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 / 2)
闻言,初若抿了抿唇,而后低声道:“楚后威胁过你父亲,嗯,源相大人,若是她恼了,便对本尊下手。”
心中生起了满满的惆怅,初若觉着,其实本尊倒也是苦的;亲情缺失,在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还被当成了筹码;甚至还被季无眠……
想到了这,初若的心更加不是滋味了,如果没有楚后的指使和相助,季无眠哪里能这般肆无忌惮,敢这般肆无忌惮;脑海中至今她都还记着一句:盛初若,若是你还能将本后的源哥哥留住;你以为,你活得现在!
这句话,她一个旁人听着,都觉得甚是诛心,她不知道,本尊听着那难受该是如何的强烈?被心中认定的至亲,这般嫌弃,她的心该是如此的沉重。
源光看着初若的面上的变化之色,眉头紧紧的锁着,思忖了片刻,道:“事情的前因我之前便同你说了,而这后果,你……该是明白了吧!若是明白的话,本王便也不多言了!”
下意识的,他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丑恶的事情。
“明白?不,我不明白,摄政王你说便是。”当即,初若毫不犹豫道,她的脸上还依旧有着疑惑之色。
闻声,源光沉默了;他看着她的眼,心中升起了一抹凝重之色。
“是……不可以说嘛?”初若看着源光神色间的变化,一丝一毫,都没有翻过,越瞧,她的心便是慌乱;忽而想起了什么,她猛然开口道:“摄政王,那执念到底是什么?”
许多的事情,她模模糊糊的连接着,但是若是真的细思的话,她着实是不清楚的;这里的牵扯太多了!
如今,她只想知道;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是她所不知道?到底,这其中的因由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楚后曾以她为要挟,逼迫源相日日前来;源相不愿,楚后便寻了她来,而其中的所有原由,她都知道。”平静的声音,没有一丝的起伏,源光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瞬间无言。
初若的眉头一寸一寸的拧着,那额间的细纹一点一点的加深。
身份的错位,亲情的缺失,性命的威胁,到头来,就只是因为一个人的私欲,就只是为了男欢女爱……
初若的心,沉重万分,但是却没有了心痛的感觉;但是却是揪着的难受。
“所以,这边是心结所在,便是她的心魔了!”片刻,初若道。
“是!”源光道。
言语在此刻忽然单薄了起来,初若低垂着没有,久久不语;片刻,她迟钝的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拧眉道:“摄政王,本尊最不愿想起的便是这件事情,如今,再次的上演了一场,那她的心魔,是不是消散了?”
古语言:魔由心生,亦有所惧怕,由此破之,万般皆虚妄。
“自然。”初若此时的情绪,源光心中大抵也是明白为何,若是要让他好生的安慰一番,他怕是不知道该如何才是,当下只能最苍白的回答着。
“如此……便好……”到底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初若的回答,亦是苍白得很。
世间,总是有太多无奈的事情,她无法去控制,亦是无法去改变;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生活轨迹,那人之前的尔尔,她只能是一个过客,匆匆而过,无法对其如何;而现在,她可以做的便是将这个身体更好的保护起来。
窗户外,隐隐的有了一两声的蝉鸣,吱吱吱的,有些听不清楚,但是不可否认的便是,初夏的到来,暮春的离去。
归去来兮,归去来兮,伊人归去,佳人来兮……
……
“所以,你今夜还要在我这里?”沐浴一番之后,初若才出来,便瞧见了源光,整个人当场便愣住了,脱口而出道,那瞪大了的眼睛,说着主人的恼怒。
如今事情都已经是解决了,所以,他还留在她这里,是来捉迷藏的吗?还是来她这里的大阅兵巡逻的吗?
“莫不然,你以为本王为何会在这里!”听着初若那话中的语气,是赤裸的嫌弃,源光的脸子有些挂不住,当下冷着一张脸道。
“这偌大的宫殿,难道就没有一处是摄政王可以歇息的不成!”已经是快要叉腰赶人的源光,耐着性子,好气道。
“这偌大的宫殿,何处不是本王的歇息之处!”源光平静的看着初若的眼睛,眼中是淡然之色,浅浅淡淡,倒是令人无端的没了脾气。
只是,初若瞧着源光出现,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了,再瞧那眼睛,气也只是消了些许。
初若听着源光的话,一时之间有些哑口无言;瞬间,她觉得,有一句老话是说得极好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但是,这个屋檐,名义上还是她自己的,她为何便要低头了?
脑子转过弯来,初若当下便不淡定了,她道:“源光,这里是我的地盘,至少名义上是我的地盘!你要睡,好歹去找找是你自己的地盘可否?”
“不可!”轻飘飘的吐出两字,源光道。
简直就是有些无能为力了,初若听着源光的话,口张了张,却有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才好了,最后,咬牙道:“好,你不走,我走!这里有那么多的房间,我就不信,没有一个是我可以住的!”
爷不走,无事,她走便是了!
“你若是敢走一步,本王挑了你的脚筋!”看着初若迈步要离开,源光当下便闪身到了她的面前,眼中泛着一层光芒,说着主人心思的坚定。
“你……”
“你想试一试!”打断了初若的话,源光道。
气炸了,气炸了!
初若看着源光那毫不讲理的模样,整个人就如同见到了一个低智的大龄儿童,偏生还是一个比她不知道大了多少,壮了多少的汉子!
“如今,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摄政王今日还有什么理由来留宿公主殿,嗯?”眉头一挑,初若瞧着源光,表情有些冷漠道。
都已经不需要他了,他还恬不知耻的来了!若是真的抗议的话,她定然要剪了他的子孙根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日后,我们是要做夫妻的,如今,将养将养彼此之前的感情,倒也是甚妙!”说得理直气壮,源光一副初若已经‘嫁做他妇’的姿态。
“那他么也是日后啊!”嘴角挂着笑意,初若的表情甚是狰狞道;甚至,他们之间有没有日后,都说不定呢!
“本王喜欢未雨绸缪!”瞧着初若面色,源光说得甚是欢悦。
脑子里面有一根叫做理智的神经,彻底的崩坏,初若眯起了眼睛,死死的瞧着源光,道:“不知道摄政王可知道,这人若是心中有事情的话,睡得便会不甚安稳。”
“哦?”挑眉,源光居高临下的瞧着初若,漫不经心道;似乎一点也未曾将初若的话,放在心中。
哦?听着源光的声音,初若的双眉,瞬间便成了高低眉,她冷冷的扫了眼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好似在酝酿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只是,初若的这副模样,源光好似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中,面容依旧是淡淡的,丝毫变化都不曾有过。
很好,很好啊!小伙子,很不错,很敢拿自己的命凭啊!
“不知道,摄政王可是听说了梦游之症。”当下,初若不紧不慢的开口,声音说不出的诡异,她的语气微微有些冷。
一直都注意这初若的神色变化,源光当下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好似在深思着什么一般,瞧着她的模样,沉默不语。
“看来摄政王,是不知了!”初若没有等到源光回答,当下便自言道。
“是不知!”源光瞧着初若的模样,当下毫不犹豫道。
很好,很好啊!
心中勾起了一阵冷笑,初若的面上倒是越发的面无表情起来,她道:“这梦游之症,一般都是心中有事之人,才会患上的病症。而这梦游之人,会在睡梦中作出许多的事情,同时,梦游之人,是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所做何事的!”
“哦?”闻言,源光似乎倒是对初若所言之事有了兴趣。
初若看着源光的神情,心中的笑意更大;清了清嗓子,她继续道:“我近来觉得自己的心中甚是有事,这些日子这些事情,着实是令得我心力交瘁,故而,难免夜间会作出匪夷所思之举。”顿了顿,“而且,我发现,近来我倒是喜欢上了剪子一类的利器,甚至还喜欢用剪子一类的利器剪去,某些东西!”说着,她的目光不经意的扫了一下他的裆部。
这下,源光是彻彻底底的明白了初若的意思了;凝眸,他看了许久,亦是冷笑道:“想来,公主与本王倒是难得的般配,本王今日心中烦忧之事甚多,偶尔便会将那烦扰之人……”话说到了这里,他便停住了口,再不言。
只是,源光的这般举动,无疑便是挠了初若的痒痒,但是又不挠的尽心,当即,乱了她的心。
“会如何?”开了口,初若瞧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源光,愤愤道。
“如何……”呢喃着初若的话,源光的眼中有着一抹说不清的神色,低叹道:“这个,本王倒是可以好好想想了,或许是将那人压在身下,未曾不可!”
他的话,说得甚是赤裸。
当即,初若急了眼,恼了心,忽而转念一想,道:“既然你我都是如此的话,怕是不适宜于一室之中共处,摄政王,觉着呢?”