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单第七十五章(2 / 2)
皓月说:“不知道,你有什么好主意提供给我吗?”蚕丛说:“母亲最好移居瞿上,那是蜀山最险要的位置,且有众多猛兽守护,可以保证你不被子民所害。”皓月说:“这样吧!我就让你居住在瞿上。”蚕丛一下子愣住了,说:“为何?”皓月说:“总有一天我要把蜀山国的社稷交给你,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治理它。”蚕丛说:“母亲,你这也太着急了。”皓月说:“这叫未雨绸缪,不要辜负我的期望。”蚕丛流着眼泪说:“母亲,你这样做我真的好难过,你千万不要离我们而去。”皓月说:“你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说这样的傻话呢?”她们在那里聊的深情款款,柏灌却在后面恨的咬牙切齿,这个时候皓月感觉自己的后背直冒寒气,她不禁大怒,扯着嗓子说:“后面什么人?蚕丛,给我杀了她!”蚕丛闻听母命,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冲过去,看见柏灌愣在那里。
皓月看见柏灌,非常生气,咬着牙说:“大半夜的出来偷听我们说话,你想做什么?”柏灌的舌头像是打了结根本说不出话来。皓月说:“我当初真是吃错了什么,居然生了你这么个货色。”柏灌说:“母亲这样偏心还说我?”一听这话皓月越发生气,双手插在腰间大声说:“给我杀了她。”蚕丛说:“母亲先请回,我来处置她。”皓月拍了拍蚕丛的肩膀说:“我没有这么个女儿,杀了她。”之后就走了,月光下、树林中,阴风阵阵,蚕丛说:“我知道你不服气我做母亲的继承人,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决斗,你要能杀了我,这个矛盾就没有了。”柏灌说:“此话当真。”蚕丛说:“山林之中,强者为王。来吧!”柏灌冲过去一拳将蚕丛击倒,她吃了一惊,说:“为什么不还手?”
蚕丛说:“你可以不在乎亲情,我根本做不到。杀了我你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不用放弃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各取所需,这样不好吗?”柏灌说:“你就不担心我对母亲不利?”蚕丛说:“我觉得你还没有到那个地步。”柏灌说:“母亲可是让你杀了我。”蚕丛说:“因为她知道我根本不会杀你。”柏灌几次想要动手都没有那么做,说:“你为什么要跟我争蜀山国氏这个位置呢?”蚕丛说:“要争的不是我,是你。”柏灌还在那里犹豫,蚕丛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柏灌长叹一口气说:“如果天命不在我,我又何必勉强呢?”蚕丛还想说什么,柏灌说:“回去吧!”皓月在寝宫辗转反侧、无以入眠,叫蚕丛回来,她说:“柏灌怎么样了?”蚕丛说:“她终究还是没有对我下手杀我。”皓月说:“你真是个傻瓜,她如果真的下得去手,岂不坏事?”蚕丛说“如果气数将尽,她不杀我,我也活不了。”
过了九天皓月的就职典礼正式举行,她现在台下行礼,之后登上高台,这个时候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对着天空一拜,对着大地一拜对着人群又是一拜,然后扬长而去。回到寝宫她一直在想,自己是不起真的太虚荣了。鱼鳬进来看见母亲正在那里发愁,上前说:“大喜的日子,母亲何故如此?”皓月叹口气说:“你想不想有一天也做这个位置?”鱼鳬说:“这样的位置非强人不能坐,我人也!不能胜任。”皓月说:“你为什么这么没有自信呢?”鱼鳬说:“这不是没有自信,而是有自知之明,一个人整天想要坐那个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位置,实在无趣的很。”皓月说:“如果你做了我这个位置,想做什么呢?”鱼鳬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皓月说:“你这也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如果你的两个姐姐争起来,你该怎么办呢?”
鱼鳬说:“我一定不会参与进入。”皓月说:“你不阻止吗?”鱼鳬说:“我就是想阻止只怕也做不到。”正所谓天意无常,皓月正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忽然染上了重病,每日躺在草席上,只有出气没有入气。柏灌和鱼鳬一直在身边,蚕丛还在往回赶。终于在一个清晨见了皓月,然而她已经死了,柏灌说:“不是让你在瞿上即位吗?为什么要赶回来?”蚕丛说:“母亲驾崩,我岂能只顾争权夺位,不顾亲情。”一听这话,如梦方醒,原来母亲是不放心自己才如此安排,柏灌的脸上白一阵红一阵,蚕丛说:“丧事怎么办?”柏灌和鱼鳬说:“全听你的吩咐。”蚕丛说:“这样吧!丧事从简。”柏灌说:“这样别人会不会议论咱们。”蚕丛说:“最大的孝不是办一场体面的葬礼,因为死了的人根本看不到。而是要守好母亲留下的社稷。”
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氏驾崩了尚且如此简朴,何况是其他人呢?孟子以为养生不是大事,送死是大事。作者看来用一场豪华葬礼来彰显父母,这是一种心里变态。用这笔钱让父母度过一个安逸的晚年比这要好很多。列位看官是否也听过文明的异化这个词儿呢?当一种学说形成之后,它的影响力越来越大,这个传播的过程就伴随着某种程度的异化。当这个学说的创始人亡故之后,其他人会因为经历、位置、个性的不同而形成对这种学说不同理解,当你带着观点去看一种事物的时候,真相与你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因为你需要的并不是真相,你不过是想找到证明自己想法的论据罢了。还有一种情况是一些人似乎这种学说去解释它的创始人所没有遇到过的情况和它没有涉及过的领域,这种临场发挥与学说其实没什么关系。
文明的异化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在孔子的时代,社会的结构是这也的。由血缘为纽带形成一个小的样落。这些群落当中有一个核心家族就是主上的家族,其他家族依附于主上的家族。诸侯是天子的附庸,大夫是诸侯的附庸,陪臣是大夫的附庸,以此类推,但大夫不是天子的附庸,陪衬不是诸侯的附庸。战国时期秦打破了这样的结构,所有人都是王的附庸,对王的忠诚压倒对其他主人的忠诚。小群体一下子变成了大集体,当环境发生改变的时候,生长在其中的东西发生改变是正常的,因为那些坚持故我的人都会被淘汰。孔子可能从来没有想到过如果有妇人跟夫君之外的男人发生关系该怎么办?当有人打着他的旗号惩罚这些妇人的时候,孔子可能也会感到无奈。
丧事办完之后,蚕丛去瞿上即位,子民在那里修筑高台,表示蜀山国的治所迁移到了瞿上。鱼鳬也专注于疏通附近江河,清理杂草、治理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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