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不惜性命（1 / 2）

“哦哦，怎么了？你也像我一样愤怒吗！”

莫钦尼戈对着面前二十多米高的骇浪大放豪言。

“你真的可以被称为惊世奇观，但很可惜，我不能让你跑到我的家乡去为非作歹呢……”

无形压力一刻也没有松懈、全数自上而下灌注到那位老人的身上。与此同时，老人手上那个发出耀世光芒的东西也一刻不停地从他身上汲取着精力和生命力。莫钦尼戈体会到一种难言的痛苦，这虽然暂时不会要了他的命，可却让壮举的过程变得十分煎熬。他想起了当初与儿子威廉诀别时的感受，同现在差不了多少。

……

“威廉，是我错了，是我做错了。请你原谅我，跟我回家吧！”

威廉看了眼病床上刚断气的母亲，心中燃起无名业火——这既包含了他对父亲的怨怒，也是对他自己的，如果当初他没有从海滩上拾起那个金苹果的话……

“只要飘浮之都（威尼斯）一天没有沉没，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

忽的想起当年的场景，汗如雨下的莫钦尼戈干笑了一声。

“哈哈，老子的儿子可真他娘的是个天才，连这种事情都预测到了……不过嘛，很可惜今天威尼斯是沉不了的。”

他抬头来看向那长得像瀑布、宽得像湖泊的大浪，咬着牙瞪着眼，心中升起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来啊！看看今天是你先归于平静，还是我先葬身大海，咱们来拼一个你死我活！”

然后他又瞧着手上那颗金光夺目的［苹果］，全靠这东西他才能跟海啸灾害展开殊死搏斗。对于这东西，莫钦尼戈可以说是又爱又恨。全因为它，自己一家不能和和乐乐地生活；也是靠它，威尼斯才能够在自己的治理下井井有条。

“你究竟是宝还是废呢。”

莫钦尼戈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伴随着［苹果］力量的持续输出，他变得越来越衰老，从五六十岁的模样变为七八十岁的模样。与之相对的，大海啸的规模也在潜移默化中减小了许多，威力渐渐到了码头防洪工事能够承受的范围。

“这样……就行了吧……”

莫钦尼戈正要心满意足地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整个海面又突然不安分地晃动起来，宛如正在遭遇一场地震。

“怎么会这样？！”

“莫钦尼戈，想不到最后居然是你来搅乱我的计划。”

漫天水幕下，手持［权杖］的罗德里戈缓缓现身，因为计划再次受到阻碍，他的脸色变得相当不悦。原本［苹果］是落到他手里的东西，没想到现在反而被敌人利用、调转枪头来对付他，以他身为教皇的心性都有些顶不住。

“嘿，又见面了你这老滑头！”

莫钦尼戈硬生生把那最后一口气憋了回去、回光返照让他面色红润起来，他知道自己必须还得撑一段时间。

“你这老不死的……”

对莫钦尼戈，罗德里戈可没有什么好感，即使前者在［苹果］的控制下为他效力过一段时间，但也是因为这个人，他隔了十年之久才将［苹果］拿到手，而且现在又得而复失了。如果不是这个怪老头的话，单凭西维欧就能将威尼斯拿下，何须他这个意大利圣殿骑士最高负责人亲自出手？罗马还有一堆破事等着他这个教皇处理呢。

“不要再垂死挣扎了，乖乖把［苹果］交出来，我来亲自结束你的痛苦。”

罗德里戈一抬手，刚下去一点的水位又有了高涨的趋势。眼看着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海浪恢复凶性，莫钦尼戈急了眼。他放开限制让［苹果］放开肚皮榨取自身的生命力，然而这样做的代价是——他那条有皱纹却相当健壮的胳膊瞬间变得像遭到拧干的湿衣服。

罗德里戈冷哼道:“你这是在玩火，自取灭亡。”

“或许吧，我的这条命本就是属于威尼斯的，现在只是还了回去而已。”莫钦尼戈一脸淡然，尽管血肉所铸的身躯越变越纤细，越来越缩水。

正当罗德里戈想再加把力压制莫钦尼戈的时候，一个黑影迅疾地朝其身后袭去，空气发出了闷闷的爆鸣声、一连六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