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久旱逢甘霖(1 / 2)
“你们俩先出去,我跟你爸聊聊。”
病房里只剩俩夫妻,蒋淑玉也没再顾忌什么,又把杯子端过来给秦德海润嘴唇。
“德海,然然都快三十的人了,你忍心看他身边没个人陪着吗?我之前也跟你想的一样,可路是然然自己要走的,这十年我没儿子,我不想剩下的时间也没有,我们俩还能看他多久。”
秦徳海不好说话,只能听蒋淑玉说,无非就是给秦然求情,让秦德海别这么固执,最终秦德海同意让秦然进来,让蒋淑玉带着秦然回去拿卡,自己想听听周末药怎么说。
“然然,你跟我回去拿个东西,你爸想跟末药谈谈。”
“我爸能说话了?”
“慢点儿没问题。走吧,你爸起都起不来,话都捋不顺,能对末药做什么?你放心,”蒋淑玉转头看向周末药,“末药,你叔叔不会怎么样的,帮阿姨照顾他一下,我和然然去去就回,辛苦了。”
蒋淑玉带着秦然回去,从衣柜内的抽屉里取出一张卡递给秦然。
“妈,你什么意思?”
“你十七岁就出去了,妈那会儿在气头上,没拦着你,让你吃了不少苦。我们也不知道你从哪儿拿到了卡号打的钱,但是都在里面没有动,你爸爸每年还往里面存了一笔,说你以后娶媳妇儿用,拿着吧,就当末药是你媳妇儿,我们也得给聘礼。”
“那你看他收不收吧,我反正不要。妈,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是你也知道,我和周末药没办法像你和爸那样有合法的关系,但我们对彼此的忠诚不亚于别的合法夫妻。”
“妈妈不担心了,末药是个好孩子,你也是,你们俩,挺合适的。我最多伤心一下,有生之年抱不上孙子了,但我多了一个儿子。”
蒋淑玉想摸摸秦然的脑袋,却发现自己的个子根本够不着,秦然很配合的弯腰抱住自己的母亲。
“妈,周末药为我做了太多了,我也舍不得辜负他。他爸爸妈妈已经去世了,并且还有跟我有关,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接受他,也能做他的爸爸妈妈,如果你们怕我和周末药的关系被人说三道四,我们俩回来的时候可以说只是朋友。”
“那对末药多不公平?我都说了,就当多一个儿子,只是你这个工作确实不适合让太多人知道,然然,你是一个男人,不能让爱你的人伤心或者担心。”
“我知道了妈,卡你先留着,我和周末药又不缺钱,爸出院短时间不能工作,还得好好养,总会需要的。”
另一边周末药也怀着紧张的心情坐到了秦德海的面前,病床上的男人本来是瞪着周末药,后来叹了口气,垂下了眼眸。
“淑玉说你和秦然是初中同学?”
“是的叔叔。”
“是因为秦然吗?”
“嗯?”
“因为秦然是,所以你也是?”
“不,只是恰好我俩都是,只是我更先喜欢他。叔叔,我好不容易才和他在一起,希望您就算不支持不接受,也不要反对,您要怪可以怪我。”
“我怪你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淑玉说的很对,我们俩能看多久?要是我和他妈妈都不在了,秦然就拜托你了。”
“叔叔……”
“这次谢谢你了,辛苦你跑一趟。”
果然是时间能淡化一切吗?他念着秦然十几年了,这份思念却只深不浅。
秦然不能继续留在这边,剧组那边的戏堆着,也不能让蒋淑玉一个人照顾秦徳海,警局那边还有事得处理,没办法,秦然只能让周末药留下来,喊了谭双过来跟自己去剧组。
回去的那天,周末药去送秦然,机场人来人往的,秦然也不敢有什么逾越的举动,只能盯着周末药,全身上下也就露了一双眼睛出来。
“麻烦你了,周哥哥。”
“别说这些,秦然,你知道我不喜欢听的。”
“要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想我了也是。”
飞机起飞那一刻,秦然又成了孤身一人,他现在真的特别讨厌身边没有周末药的感觉,窗外只能看见白色的云,明明天气挺好的,却一点儿也改变不了秦然此刻的心情。
谭双比秦然先到,干脆就在机场等着秦然,接到电话她就立刻飞了过来,没想到会发生这些,不过能看到秦然和家里和好,她也很开心。
剧组那边,她先跟田赋通了气,明面上田赋跟谁也不亲,认死理,暗地里还是帮衬着秦然,两人一同回了剧组,只能休息休息参与明天的拍摄。
“秦然,叔叔怎么样了?”
“醒过来了,我妈和周末药照顾着,应该没事。”
“你把周末药一个人留下了?你不怕?”
“怕,怎么不怕。不过蒋女士再三保证周末药不会少根头发,我才……操。”
“怎么了?”
“忘了跟蒋女士说周末药晚上要和牛奶了,没买。”
“你这是让你妈伺候儿媳妇,还是让儿媳妇伺候公婆?”
“都伺候我吧。”
谭双没再说话,因为跟秦然这种老油条根本讲不通,你一句他能溜好远,不过看他现在还能开玩笑,应该也没什么大碍,至少自己放心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周末药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秦然仿佛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自己,跟别人开玩笑嘴贱,拍戏的时候又很认真,等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秦然也跟着安静下来了。
谭双住在秦然的隔壁,秦然只要一回去,几乎就看不见人影,把自己窝在房间里,早上有时候回去买俩包子,大部分时间不会。
和Cloud合作的电影最近几天上映,估计是趁着新年档,秦然嫌得没事儿,买了两张票,自己一张,谭双一张,场次是晚上八点半,吃点儿东西过去刚好。
他戴了个口罩,谭双素颜朝天的跟他并肩走着,冬日里黑得快,还冷,快入场的时候,谭双说自己内急,让秦然先进去,把票给她,她解决完了就来,秦然也没多想,随便递了张过去。
然后他去柜台那边买了桶爆米花,排在检票的队伍里,放映大厅灯灭的那一刻,秦然感觉都身旁有人坐了下来,以为是谭双过来了,很随性的把爆米花递过去,却没见对方动手。
刚好电影开始,总算有了点儿微弱的灯光,秦然转头去看,一张自己想了半个月的脸,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还是带着眼睛,斯斯文文的,穿了件卫衣,外面套了个外套。
电影哪有他眼里的很好看,秦然没说话,把爆米花换到了右手,悄悄用左手牵着周末药,两人十指紧扣,秦然一直盯着周末药的侧颜看,而周末药正看着银幕里的秦然。
一部分人其实就是冲着秦然去的,这会儿有些小女生还发出了惊叹,确实,电影里小混混出场真的帅,叼着痕烟,秦然这么多年的老烟枪了,肯定知道怎么样最帅。
直到电影结束,秦然都没有放开过周末药,这种感觉就像久旱逢甘露,周末药就是那一滴甘露,滋润着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