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生子(1 / 2)
“没有……”商陆连忙开口回答道。
舒夏呵呵一笑,幽幽的问他“没有什么?没有脑子?”
很好, 这是要吵架的节奏, 舒夏坐直了身体,退出了他的怀抱, 按住了他的肩膀道“离我远一点, 今晚睡书房。”
孕夫的情绪可是很大的, 商陆你得长长教训!
“夏夏, ”商陆蹙了一下眉头, 握住了他的双手道“我怎么可能说你没有脑子, 我的意思是,没有没有脑子, 不对, 夏夏那么聪明, 怎么可能没有脑子,是我没有脑子。”
“嗯, 那你跟我说说,你怎么知道我被勒索的事情,”舒夏退到了沙发的边上,却没有办法阻止商陆靠过来,几乎是带着点强势的意味将他圈在了怀里。
“我让保镖汇报了一些你的事情, ”商陆搂着他的腰,才觉得心情放松, 他低头道“我只是不放心你, 没有别的意思。”
他的神情认真, 眼睛中带着担忧,舒夏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的这种神情,咬了一下唇道“好吧,可是不能只有我被监督,你也得告诉我你的行踪,像你这种豪门公子,应该很受别人欢迎的吧。”
比如就像电视里面演的那样,什么未婚妻啊,什么追求者啊,什么白富美啊,刚开始不出现,只要豪门公子一谈恋爱,就扎堆的出现。
商陆对于他的要求,第一反应是高兴“好,我可以随时向你汇报我的行踪,夏夏,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一直跟着我。”
舒夏看着他几乎发亮的眼睛,下意识的问道“怎么跟着你?”
商陆期待道“就像那天去医院那样,天天跟着,我去哪里你去……”哪里。
“拒绝!”舒夏不等他说完,直接拒绝了这个要求,没等商陆失望,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我相信你,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么?”
是的,他相信商陆,莫名的相信,并且放心到了一定程度,或许是个人作风的的问题,他从跟商陆认识起,下意识的就认为,这个男人,是值得托付终生的。
所以,他是相信商陆,而不是想要拒绝兽型跟随。
对上舒夏信任的视线,商陆之前所有的想法都抛诛了脑后,应声道“对。”
他会用生命去爱他面前的这个人,怎么可能让他有一点点的伤心难过。
“嗯,所以我允许你提前帮我清除身边怀揣着恶意的人,”舒夏搂了他的脖子,笑着说道。
从他跟商陆相爱开始,他就不仅仅是一个人了,他有男人,有孩子,上有老,下有小的,就不能再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他平常并不轻易得罪人,但是商场之中,犹如战场,保不齐谁就会在背后放冷箭,而如果这样做商陆能够觉得安心,即使被汇报了行踪,受一些桎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个男人没有任何事情想要隐瞒他的,并且那副恨不得他每天每时每刻都跟着的模样,让他觉得,其实被汇报了一举一动,也没有什么要紧的。
“夏夏,”商陆将他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一时觉得情难自制,就要吻上他的唇,将那娇艳的唇『色』蹂.躏成漂亮的鲜红,让那双水亮的眼睛染上『迷』茫,少年初.夜绽放的美态,是他毕生难忘和追求的。
只是双唇刚刚接触,背后就传来了咳嗽的声音,舒夏倒没有什么,商陆却黑着脸抬起了头来,看着沙发背上趴着的,目不转睛的柳女士道“妈,你不知道避嫌么?”
柳梓君下巴枕着手,笑眯眯道“儿子,我知道你很喜欢夏夏,但是他现在还怀着孕呢,经不起你折腾。”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商陆慢慢收拢着腹部腾起的火焰,这种美食就在眼前,却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真不是一般的度日如年。
能让舒夏生一胎,已经是他的仁慈,没有下次了。
“我以前是相信我儿子的自制力的,”柳梓君专心的盯着他道“现在不相信了。”
商陆对于舒夏的感情,炙热的让她这个作为母亲的都觉得惊讶,更何况,身为一个已婚二十多年的女人,清楚的知道,男人是怎么样的大猪蹄子,尤其是商家的男人,在床上,几乎不能称之为人。
商陆跟他老爹一脉相承,柳梓君十分的清楚。
听了她的话,商陆的脸黑成了锅底,舒夏却悄悄的朝婆婆竖起了大拇指。
同样的,在初.夜之前,他以为商陆是一个禁.欲的,自制力非常强的男人,但是初.夜之后,他的想法就被颠覆了,现在的他,对于商陆自制力的信任度,无限接近于零。
“好了,别闹了……嗯……”
夜晚的亲吻,格外的深入,让舒夏几乎有些无所适从。
怀孕以后的身体,似乎变得比之前还要来的敏.感,几乎经不起任何的触.『摸』挑.逗,就软在了男人的怀里,只能放任着亲吻加深,神智沦陷……
“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舒夏喘着气,抱住了商陆的脑袋,脖颈处的啃.咬还在继续,商陆从他怀孕以后,就没有再这样过,今天这样,一定是有原因的。
商陆抬头,小心的撑着手臂,避开了他的肚子,轻吻着他的唇角道“夏夏,我看见你跟妈竖大拇指了。”
舒夏呼吸一滞,讪笑道“所以?”
“所以我要证明自己,”商陆跟他蹭了蹭鼻尖道“夏夏你觉得呢?”
舒夏抱住了他的脖子,叹了一口气道“好吧,你随便证明,但是痕迹往下一点儿,别让妈看见了。”
这一证明的时间,舒夏没有估计,因为到后面被亲着亲舒服了,他直接睡着了,而早上对着商陆黑成锅底一样的脸『色』,他转了一下眼睛立马翻身起床,结果又被压在床上欺负了一个小时,最后只能顶着耳朵上的咬痕默默起床吃饭。
被怀疑自制力还能忍,把恋人亲的睡着了,那就是能力问题了。
舒夏多想告诉他,他能力好着呢,主要是他实在太困了,根本熬不了夜,可是这么说,还是能力抵不住困意的意思,还不如不说。
早饭后商陆就去上班了,舒夏自己窝在阳台上看了会儿书,惬意的打着哈欠的时候,王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劈头就问“舒夏,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舒夏觉得屋子里面暖融融的,有些倦人。
“我就看咱们班群里说,那个程文博好像因为故意杀.人进监.狱了,”王智听他没事,放下了心来“怎么回事啊?他怎么捅了陈旭了?”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舒夏拿开了手机,翻开了班级里面的群,除了前两天放成绩的时候热闹过一次,平时十分安静的群再次因为程文博的事情变得热闹了起来,不可置信的居多,当然也有谴责的,舒夏翻看了一下叹气道“可能是他们言语上起了冲突,不过那是他跟陈旭的事情,你怎么担心起我来了?”
王智哎了一声,情绪听起来有些纠结“就他不是一直跟你过不去么,那个什么,我有件事有点怀疑,可能是莫须有,你就听我随便说说啊。”
“嗯,”舒夏应声。
“就那什么,我这个寒假不是也继续做家教嘛,然后就碰上了宁雅,”王智叹了一声道“本来聊的好好的,这不是程文博这事出来了么,我就跟我女神说你当初丢了钢笔的事,宁雅就说她当初在学校图书馆的书店看见过程文博买钢笔,她只是随口一说,我就觉得这是不太对,你说程文博买了钢笔,咱们什么时候见他用过,而且之前你让我把钢笔还给陈旭的事情,也就咱们宿舍的人知道,你说会不会是程文博干的啊?”
王智的怀疑在情在理,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舒夏也许会反驳他,可惜事情是陈旭亲自告诉他的,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这件事情,其实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是让他更清楚的看清程文博这个人而已。
“我就觉得『乱』怀疑人挺不好的,虽然他杀.人,”王智听不见他回答,愈发纠结了。
“是他做的,”舒夏给了他确切的答案,那样的人,不值得他们的怜惜同情,也没有任何包庇的必要“陈旭亲自告诉我的。”
“真的啊?”王智的纠结没了,火气上来了“我去,咱们刚开始没得罪他吧,亏我之前那个时候还把他当兄弟,宿舍买水买电的钱都不问他要,他倒好,不吭声的就偷人东西,害我背那么一大口黑锅,不行,气死我了,要他现在在我跟前,我得揍他!”
舒夏笑了一下,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王智却一直是这样的表里如一,世界上有污秽,自然也会有纯净“不用为那样的人生气,你就当花钱给自己买了个教训,以后跟人相处的时候长点脑子就行。”
“我怎么感觉你拐着弯的骂我笨呢,”王智在那边气不打一处来。
“没有,我说你实诚呢,”舒夏笑道“好了,实诚人,跟女神一起做家教,还有心思跟我这里唠嗑呢,兄弟大气,允许你重『色』轻友。”
“感谢哥们体谅,女神我来了,”王智兴冲冲的挂断了电话,只留舒夏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默默的起身,打算上楼再去睡一会儿。
他正起身呢,就听门口梆的一声响,熟悉的连蹦带跳的步调,舒夏还没有看见人,就已经知道是谁了。
“表嫂!!!”白盟三两步蹦了过来,围着他打转道“你没事吧?没受伤吧,现在社会真是太危险了,我这听见消息,就一路飞奔过来了。”
“你听见什么消息啊?”舒隐隐有些猜测。
“就那个程文博的事情嘛,”白盟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周,发现他脸『色』红润,一点受伤的痕迹也没有,放下了心来“看你没有事,我就放心了,他不是一直跟你有过节嘛,我怕那种人突然想茬了,找你麻烦。”
“我没事,”舒夏将躺椅上的毯子叠了叠道“倒是你消息挺快的。”
“那当然,作为宣传部的成员,当然要在每个班的群里深度潜伏,挖掘你们的小秘密,”白盟笑的『露』出了那两颗虎牙,显然心情不错,掏了手机翻着通讯录道“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这就给林闲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电话正在拨通,舒夏看着上面的名字,随口说了一句“你跟林闲关系不错嘛。”
白盟手上的手机却差点掉了下去,几步蹦着将手机接住,尴尬的笑道“你哪里看出来不错的?”
万一被表嫂看出来他喜欢的是林闲……
“你这不是跟他联系的么,”舒夏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道“总不能是仇人,说起来,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跟他联系了,估计这事他也知道,报个平安也好,能开免提么?”
“啊,哦,行啊,”白盟挠了挠脸颊,也没有确定舒夏到底看没有看出来,林闲那边却接通了,开口就带了丝急切是“白盟,舒夏……”
白盟连忙大咳一声打断他的话道“那个,林闲啊,我表嫂没事啊,你不用担心啊……”
快点领悟他开的免提,要不然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他就得完蛋!
林闲的领悟力没有辜负白盟的期待,听见舒夏没事,他的心情更加能够镇定下来“是么,那谢谢小朋友告诉我结果了,他没事就好了。”
语气平淡,除了那声小朋友,听不出别的情绪出来。
舒夏听见白盟那一声咳,却莫名想起了之前跟商陆一起欺骗老妈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
这两个人有猫腻啊?
白盟功力不行,被盯的有些发慌,林闲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对着电话说道“小朋友,舒夏在你旁边么?能不能把电话给他一下。”
“哦,好,”白盟连忙将手机的免提关掉,递给了舒夏。
舒夏接过,正想要说什么,却听林闲略带了点严肃说道“舒夏,有件事情,我觉得你可能需要了解一下。”
“什么?”他的语气严肃,舒夏也不自觉的郑重对待了起来。
“是关于程文博的,”林闲将调查到的关于程文博家庭的信息告诉了他。
程文博出生在农村,虽然一家人都是种地的,但是父母亲都能干,慢慢的也攒下了点家底,只可惜或许是因为家里有点钱了,他的父亲一次外出,却因为一次赌.博,将所有的家底赔了个精光不说,更是欠了一屁股的赌债,不敢回家,直接跑了。
家里只剩下母亲和年迈的『奶』『奶』,下面又刚生了个弟弟,父亲没了,积蓄也没了,只能靠他母亲起早贪黑的劳作,春夏秋天上地,到了冬天,早上抹黑起来去镇子上的工厂上班,一直到晚上很晚才能回去。
就这样紧巴巴的将他和弟弟拉扯大,欠下的赌债还了十多年,又加上程文博后来考上大学的奖金,这才全部勉强还上。
只是他的家庭仍然拮据,还有个弟弟在念初中,马上要上高中了,又是大笔的开销压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现在程文博面临着判.刑,被开除是一定的,陈旭那里还是劝退,到了程文博这里,就是直接开除,这样的学生,对于学校的声誉而言,是极大的损伤。
这样的消息还没有传回程文博的家乡,如果传了回去,对于那个单身母亲来说,只怕又是一重打击。
程文博自作孽,并不值得可怜,可是他的母亲却是无辜的。
“以陈亿的手段,即使要不了程文博的命,可是只要塞钱进去,他只怕这辈子都走不出那里,”林闲担心的是这个,以他的能力,想要让陈家忌惮,也是能办到的,只是他跟程文博无亲无故,那个人还对舒夏怀着恶意,实在是没有必要。
他只是在了解了程文博的家庭以后,有些担心舒夏日后知道了情况,心里会过意不去“你觉得怎么样做比较好?”
“单亲啊,”舒夏感叹了一句,他也同样只有母亲,可是程文博的母亲,无疑更加辛苦一些。
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本该前程似锦,成为她的骄傲,可是却因为一念之差,只能在那种吃人地方度过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或许一辈子都出不来,对于一个母亲而言,打击不可谓不大。
由己及人,舒夏想的是,上辈子他的母亲没有了丈夫,他又远走他乡,还喜欢上了男人,母亲他一定也十分的难过。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呢?”舒夏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思量,他只是需要一个人来支持他的想法。
“按照你最想做的来,如果有需要帮忙的,我可以随时效劳,老板,”林闲的语气中带着肯定和自信。
或许这个消息瞒着舒夏会比较好,因为他知道,舒夏的内心十分柔软,听到这种消息,一定会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