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丑年末纪事(5) 广州湾玉罗刹 没有背景谁敢做豪门?(1 / 2)
梁运生把布袋子收入囊中,陈之庄这才送过一口气。
“既然是误会,那就请各位都散了吧!”梁运生喊道。
曾槐志果然是个行医世家的人,经验十分足,出门就带药箱,药箱里的金创药、止血散、化瘀行血药膏一应俱全。
不多一会功夫,他就帮我和阿部清理了皮外伤和伤口,上好了药。
我从门里往门外看,几个事件中心人物剑拔弩张,情形并不比刚才扣着我们来打时更轻松。
梁运生眼睛一转,转到了聂文君身上。
聂文君一头一脸脏污,坐在地上,看上去十分可笑,与她作为金屋藏娇的身份不是很般配。
众人的肚子里早就敲开了鼓:今日陈家发生这件事,陈家主人陈清泉为何依旧不露面呢?
难道是惧怕正宫的威势?
还是他认为聂文君出家这个已经做好的准备万无一失,不管大夫人如何折腾,他始终相信,事情的主动权牢牢地抓在他自己手里?
梁运生突然呵呵大笑,对着聂文君说:“陈细夫人,你的花容月貌被脏污盖住了,可惜啊!还是让下人拿些水,洗一洗吧!”
聂文君对主持公道者颇有失望之色。
她狠狠地剜了一眼梁运生,伸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脏物,咬牙切齿地骂道:“梁运生!你当我是不认识你的呢!昔日你帮几个王牌阿姐倒屎倒尿、被客人打得脸歪嘴肿的事情,大家都还不知道的吧!”
梁运生脸色稍变,歪脸果然更维持不了形状了,尴尬地打圆场:“细夫人,好端端说起来那些老故事做什么?我不光彩,难道你就光彩了?大家都分过大头羊手底下那碗饭吃,算来也有两分亲,何必要让大家都下不了台呢?”
聂文君“呸”一声,扫了一眼陈大夫人、陈宗伯,指着他们说:“老故事!老故事你们这些人何必穷追不舍?老故事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还要搅起来?我都已经放下一切恶了,你们又来造恶!”
陈宗伯像想起什么似的,赶紧上去对聂文君说:“阿二,我也说长嫂,不应该拿起这件事来搅陈家自己的窝。她呢,就是一心为着顾家管家,今天她也受了梁保长的教训,也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现在两位客人都证实是贵客,你自然也是清白的。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聂文君对于陈宗伯这套说词似乎不受落。
梁运生仿佛有把柄被聂文君捏住,也不敢得罪她,几个人就剩下陈宗伯在那里滑稽地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