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荒唐,简直荒唐!公主便是再混账,也不该说出如此儿戏之话。楚国列祖列宗打下的江山基业,岂是你这般可以随意抛弃的!”字字句句,徐青蛮似呕心沥血道,一副指责初若不愿担负起国家大任的姿态。
这……怎么就……
初若的眉头皱起,似乎是有些瞧不明白眼前的徐青蛮了,明明就是源光这厢的人,如今自家这般说,不该是欢喜的?怎么就成了第一个呛声的人了?便是要闹,也该是季忠良等人才是的啊!
“老将军,我刚才的话,难道你未曾听清楚?我今日之举,是物归原主;这楚国国位,本就是摄政王的,我不过便是李代桃僵了许多年而已。”思索了片刻,初若从容道,神色间,尽是冷静之色。
“公主,此番话,可不能乱说!”到底,季忠良还是开了口:“是李代桃僵,或是逼宫就范;公主可是想清楚的再说便是。”
此话一出,还有谁不明白司季忠良的意思?不就是说源光权倾朝野,逼得初若退位。
“到底是如何,我自然清楚,大人还是莫要挑拨得好。”这季忠良要么就是不开口,一开口便是阴谋论,初若瞧着他,就没有顺眼过一次。
“老臣这是为了楚国的百年基业,不得不小心谨慎才是!楚国的开国国君,若是知道有朝一日,自己的子孙轻易的便将自己一手打下的江山拱手他人……公主,你可有何颜面去面对楚国列祖列宗?”当下,季忠良施压道。
“只怕你也是觊觎这帝位的吧。”凉凉道,初若的语气中带着嘲讽之色。
“无论季忠良是和居心,可是公主你也而不该开这般笑话!使这般性子!”瞧着两人的互掐,徐青蛮沉重的开了口,给人一种长者语重心长的模样。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初若听着徐青蛮开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明明就是源光的人,怎么就一个劲的给他挖坑?
“徐老将军,若是这国君是摄政王的,你是该高兴的;毕竟摄政王比之我,更有帝王之才;这是你们该期许的。”当即,初若点拨道。
只是,却不想徐青蛮依旧是一根筋到了底。
“无论如何,这皇室血统不容混淆;帝王一脉,如何都不可乱了。”徐青蛮固执道。
还真是一头撞到底的武将!
此时此刻,初若听着徐青蛮的话,心中便也只有这个想法,怎么就说不明白了?都说了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
怎么就一个个的,和傻子一般,听不清楚?是她自己的话说不清楚了,还是这些人,没有带上耳朵和脑子?
“各位大臣,我在说一次,我本就不是你们楚国的公主,当年阴差阳错的与摄政王颠倒的身份,如今便也是该摆正回来;他才会那么楚国的国君,我不是。”掷地有声道,初若特意拔高了自己的声音,说得甚是认真的模样,一丝玩笑之色都不曾有过。
“那便依你了这般说,摄政王才是楚国的国君,而你混淆了楚国的皇室血统,你可知道,你这犯了的,可是死罪!”季忠良开了口,瞧着初若的神情中,都带上了警告之色。
“呵,怎么,你想吓我不成?季大人,你想用这些话来哐我不成?什么叫做混淆了皇室血统?当年我无缘无故被扣上了楚国帝女这个身份;怎么,如今我到还没有计较什么,你还想与我计较什么?便当真要计较,那也该是我与你们的摄政王计较,与这楚国计较,怎么好端端的,便让我呆着这牢笼之中许久!”横眉冷对,初若听着季忠良不再用‘公主’二字尊称,而是直接用了你,当即,她瞧着季忠良,端起了自己的架子来,脸上没有半分的好脸色。
“简直胡扯!”季忠良听着初若的这一番‘胡言乱语’,又看着她横眉冷对,当下自己便是吹胡子瞪眼了起来,目光瞧着她的模样,尽是不满之色。
当即,初若于季忠良针锋相对起来,尤是一场针尖对麦芒之戏。
“好,便是依照公主所言,那可有证据?亦或是人证?可以证明你与摄政王之间真的是身份对调了?”徐青蛮开了口,看着初若,认真到了细致的模样。
“如今这情况,若是真的话,那么摄政王与公主之间的身份对调确认无疑,既公主是前相国之女了?”一直不说话的孙渐浓倒是开了口,这一开口,倒是回应了徐青蛮的话。
源光是源凭琅之子,那么如今这个情况,盛初若便还是源凭琅之女……
这源凭琅,到底可是知晓?当即,这一点,成了所有人都关心的一点;若是这源凭琅一早便知晓了,可是却依旧未曾言明;那么未免有着想要夺了这楚国江山的心思的。
越想便越是混乱!
只是,殿内到底有多少人希冀是如此一个结局的,却也是未可知的。
一个权势滔天的摄政王,一个懦弱无能的公主殿下;大臣中,希望谁才是真正的楚国国君,还真是未可知得很。
人,都是有私心的,瞧着一个比之自己都更加出色的,甚是还是自己的上头的人;又或者瞧着一个碌碌无为,诸事都不如自己的人;哪一个会更舒心?
“公主,你这又该作何解释?”有些含糊的说着,季忠良瞧着初若,道。
“解释,有什么可解释了?身在此位,非我所愿,便就是我的解释了。至于为何会出现这般的局面,难道就一定是源相大人的阴谋吗?难道就不会是高位者的私心吗?”有些厌恶季忠良的言语,初若的面上多出了一些不耐之色。
初若的话,在场的人,都是云里雾里不清楚,只是殿上的源光却是明白的很。
至始至终,会出现如今的这般局面,说到底都是他所谓的亲生母亲所一手造成的。
只是,其中的曲折,他人如何能知晓?
“这如何可能!”一旁,徐青蛮说的果断。
简直冥顽不灵!
初若听着徐青蛮的话,便是佛都有了怒气了。
“哼,你们最好清楚,我愿意说出这件事情,是我道义;我便是不愿说出这件事情,而后将你们一个个的处理掉了,那是我的卑鄙;至于后者,便是我真的不好,可是你们又能奈我何?今日,我好声好气的和你们说了这件事情,你们便该知足了!”完全没有了好脾气,初若看着徐青蛮,直接露出了之前时候,她张牙舞爪的姿态来。
谁都没有想到,初若可能随时会成为一个平民之人,居然还如此这般的肆意妄为;其中一些人瞧着,难免还是有些不满的。
一个个的瞧着初若,眼中哪里还有当时的惧怕。
场面,一度混乱得如一锅烂粥。
尚如师瞧着朝内的局面,眉间有着凝滞之色,目光旋即落到了殿上的源光身上,只是那人却依旧是那一副死样子!
一副高高在上,冷眼旁观的姿态。
这……简直令人发指,身为正主还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活活的操碎了他们这底下人的心,还有这公主殿下,平日便是闹上一闹便也算了,如今开这个玩笑,真当开得起的?
“摄政王,难道没有一二说法?”瞧着这僵硬的局面,尚如师老神在在的扯话源光。
“是啊,此番内情,摄政王最是清楚;旧时之时,我与摄政王身份对调,成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如今楚国的国势日渐昌盛,也是该上一辈犯下的错误纠正了不是。”接着尚如师的话尾,初若开了口,她甚是不满,从头到尾他都是不发一声的模样。
“如今,本王说的,在场的人,可都会信?”闻声,源光漫不经心的开了口,目光冷冷的扫视了殿下的人,眸光冷淡。
四下,寂寂无声。
对于这般场面,源光一副早就预料到的死样子,转而瞧着初若,道:“我早便与你说过,现在不是时候。你此时说出这事情,他们之中,有人不愿意相信,有人不敢相信,有人不知道是否相信。”顿了顿,“而真正的会相信的,你可找得出多少来?”
她明白,可是……她等不了了!
“便是信也好,不信也罢,我是不会再被这个身份所累的。”在殿下,初若的这番话,无疑便是对源光的挑衅。
在场的一些人瞧着两人之间的对话,均是诧异至极。
之前的时候,你明明不是这样的!
尚如师瞧着初若的这个姿态,想起了那一日在书房的时候,初若可是怕死得很,哪里有如今这般底气与摄政王如此的对话的,或者说,哪里敢啊!
尚如师只觉得,初若是明白透了的,仗着那人惯着,便无法无天的起来了!
自然,对于这一点,初若还是有些无法反驳的。
原本那怕死的性子,到了如今的倔脾气,是源光一点一点的退让,一点一点的宠惯之后,她才日渐养起来的。
这一点,初若是可以明白的;只是她不敢去明白。
有些事情,糊里糊涂的,倒也好,若是真的想明白了,那如何得了!
当下,尚如师的目光漂移到了源光的身上,心中有些莞尔;便这边的惯着吧!早晚有一日,这脾气娇惯起来了,到时候,压都压不住!
“说到底,还是牵扯了陈年旧事,若是要将摄政王与公主之间的身份清楚了,那还是须得让源相进宫一趟,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从容道,尚如师瞧了所有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到了初若的神色。
让源凭琅进宫……
初若听着尚如师的意思,倒是有些犹豫了,与源凭琅之间,她实在是太过于陌生了,而且,她也是不愿意将置于所有人的质疑中;她怕便是最后所有的一切都清楚了,也难免他人有了其他的心思,说是他的利欲熏心,才想出这一出‘狸猫换太子’。
人心……真的太可怕了!
“为何便一定要牵扯无辜之人?若是真的想知道的话,你也是该找出这幕后之人,或者幕后之人的帮凶,而不是将无辜的人,拉出来成为靶子。”无端的,初若的其实变得十分的锐利。
“不过便是让源相说一说当年之事罢了,公主……”
“为何便要他说?他也是一个无辜之人,那么就知道找无辜之人下手,难道无辜之人,便该被你们呼来喝去不成!”直接打断了尚如师的话,初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