突然一只猴子出现在他的头顶,一开始他还很高兴,猛的一泡热尿落下来,不由得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猛的抓住了那只猴子,一下子就把猴子的脑袋给拧下来了,猴子的惨叫声惊到了住在附近的母猴,它冲过来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已经身首异处。
母猴非常的愤怒,当时浑圆还沉浸在杀死猴子的喜悦当中,突然被母猴咬住了脖子,它下嘴又快又准,一下子就把浑圆的喉结给咬碎了,浑圆的双脚用力的蹬了两下就死在了那里。明日,有人发现浑圆已经被杀死在巢中,那妇人立刻带着人过来查看,发现他的身上有不少猴毛,她说:“应该是猴子干的。”另一位团队成员说:“猴子为什么要杀人呢?”她摇摇头说:“不知道,也许是人干的然后嫁祸给猴。”那成员说:“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推举一个新的氏。”她说:“我们可以临时让一个人代行氏的职权,等这个案子破了,凶手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在正式推举氏并且举行就职典礼。”这个案子并不复杂,沿着血迹不停的搜寻,终于发现了一具已经腐烂的猴子幼崽的尸体。
那妇人说:“主上脖子上有被咬过的痕迹,而这只猴子的嘴巴没有血迹,凶手应该另有其猴。”她看到附近有猴子的脚印,说:“地上的脚印明显要被这只猴子的脚打一些,它可能是被另一只后带到这里来的。”大家正在那里点头,突然有一只母猴过来自己那妇人,她大吃一惊,就在它冲到她跟前的一刹那,大家群起而攻之。没一会儿母猴就死了,那妇人叹口气说:“好好给人家安葬了吧!”身边一个壮汉说:“为何?这个家伙杀了咱们主上。”那妇人说:“猴子的幼崽已经死在这里,这件事可能很死了的幼崽有关,你们没有注意吗?主上的手里有血迹。”那壮汉挠着头皮说:“好端端的主上为什么要杀那只幼猴呢?”那妇人说:“很简单,因为那只幼猴在主上的脑袋上撒尿了。”
案子告破之后的第三天,国中子民举行集会,在这次集会上那妇人被推举为氏。那成员说:“回首过去,我们还是更怀念燧人氏那个时代,我有一个提议给我们主上加一个姓氏,就让她姓风,如何?”子民都说好,因为是从柏皇氏的手里继承了社稷,所以她的尊号仍旧是柏黄氏。那妇人名字叫伏显,她从小就表现的比一本人勇敢,在工作当中当中经常能注意到别人注意不到的细节。一年进入春天已经许久,伏天怎么也不来,有一天她的母亲被热醒了,一摸肚子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宝宝,宝宝出生之后,母亲给她取名为伏显。伏显对自己的母亲非常的孝顺,在弟弟和妹妹面前显得非常稳重,她知道弟弟和妹妹都在学她的样子生活,一直以来她都表现的非常优秀,在她被推举为氏之前,几乎没有什么负面的评价。
有人在推举伏显做氏的同时,有人在推举那成员做氏,那成员主动放弃了这次机会,为了表达对他的感激之情,她决定给对方赐姓,让他也姓风。他的名字叫可塑,有一年母亲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频繁的调动工作,一天到晚疲于奔命。到了年底的时候,她竟然豪发无伤,一摸肚子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宝宝,孩子生出来之后名之曰可塑。对于他被赐姓一事,让他的支持者不是很高兴,难道说要可塑去继承你家的社稷?可塑本人却表现的非常大度,说:“风是燧人氏的姓氏,如果说继承了谁的社稷,也是我们共同继承了燧人氏的社稷。”伏显的亲信当中也有人反对这么做,他们觉得这是将自家的社稷拱手让人。伏显说:“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非一人一家之天下也!把社稷传给贤能的人,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
有权势的人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拥有非凡的人格魅力,他的德行和能力都高于一般人,大家都把改善生活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所以他发出的命令没有人会不遵循。另一类凭借胳膊比人粗,比一般人更狡诈,从而强迫别人服从他的命令。你如果留神去观察,第一种其实是一种理想型的长官,在现实生活中碰到的机会几乎为零。更多情况下,相对出色的长官是二者兼而有之,偏后者更多一些。汉宣帝在教导储君的时候体现出这样一种思想,用人格魅力去感染人和用强力去钳制人二者没有高下之分,一个君主如果没有钳制臣下的强力,他的人格魅力可能根本没有用武之地。为君之道,第一要拥有这样的强力,人格魅力其实是对这种强力的一种包装,这样的包装可以让人们不至于厌恶这种强力,甚至对它产生依赖心理。
鲁迅曾经感慨人是很容易成为奴隶的,所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就是明证,一个用强力限制你的言行,你也许会不高兴,如果你没办法改变现状,你就会安于现状。如果你相信他是为你好,你就会对他产生一种非常复杂的心理。所谓权力其实就是一种强力,有德行的人用它造福人类,没有德行的人掌握这种东西,许多人都会受到伤害。从群体的利益考虑,人们更应该把这种利器交给有德行的人。当然有些时候,人们对德行的理解有些偏狭,一种说话非常悦耳,行为符合规范,可就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这样的人绝不是可以掌握利器的人,让这种人操持利器,是一种严重的资源浪费。一个人只要生活在群体之中,你就没办法避免被某种强力的制约,当你面对这种强力的时候,应该表现的更加理性,一要保持自己的独立性,二要时刻问自己可以得到什么,同时要计算可能付出的代价。
在人的一中充满了各种交易,甚至可以说一切都是交易,没有任何东西是无偿获得的。当你看到有人对你付出的时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毫无顾忌的向他索取,并不意味着你可以不向他支付报酬,一个人如果在临死的时候回顾自己的一生,发现自己从未亏欠任何人,你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当然在现实生活中敢说这种话的人大多是无耻之徒,因为在漫长的人生旅程中想要做到不亏欠任何人是非常困难的。能够感觉到对别人的亏欠是一种善良的表现,许多人无论做了多少伤害别人的事都不会感到愧疚。伏显的话让大家让她的亲信们有些摸不着头脑,如果她说的是心里话,那些人肯定认为伏显疯了,大家都觉得这其实是一种表演,私底下一定另有打算。
可塑的亲信们也反复提醒他要小心,可塑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没什么可害怕的。”大家都觉得他已经烂泥扶不上墙,纷纷转去投奔他人。可塑依然故我,好在他与伏显的关系一直不错,面对伏显交给他的每一项工作,他都尽全力做到最好。一晃一年时间过去了,可塑说:“你的就职典礼不能再拖了。”伏显说:“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有必要吗?”可塑说:“你觉得呢?”伏显说:“举行那么个仪式目的是让子民认可氏我作为氏的合法性,现在没有人质疑这一点,再举行就职典礼就显得跟累赘了。”可塑把脑袋深深的垂下去,伏显说:“你觉得这个仪式还是听过举行。”可塑说:“以前我以为你要举行这个仪式,所以我才有方才的话,如今我知道你没有这个打算,我也就没什么可说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