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爆发的火山（1 / 2）

毫无疑问，这确确实实是个无解的问题，至少对岚来说，它是无解的，他无法用他所熟知的理论和常识来理解，来判断，这种问题很难探究清楚。

立在爱野面前，岚仰着头绞尽脑汁思考了一会，无论他怎么想，他都无法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他先改变还是辉夜那段历史先改变，他找不到答案，思绪仿佛陷入了一个无限循环，这时候他只能选择放弃或者去询问他人。

岚将头低下，望着神色柔和的爱野问：“如果你不施放那股力量，那我会前往之前那个时代吗？”

爱野眼睛转了转，她思索了会儿，摇头道：“不会，想要将你带去那个时代，所要消耗的能量是难以想象的，那一切都是巧合。”

“巧合吗？”岚不相信这个回答，他上前一步紧紧的死勾勾的盯着爱野那双白眼问：“如果我没有前往那个时代，那你现在会存在吗？”

按照既定的历史，爱野应该是死在了保护辉夜前往神树的道路上，她的结局应该是被乱箭射死，而不是继续存活。

但岚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正是因为这种改变，才使得岚感到困惑。

爱野抿着嘴望着神色有些冷漠的岚，低头歉声道：“抱歉，我不明白，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个小侍女，我懂的东西远比你们要少很多，自你们离开，辉夜大人就一直给我传授知识，可是因为我太笨了，所以很多我都不明白，如果你为此感到困惑，那你可以去找辉夜大人问问，我想她会告诉你答案。”

她小心望着岚，生怕那句话不对惹得岚生气。

看着爱野那副小心翼翼的表情，岚在心中就叹了口气，一个人将自己定位成什么，那无论他发生什么改变，都无法超脱他所定位的角色。

就像爱野，她一直将她视作侍女，即使现在已经拥有了碾压岚的力量，她也依旧会把她当做侍女，而不是一个碾压岚的强者，这样的性格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岚望了望爱野，询问道：“辉夜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没，辉夜大人没留下什么，自从她被她的孩子联手封印在月之空间后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她将她的心和意识都封闭起来，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不愿意苏醒。”爱野满眼的伤感，不知是谁为辉夜被她的两个孩子封印而悲伤，还是在为辉夜封闭意识而悲伤，也许两个都有吧。

听着爱野的话，岚瞳孔微微缩了缩，听她这么一说，她好像能够见到被封印的辉夜。

注视着爱野那荧光状的身体，岚犹豫了会，便开口询问：“你能见到辉夜，对吧？”

“嗯。”爱野点了点头，回道：“我的本体和辉夜大人的身体都在月之空间当中，我得伺候辉夜大人，我怕她一个人待着会寂寞，所以在她的孩子封印她的时候就拜托他们将我和大人她一起封印掉。”

“你不是被封印了吗？那现在这是……”岚侧着头疑惑的问。

“这是我的意识形态，羽衣和羽村虽然将我和辉夜大人一起封印起来了，但为了不让我感到空虚，他们特意在封印那里给我留了一条可以将我意识放出来的通道，通过那个通道，我可以自由的在本世界和月之空间穿梭。”爱野一五一十的给岚说着。

她看起来就像没有心机的单纯少女一样将她所熟知的一切给岚说了出来，一个活了千年的单纯少女，说出来让人难以置信，但现实总是充满意外和难以置信。

姑且就当做她真的是天真吧，岚转过身踱了几步，看了看立在查克拉屏障中神色各异的众人，又转过脸望了望抿着嘴一直盯着他的爱野。

他就这样来回踱了几十步，等走到爱野面前的时候他才停下来，抬头望着爱野，开口道：“是辉夜派你来找我的吗？”

“不，不是，是我…是我自己要来的，大人她在被封印后就再也没说过什么，我只是…只是想见见你，我……”爱野低着头，就像一个打翻了茶水被丈夫责骂的妻子。

看到她这样，岚微微皱了皱眉，他大概能猜到爱野的心思，在千年……不应该说在之前一段时间，他就隐约从爱野身上感应到了一丝爱慕，他一直以为，那只是少女的怀春，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没想到竟然过了这么长时间。

对他来说，时间只过去了不到一个时辰，而对爱野来说，已经度过了整整千年之久，千年都无法消磨的爱慕，令岚感到一丝压力，他对爱野从未有过感情，唯一有的也只有怜悯和同情，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它感情，她对他的爱慕，让他感到承受不起。

神色复杂的看了满眼愧疚的爱野一眼，岚叹息道：“值得吗？”

爱野知道岚在问什么，这句话，在千年之间，不知有多少人问过，辉夜问过她，羽村和羽衣也问过她，一些听她讲过故事的女子也问过她。

她没有回答过任何人，她不知怎么回答，也不知回答什么，有些东西根本就不是值不值得能够表达的。

抿着嘴低着头，爱野低声道：“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只要四周一安静下来，我就总会回想起你，回想起你和我之间的那一点点温存，我无法控制我的思想，抱歉，我不想看到你难受，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