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凳当场现绝技(2 / 2)
我正要反驳,忽然听得有人打起鼻鼾来,到处寻找打鼻鼾之人,原来是老童生在一旁的椅子上睡着了。大家都笑起来,阎王劈轻手轻脚鬼鬼祟祟地走过去,随手捡起地上一根干草树枝,要上前撩公孙梁上的鼻孔,公孙先生继续呼呼大睡。等阎王劈到了跟前,忽然一下,公孙先生伸出一条腿,换个姿势,阎王劈一个躲闪不及,险些被那条腿撩个正着,差点扑街。阎王劈明白过来“原来这家伙装睡。”于是蹑手蹑脚地,手掌念了一个劈字诀,朝公孙梁上的脖子劈去。那睡着的老童生哧溜一下连人带椅半倾半斜吊在半空中,继续酣睡。阎王劈一劈落空,还不死心,接着飞起一脚,吊起一招骑龙跑马,脚下之马朝着公孙梁上的心口骑去,那老童生依然闭眼沉睡,等到那飞马快要到心口时,又往后一翻,整个身子带着椅子轻轻贴着地板,下边双腿一卷,睡梦中翘起一对二郎腿,一只脚心对着阎王劈的脚尖,一只脚尖顶着阎王劈的下阴处。老童生睡得悠哉悠哉,与阎王劈的飞脚马秋毫不犯。阎王劈一个抽刀断水,收住身形。笑骂了一句:“这只老人精,扮醉偷睡!”
水鬼凳蹲在墙角,从口袋取出一把熏得发黑的水烟筒,朱伟武识相地跑过去帮他点着烟嘴,水鬼凳慢悠悠地吸了一口,吹出一个圆圆的烟圈。朱伟武嘻嘻一笑,追赶着那只袅袅上升的烟圈。那烟圈越升越高,升到屋顶去,似要绕梁三日,悠悠然停在那里,飘飘然不散去。
阿带说:“喏!水鬼凳,你的催魂烟练得越来越好了。”
原来水鬼凳的烟枪很有讲究:那烟筒里有两条互相不通的管道,一边是普通烟丝,一边是一种用冰纸包着的毒药,一旦打斗起来,他打开烟筒的开关,收起烟丝,吹出毒药。中毒的人先是全身骨软,毫无力气,过了两个时辰,五脏六腑开始发黑腐烂,再过一个时辰则全部烂齐直至嗓眼,方才气绝而亡。
而另外一条管的烟丝则是他自己的解药。
这烟圈也有讲究,你见那烟圈不散不跑,其实是水鬼的探子:正常情况下,一定范围的人数,空气密度和速度是固定的,但如果周围有伏兵,人多口气大,吹出来的空气流通,哪怕稍有动静,都会惊散那烟圈。
“那要是吹来一阵自然风呢?”我问阿带。
“自然风的速度和人呼吸吹来的空气流通速度是不一样的。”阿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