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魂邪师薛阿九(2 / 2)
眼看着几个大儿子逐渐独立,分成小家,三家儿媳妇视两个小儿子为负担而生出微言时,崩肚陈脑筋也就动起来了。
恰巧村里来了一位自称“薛阿九”的师傅---在西宁、胡郎一带,凡是释家人、修道人、念经的、会落法术的、铁打的、看日子、看风水的,一律统称为师傅。
这个薛阿九那天在一个叫做熊郁的鳏夫木匠家里落脚过夜。这熊郁早年曾经娶过一房妻子梁氏,梁氏与崩肚陈的妻子是来自百里之遥的同乡。于是呢,这崩肚陈和熊郁,也就有了一些寒暄因缘了。
熊郁摆好宴席,请了崩肚陈过来一同陪吃陪喝。席间,熊郁多喝了几杯,就吹起薛阿九的一番的大本事来,说他不光有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本领,还有锁魂、换魂、偷寿的本事。
崩肚陈听了,也就顺势恭维了那薛阿九一番:“师傅法力高深,修为纯正,所以走遍神州大地,造福苍生,真是大恩大德的人。”说完,又敬了那薛阿九几杯。
喝得差不多,崩肚陈从怀里掏出两封红纸包好的程仪,恭恭敬敬地,一封递给熊郁,说:“贤表,你也是知道的,我家人多口杂,怕请不来薛师傅,也怕委屈薛师傅,还请贤表代为照顾款待薛师傅。”
熊郁假装推却,崩肚陈一再坚持熊郁必须收下,熊郁这才把程仪收下。
崩肚陈又转向薛阿九,说:“薛师傅,我陈焕初是一介粗人。师傅到本地,我等作为朋友,应当尽力接到家里来,服侍饭菜、住宿、出行接待的,可惜本家地方小,薛师傅去了住不舒服,只有委屈薛师傅暂居在我表亲家里了。”
那薛师傅也是个到处混吃的老江湖,一见崩肚陈初次见面就给程仪,知道这种人:仓廪实而知礼节,有家底而且懂人情;其次,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需要解决。
于是,他也跟崩肚陈客套客套,推却那封程仪,说:“陈老板,你太客气了!我一介江湖,四海为家,吃的住的,都是朋友提携,哪里需要什么钱财?”
薛阿九举起一杯酒,向喝得高兴的熊郁和崩肚陈敬了,说:“两位也是真心人,大方人!我老薛结交对了!不是我大话,刚才熊郁说的那些,除了偷阳寿这个叛天逆地的法,要说换人换魂这些白眼功夫,没有我老薛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