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山村诡事(1 / 2)
赶着牛车回到茂县,师父吩咐我将牛赶到后院去栓好,自己回房补晚课去了。
我们师徒在茂县是出了名的怪人,放着好好的公寓楼不住,偏偏在城乡结合部包了个老平房,花大价钱请了尊佛像摆在前院正中间,将平房改造成一个草『药』铺子,请了四个伙计忙里忙外的。
师父在店上留下了五张趾药』『药』方,这茂县上的乡亲有个头痛脑热的,基本上都能用这五张『药』方治好。这一来二去我们『药』房倒也在茂县有了一些名气,前来求医问『药』的人每络绎不绝。
从后院来到中庭,发现负责抓『药』的王佩霞正端着一盆水满头大汗地往前厅赶。
我一把将王佩霞给拉住,嘿嘿笑道,“佩霞,你看张哥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我从兜里『摸』出一块黄玉在王佩霞面前晃了晃,她看都没看黄玉一眼,淡淡开口道,“张哥,你的好意妹心领了。现在前厅还有病热着我打水过去,你能不能让一下?”
我啧了一声,故作大方地将黄玉塞进王佩霞口袋里了,“和张哥还什么谢不谢的。怎么样妹子,今晚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出去吃个宵夜?”
王佩霞是我们『药』房里长得最俊的女孩儿,十九岁出头的年纪,是卫校毕业的实习生。不知道她到底看起我们『药』房哪一点了,毕业之后找实习竟然直接来我们『药』房应聘,师父正愁『药』房的人手不够,就将她给留下了。包吃包住每个月的实习工资还开到了两千三。
我也住在『药』房里,只不过我住一楼,姑娘住在二楼。本来就是精力旺盛的青春年华,再加上这一年多来朝夕相处,我对王佩霞的心意就是傻子都看得出来。
偏偏王佩霞这一年多来对我这个张哥老是不冷不热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果然,一听我要请宵夜,王佩霞的脸『色』更冷几分。她将兜里的黄玉『摸』出来看了看,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张哥,你对妹妹我可真是一片真心啊。这黄玉是b货吧?看看这猴子脑袋,里面的黑碴都没有洗干净,十元三块买的?”
“这……不能啊,人家和我这黄玉是a货,你张哥我花了好几大百买的呢。”
王佩霞冷笑一声,将黄玉塞回了我手里,“既然是几百块买的,那妹就更不能收了。张哥你把这玉拿好,谁和你是a货,你就找谁去要个公道。”
王佩霞完端着水盆转身就走,那急匆匆的脚步还真是将那些病患当成她的衣食父母了。
没想到这妞的眼光这么毒辣,我将黄玉缠在指头上甩了甩,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总有一要将她给搞定。
往回走了没几步,王佩霞突然尖叫一声,端过去的铜盆也落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我扭头一看,一个青年男人正趴在地上大吐特吐,一堆黄白的秽物散发着恶臭很快充斥了整个『药』房。
“妹子别怕,让张哥来处理!”
我心中大喜,在王佩霞面前表现的机会来了。我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撸起袖子就要将这个不懂规矩的男人给丢出去。然而还没等我动手,男人就扑通一声倒在霖上。
“哟呵,你样碰瓷玩儿的还挺溜啊。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在张爷跟前班门弄斧……”
我话还没完,王佩霞又是一声尖叫,两团绵软顶在我的背上我感觉自己的魂儿都要飞出去了。
“张哥……虫!快看,好多虫!”
我舒服地都快要喊出来了,闭上眼睛乐得合不拢嘴,“虫,好虫,好虫。”
“要死啦你,我让你看地上!地上好多虫!”
王佩霞一巴掌拍我头上,我这才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地上的那滩呕吐物除了一些黄『色』的像是灌了脓的胞肉,就是一些白花花的让人看不真切的东西。只是刚才这些白东西都是静止不动的,现在竟然全都一个个蠕动起来,看上去十分恶心。
我生就对这些虫子什么的害怕,此时看见密密麻麻的白虫子这么一动,我的身上就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招呼另外两个打工的去拿扫帚将这里给打理了,话还没完,『药』房大门外就又扑通一声摔了个男人进来。
“张八爷……救命……”
“元宝叔!”
我大惊失『色』,赶紧跑过去将摔在门口的元宝叔给抱住。
元宝叔是师父的老友,实实在在的土豪,连我们装修『药』房的钱都全是元宝叔一个人出的。他绰号元宝,人长得却不怎么胖,反而是精瘦精瘦的,给人一种精明算计的感觉。
以往的元宝叔吃得好穿得好,脸『色』常常是红润有光泽的。现在却是一张脸惨白,两只手不停地哆嗦,好像中风了一样。
我一看元宝叔的面相吓了一大跳。他两个黑眼圈就和被烟熏过一样,夸张得像是半个月都没睡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