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1 / 2)
待泽维尔关了房间门后,燕悠然压低声音问宗霄之:“你有什么主意?”
宗霄之谨慎地往回看了眼,道:“回书房说。”
燕悠然会意,“好。”
……
“我的对策是祸水东引。”宗霄之姿态闲适地坐在椅子上道。
燕悠然食指有节奏地敲着书桌,道:“怎么个祸水东引?”
宗霄之弯了弯嘴角,道:“既然泽维尔带来的棺材改变了屋里的风水,把矛头直指咱俩。那我就把风水改改,让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找上泽维尔。”
“不出几天,泽维尔自己就会把棺材给移走了。”燕悠然觉得这个主意甚好。
宗霄之老神在在的伸出了三根手指,“只需三天,他就会把棺材给拿走。”
燕悠然听了之后,就更满意了,他道:“其实我也有一个主意,比你的稍差点。”
“说来听听。”
“我在书上看到,吸血鬼最讨厌大蒜。从明天起,我要让整个房间都充满大蒜的味道,”燕悠然看了宗霄之一眼,“你讨厌大蒜吗?”
“不讨厌,你放开手脚去施展吧。”
燕悠然满意地点了点头,“我会的。”
宗霄之起身,“我去屋里转转,研究下该怎么改风水。”
“你去吧,我搜搜有什么关于大蒜的菜肴。”
“嗯,”等宗霄之走到门口的时候,对燕悠然道,“对了,你明天起来,若是发现屋里的摆设稍稍有了变化,是我为了改变屋里的风水移的,你千万不要把它们放到原来的位置。”
燕悠然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保险起见,你明天还是跟我提一下移了什么物品吧。”
“嗯,等我改好风水后,会发到你微信上的。”
……
再一次躺在棺材里,泽维尔觉得底部稍稍硬了些,加之垫被不够厚,背部有些硌得慌,当下决定明天起来后,去商场买几床柔软的被子。
睡惯了床后,再次回到棺材里,泽维尔稍稍有些不习惯,觉得空间不够大,不能好好的伸展手脚。
过几天就习惯了,泽维尔对自己说,把棺材盖往前拉了不少,只留一条缝隙供他呼吸。
……
再次醒来时,泽维尔穿着病号服,在一家医院的草地上。
医院大楼是环形的,中间有一块圆形的空地
。有几个病人坐在轮椅上,在医护人员的陪伴下晒太阳,安静的仿佛就是死了一样。
泽维尔就站在他们身边,表情十分茫然。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原因进了这家医院,他舒展了四肢,不疼不痒,应当是没病的,他决定给自己办出院手续,然后回家。
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幽幽的女声,道:“你如天上皎洁的月儿,璀璨的星辰,长相可真完美。”
这不是废话吗?吸血鬼是上天的宠儿,从长相到声音,都无可挑剔。
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泽维尔一跳。那声音哑的不像样子,就如同刀在砂纸上磨的声音,让人觉得不适。
他不急不缓地转身,看到身后站着一个白衣护士,大半张脸被口罩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眼白多,瞳仁小,让人联想到了死人,有些诡异。
泽维尔紧抿着嘴角,保持着淡定,问道:“这个医院的出口在哪里?又是在哪里办理出院手续的?我要回家了。”
他刚才环视了医院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门,只有古典的雕花窗户,暗红色的漆,红色的灯笼,诡异的风格。
“不,你的病还没有治好,不能出院。”护士声音低低的。
泽维尔奇道,“我有什么病?”
“你长得太好看了。”
长得好看也算是病,这正是滑天下之大稽了,泽维尔活了那么久,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病。
他见护士表情十分严肃,不是开玩笑的模样,迟疑道:“那该如何医治?”
护士抬起了手,拿开了白色的口罩,道:“等你的脸,被改造的和我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
绕是泽维尔见多识广,还是吓了一跳。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眼睛以下,没有一块好肉。鼻子被削去了半个,脸颊处露出了森森的骨头,红色的肉往外翻着,上嘴唇给整整齐齐的割没了,露出粉白的牙龈,牙齿缺了几口,略显空洞。
这简直比他见过最丑的狼人,丑了不止一倍。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身为高贵的吸血鬼,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丑陋的生物。
他被亵渎了,他的眼睛被强.奸了。
护士直愣愣地看着他,道“你由我们的童医师亲手主刀,除了激光刀外,还会在你的脸上用电锯,还真是让人羡慕啊!”她指了指自己的脸,道,“这是另一种美。”
泽维尔喃喃道,“开什么玩笑?我要出院。”
护士咧开了嘴巴,“别做梦了,马上轮到你了,快跟我去手术台吧。”
“我不去,”泽维尔咬牙切齿道,“我再问一遍,出口在哪里。”
他现在确定了,他所处的医院压根就是精神病医院
。
护士忽然板起了脸,面无表情道,“做了手术才能出去。”
说着,她手里多了一只针管,尖锐的针头朝着泽维尔,朝他刺去。
泽维尔躲开,朝窗户的方向跑去。
找不到门的话,他只能通过窗户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没跑上两步,他的后衣领就被几只手抓走了,他扭头一看,见到几张面容扭曲到极致靠的他极近。
他的眼睛再一次受到了强.奸,他整个人几乎要昏厥过去了。
就听到了前方传来了熟悉的沙哑声音,他余光看到了护士就站在他的面前,手上拿着针管,笑得十分森然,道:“乖乖和我去做手术吧,和我变得一样“美”吧!”
话落,那针就直直的朝他的脖颈扎下。
冰冷的液体流入了他的身体,他不过三秒,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
“咚!”
泽维尔做了个噩梦,猛地起身,谁知头撞到了半开的棺材板上,还带回声,疼的他半天没回过神。
黑暗中,他慌忙地摸了摸他的脸,光滑一片。
刚才发生的事情,是梦无疑了。
他推开了棺材板,坐直了身子,好一会儿才和缓了情绪。
自来这个世界后,这是他第一次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