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四个人的爱情(1 / 2)
次日下朝后,季辰刚走下台阶不远,便被一个慌慌张张的小太监撞到了。
“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不是故意的!请大人高抬贵手...”
本来就心烦意乱的季辰,起身推开为自己整理朝服的小太监,:“无碍,下次走路看着点。”
“是,是,谢大人!谢大人!”
擦身而过的瞬间。
季辰手心多了一张纸条。
他顿了一下,接着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外走,表情还是那样凝重,半点破绽也没有。
...
当日的午饭中,盒子底粘着一张纸条。
田密一边咬着鸡腿,一边打开纸条。
只有一个字——“季”。
田密走进遮着帘子有些阴暗的内室,拿蜡烛引燃纸条,将纸扔进了香炉。
“田竹,你说,我让你怎么死,才能压下我心里的恨呢...”
语气轻描淡写,却让系统一个激灵——宿主这是黑化了???
等等!
似乎从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宿主就没有“小白兔”过!
从第一次见反派爸爸,就定好了攻略方式,其间除了一些意外,宿主的理性一直都在线!
现在想想,自己这是出厂就签了一只大佬啊!
它完成任务的速度,应该是同期里排前三的了!
如果最终的随机任务完成得再快一点,第一都是有可能的!
不过...它似乎也没做什么...
*
赤着上身,臂膀、腹部、后背,满是血痕。
双臂被绑在十字形的木桩上,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墨发,现如今掺着血,蓬乱地附在面前。
伤口因为长时间待在这幽暗潮湿的地狱底层,溃烂地渗人。
那个像神一样存在的男人,现如今这样狼狈地、凄惨地、无助地被绑在那肮脏的柱子上动弹不得。
伏颜拉下脸上的黑布,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熏得人头疼。
他蓦地就红了眼。
若不是因为他...王爷怎会如此...
但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他砍断两侧的铁链,将无力瘫倒的君不厌背在背上,:“王爷,属下这就带您离开!”
前面三个黑衣人迷晕了进出的狱卒,四人一起杀了出去。
事发突然,禁卫军巡逻赶到的时候,只剩一地狼藉,和空荡荡的牢房了。
...
醒来的时候,君不厌嗅着鼻下的气味,就知道昨日昏迷前那不是梦,他确实出来了。
其实他并不后悔那天以命还命去救伏颜,他俩说是主仆,但更像兄弟。
或者说——就是兄弟。
儿时他身边的温暖除了秀玲就是伏颜,那些陪伴比一切都珍贵。
而他了解穆夜,那个人自卑又自负,胆小又癫狂。
与他争夺皇位,是一场豪赌。
他赌他不会、也不敢真的杀他。
事实证明——他赢了。
“王爷!”伏颜进来的时候,看见君不厌坐在床边,低着头,快走两步跪在他面前,:“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
“起来吧。”君不厌伸手过去。
后者看着那只满是伤痕的左手,也不知伤到筋脉后的手,什么时候能好、能不能好..
“王爷....”
“等我们攻陷了元京,你再去领罚。”君不厌说着,似乎也没什么责怪的感觉。
“是!”伏颜这才虚扶着君不厌的手起来。
“母亲那边,这几日动向如何?”
“回王爷,老夫人在先帝驾崩前就回了山上,因着灵山寺在民间根基深厚,估摸着穆夜也没有掌握老夫人动手的把柄,穆夜还未动手。老夫人那边听说王爷回来了,派人送来了半块虎符。”说着,伏颜伸展手心,露出两个半块的虎符。
满不在意地接过来,攥在手心,:“这虎符,还是完整地放在本王这里更好些。”
伏颜听此瞳孔微张——以前王爷敬重老夫人,加上老夫人有意如此,虎符想来是两人一人一半的,现如今...看来王爷是真的被老夫人伤透了心了。
“这次去救王爷的特制迷药,是老夫人送来的,说是...王妃她...”
“不要再叫她王妃了。”君不厌打断伏颜,又说,:“一码归一码,这些,本王会感谢她,也会感谢整个白家。”
“是。属下明白。”
就在伏颜打算出去让人送饭食进来时,君不厌低声开口,:“她......怎么样?边关没出乱子吧?”
“这……”
“出事了?!”君不厌猛地站起身,扯动了伤口,微皱双眉。
“田小姐被穆夜囚禁在了宫里,不过,这事知道的人不多,因为田小姐和仇旷将军回来时是在夜里。”
“是么时候的事?”
“在您入狱不久。”
“可安全?”
“宫里的线人说,除了穆夜安排的人,别人都不得靠近,但待遇还是很好的,王爷放心。”
“那关于我关押的地方,你是如何得知的?”
“是季辰大人,说是一个小太监递给他的纸条。”
“宫里的消息...”君不厌眯了眯眼。
“王爷,会不会是田小姐?”
“……,你下去吧。”君不厌没回答。
“那,属下叫人准备晚饭,您稍微吃些。”顿了下,伏颜又补充一句,:“想必田小姐也不想看到您如此。”
“...嗯。”
...
一个人坐在只燃着一盏灯的屋内,君不厌盯着膝盖上放着的左手手腕处的伤疤发呆。
你回来...
是为了我吗?
还是凑巧?
你...还好么?
...
*
【宿主,你多吃一点吧,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系统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看着一直用筷子拨弄碗里蔬菜的田密说。
田密:什么?
【反派爸爸被救出去了!】
田密忽然站起:真的!?
【嗯!】此时,系统空间也没有违规提示,也让它舒了口气。
田密惊喜过那一下,接着就静了下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激烈的情绪波动了。
尤其是关于高兴的事。
还是有关他。
看来,那些可以影响自己情绪的人,不管什么时候,总能影响。
一时间她竟有些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