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危机1(2 / 2)
四哥真是风流子,害了多少女人,这次绝不能叫孟依依也被欺。
“那我就多谢娘子了。”
沐娘子媚笑一声,便去别处看舞去。她面带笑容,心情极好,就连说话都带着几分娇俏。府里的那些蠢货都不知道陆云清是怎样的人,他现在正把孟依依放在心上,谁要是下手了,倒霉的就是她。
就算是要拆散,也不能她下手。
她回眸,正好看见坐着看长箫的陆小娘子。
伤人的事情她才不做,要做就让她们去。厉害些,就借着家中权势将孟依依赶出去,最不济就是兄妹反目成仇,横竖怪不到她的头上。
正想着,外头便进来个嬷嬷。
“领头娘子在哪里?”这是行宫里的嬷嬷,随着李清歌南下,随意一扫,目光落在陆徽莹身上。
眼熟。
她认人不会错的,见过一眼的人,就能记得清清楚楚。
这小娘子的身量,和一人极像。
那嬷嬷挑眉,高傲的移动脚步。
文景郡主正在朝州陆四郎的府上玩,那这西域来的女子就不会是她,生的相似又有何用,总归出身不同。
贱身的人,根本不配她多看。
陆徽莹越发低着头,她也看到了,这就是长公主嫂嫂身边的一等嬷嬷。
平日都是她在长公主府里操持事务,怎么也跟着来朝州了。
总觉得心里怪怪的,怕这次不止是来查案的。
她躲开些,免得撞上林嬷嬷目光。
沐娘子上前,恭敬的行礼。
“你就是领头娘子?恩,你带人跟我来。”
“去哪里?”晚宴就要开始,她们还得多练舞,免得出错。更何况,来时的嬷嬷千叮咛万嘱咐,不准私自走动。
她甫一话落,林嬷嬷就直接打了一个巴掌。
“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问我。”这个巴掌来的突然,沐娘子根本反应不过来。
一两个舞姬上前,忙用帕子帮她止血。
“娘子没事吧?”
沐娘子心中怒火滔天,都是奴才,她凭什么高人一等。一个长公主身边的奴才,她真以为自己能翻天了不成。
她心生一计,故意落下眼泪,“还请嬷嬷恕罪。”
扑通一声,她跪在林嬷嬷跟前。
后者哼了一声,“这就是给你个教训,你要知道,这宫里谁最大。”
“是,嬷嬷说的对。”她卑微的求饶,让林嬷嬷心情大好。“大家收拾收拾,跟着嬷嬷去。”
随后在林嬷嬷的视线下,她叫住了陆徽莹。
“娘子就不必去了,我与那嬷嬷说句,想必也不缺你一个。”沐娘子眼眸诚恳,脸颊还有巴掌印的红痕。
陆徽莹余光看了眼林嬷嬷,自己去长公主府时,她点头哈腰最为亲切,此时就像换了一个人。难道人都是这样有两面性,道理都懂,可真看到,又觉得讽刺。
“你们在干什么,磨磨蹭蹭,还走不走。”林嬷嬷端着手,“誉王殿下还等着呢,都别给我耍什么花样。”
是李元要见她们。
原先陆徽莹不想叫沐娘子为难,去也就是了。
现在她退缩了,沐娘子看出来了,“娘子,你就听我的。”
她眼神坚定,拍了拍胸脯。
林嬷嬷觉得不对劲,快步过来,就看到沐娘子带笑,“嬷嬷,小五身子不适,怕是不能去了,还请见谅。”
“身子不舒服?”林嬷嬷阴阳怪气的说道,“刚才进来,她还好好的。怎么,我一说要去见誉王,身子就开始不舒服了?告诉你们,这可是一步登天的好机会。要是誉王看上了你们,没准还能带回云都给你们一个名分。”
“尤其是你。”她的目光盯着陆徽莹,云都传的沸沸扬扬,誉王喜欢陆徽莹。要是自己送上一个和文景郡主差不多的女人,那岂不是会……
她打得一手好算盘,脸上的精明都快满出来了。
“必须要去!”林嬷嬷冷哼,“就是死,你都得服侍完誉王再去。”
她恶毒的嘴脸让陆徽莹吃惊,“林嬷嬷,你说真的?”
长公主府和誉王府不对付,林嬷嬷为何要帮誉王做事?
她难不成也和凝儿一样,是誉王塞过来的细作?
那这人就不能留在殿下身边。
“你怎么知道我姓林,不对,你敢质疑我?”她抡圆了就要打过来,沐娘子见状,挡在了陆徽莹身前。
啪——
巨大的声音让陆徽莹吓得闭上眼,沐娘子一声痛呼,滚在地上。
“沐娘子,你没事吧?”她上去扶,只见人嘴角流血,眼都快涣散了。陆徽莹气极,好,真是一条好狗。
两面三刀,要不是她今日乔装,还看不到林嬷嬷这般好模样。
“行了,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
“娘子,我没事。”沐娘子委屈的捂着脸,“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要为了我,坏了娘子的计划。”
陆徽莹咬唇,此时确实不是时候。
行宫之内
柳知府开怀笑道:“誉王殿下,今日这歌舞定能叫你满意。”
云清酒楼的西域舞姬可是朝州都难得一见的,他特地叫人去请来,好叫誉王一睹。
想起刚刚在门口看见的那些乐人,誉王摩挲着扳指,“本王听说,云清酒楼来了欢楼的人,柳大人可知道?”
欢楼背后的人可是父皇,这无缘无故叫人下朝州,目的是为何?
外公也不曾和他细说,对事情知道个三分,他怎么做的好。
气的喝了一口酒,就听到柳知府谄媚说道:“自然是知道,听说来的是寇娘子,色艺双绝,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不过……欢楼的人,实在请不动。但要是殿下想见,我柳如忠上刀山下火海都会把人带到您面前。”
表了一番忠心,那边西域舞姬就进来了。
柳知府没心思看,他还要打听这云都来这么多位高权重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自己做的事都被知道了?
也不应该啊。
不过是贪污受贿,哪里能惊动长公主和誉王。
心思百转,却见誉王忽然起身。
“你,你叫什么名字?”
顺着誉王的视线看去,那是一名身材清瘦的乐人,怀中是绿檀木中阮,她慢慢抬起头,一双烟熏过的眸子亮如玉石。
“奴,小五。”
誉王自嘲一笑,也没了看歌舞的兴趣。
不是她,也对,怎么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